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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笑千金 | 上頁 下頁
五七


  一直守在門口的白凡這時則淡淡看了我一眼,便緊緊跟了過去。

  轉眼,屋內便只剩下我與微雨。

  看著微雨指揮著宮女太監忙忙碌碌,我暗自盤算起來,接下來的婚禮,我到底要怎麼辦呢?赫連長頻一定要我嫁給她爹,到底有什麼陰謀呢?想來想去,我也沒想出什麼頭緒,看來,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的夜晚。這時我已被限制了自由,只能在猗儺殿裡活動,不得隨意出入,因此我只能端坐在房中。

  當聽到外面鑼鼓齊鳴,喜樂喧天時,我猜測婚禮的聲勢一定十分浩大。可憐在我此生的頭一次婚禮中,我這個准新娘,新貴妃,居然被人晾在一邊,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喝茶。

  這時赫連長頻孤身進來。

  我一邊哀歎著,一邊對著推門而入的赫連長頻道:「怎麼,該我上場了?」

  赫連長頻捧著大紅的嫁衣,對我道:「更衣吧!」

  我懶洋洋地翻了翻那件華美非常的嫁衣,「怎麼,我還非得換上這一身衣服?」

  赫連長頻笑道:「儀式都已經舉行過了。只不過我想,這應是你一輩子唯一一次的頭等大事,怎麼也該穿回嫁衣。」

  「謝了。」我懨懨道,隨即將嫁衣拋在地上,走到門邊,「怎麼還不帶我到新房去?還是你這宮裡的妃子是輪換著侍寢的,我只需要伺候上半夜,明兒早上就可以不睡在龍床上?」說完,我出了門。

  「你身份尊貴,自然是要伴君徹夜的。」赫連長頻走過來與我並行道。

  這時有下人提了燈籠在前面引路,微雨則跟在我的身後,再後面,是白凡領著一隊親衛隨身保護。

  「有一個問題,我不知該不該問。」走了一會兒,我轉頭道。

  「什麼問題?」

  「我們為什麼要用走的?」我指指自己的兩條腿道。

  「原先是有轎輦的,不過我已下令廢止。如今宮中一切從簡,為了節約開支,省下銀子,休養生息。」赫連長頻直言。

  「有道理。」我贊同道。頓了頓,我又開口,「不知此次大婚,公主昭告天下用的是我的哪個名字呢?」

  赫連長頻道:「赫連白氏。雖然用你真正的名字更能束縛你,可我目前還不想和宗政澄淵交惡,因為所有人都認為你是他的女人,若我真的動了你,宗政澄淵就是為了面子,也會與我一戰。坦白說,如今的連章不是雅樂的對手。」

  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滿意地點點頭,「多謝你了。」

  「我只是為連章打算,你為何要謝我?」赫連長頻疑惑道。

  我神秘一笑,隨即搖搖頭,道:「你不瞭解宗政澄淵。不到該發兵的時候,就是他爹死了,估計他也不會發兵。不過,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令他蒙羞的人。你若將我的身份公佈出去,我立刻就會被他滅口,我想我會死無全屍。」

  暗自抽了一口氣,赫連長頻難以置信地道:「你說他會殺你?」

  「為何不會?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只要我一死,他再派人放出我寧死不屈,為守貞節自盡而亡的消息。如此,既顧全了他的名聲,又為他日後出兵連章留下了口實,豈不是一石二鳥?」

  「我不信你與他……」赫連長頻搖頭道。

  「為何不信?你身為連章長公主,對於這樣的事,你最該有體會才是。」這時我停下腳步,指著眼前邑華殿的大門道,「你還跟我進去嗎?」

  赫連長頻低聲問我:「你既已知他的為人,為何還要對他死心塌地?」

  「我和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多說反而矯情。」聳聳肩,我抬手一推門,門應聲而開,裡面明晃晃的燭火頓時照了過來,像傳說中奈何橋邊引魂的燈。

  門在我身後緩緩地合上。透過門縫,我看了一眼外面漸行漸遠的人影,頓覺奇怪,為何此處沒有派衛士把守?

  疑心一起,我轉身便打量起連章王的寢殿來。此處應是外殿,透過半掩的幔帳,隱約可見點點燭光。轉過一個彎,只見一張雕龍的玉床掩映在層層輕紗之下,可這床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溫馨,只有冷冷的孤寒。

  我踏上長絨地毯,走到床邊,想先看看那個多病無子的帝王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哪知我剛走幾步,帳中卻突然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笑不歸?」

  我一愣,隨即苦笑,「我倒真沒想過我竟然如此有名,連高貴的陛下都聽說過我的名字。」

  「你何止有名,有人還特意為你連發了三封密令,讓我好好照顧你呢。」話音剛落,掩著玉床的幔帳緩緩地升起,只見一個華服男人正坐在床邊,神色詭異地看著我。

  「你是誰?」我瞪圓了眼睛,一臉驚異的表情。

  單看那華服男人的年齡,不過二十五六,他怎麼可能是連章王?怎麼可能是赫連長頻的爹?難道連章王是那傳說中的妖怪,返老還童了不成?

  「他說笑不歸向來鎮定從容,今日一見,不過如此。」男人見我驚訝,便微微一笑,隨即來到我近前,輕皺眉頭道,「姿色中等,氣質欠佳,性格嘛,有待觀察。」

  男人的氣質太過詭異,離近了讓我感覺頗不自在。後退幾步,我盯著他剛剛長過肩頭的發,皺眉道:「你不是連章王,你……假冒皇上,究竟有何企圖?」

  古人無論男女,皆蓄髮。可眼前這男子的頭髮比起其他男人短得太多,這樣示人是萬萬不可的。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從不見人,要麼就是見人時,戴著假髮。看這情況,應該是後者,至於原因應該是為了冒充皇上吧。

  「聰明。」男人點點頭,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即舉杯對我一笑,「娘子,陪為夫喝一杯吧!」

  我冷冷地注視著男人自在的舉動,沉吟道:「你究竟是誰?莫非赫連長頻讓我嫁的人,根本就是你,而不是連章王?」

  男人伸出三根骨節分明的手指,道:「三個問題,我先回答哪個好呢?」

  「按順序來吧。」我頭痛。

  「憑什麼我要回答你的問題?」男人丟了杯子,索性直接對著壺暢飲起來。

  「說不說隨你,你不是連章王才最好。」我瞪他一眼。

  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男人輕聲道:「我就是連章王,你的相公。」

  「我不信你會有那麼大的一個女兒。」我冷聲道。

  「你不信,赫連長頻當然也不信,問題是天下人信。」男人又冷笑一聲,「只要我在這裡一天,我便是連章王。」

  我狐疑地看著男人,他似乎並不想痛痛快快地告訴我實情,卻也不刻意地隱瞞實情。

  沉吟片刻,我試探道:「你冒充皇上,莫非是赫連長頻的主意?你是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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