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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只不過因關心而自亂了陣腳,既然暴露也只有坦白,「盈露就是白劍秋。當初我買了她的身份,將她送進宮裡去了。」

  「原來如此。作為一個女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宗政澄淵似乎是在安慰我,又道,「為什麼將她送進宮?」

  「三年前,太后那時還是皇后,她隨先皇去山中焚香拜佛,出發後發現有孕,便折返回京,途中經過極泉。本來皇后出行,路人是需要回避的,這是你們皇家的規矩。」我嘲諷地看著宗政澄淵,接著道,「怎奈那時白劍秋的弟弟生了病,一家人一時間來不及回避,只得找個角落躲著。本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也不顯眼,但不幸的是,朱櫻挑簾向外看時,正巧看到白劍秋的弟弟在街角嘔吐的情景,當即勾起了她的孕吐。朱櫻一惱,密令處死白劍秋一家。幸虧那一天白劍秋為了研究繡樣住在同鄉的姐妹家,才得以逃過一劫。」

  「原來她是為報仇而進宮。」宗政澄淵沉思道,「那她是如何得知事件的真相呢?」

  「她的父親拼死保護她的母親,最後替她母親擋了那當胸一劍,她的母親便一直撐到了她回去。後來她遇見了我,我就著手幫她調查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我欷?#91;道。

  「那她為何至今還沒下手?據我所知,她升任太后身邊的大宮女已經兩年有餘。」宗政澄淵疑惑地看了看我,「她應該有很多機會。」

  「王爺希望她下手嗎?」我沉靜地問。

  「不是時候?」宗政澄淵看著我,眉峰一動,「原來是你。」

  我垂下眼,想起當初。那時盈露要報仇,我便對她說:「殺一人仇可報,但要連累多少無辜。」

  盈露沉默良久,才開口道:「難道我今生都不能報仇?」

  我說:「你可以報仇,但是你必須要等。如果你能等,並且發下重誓,我便送你入宮。」

  從那時起,世間便少了一個自由的白劍秋,多了一個在深宮中等待老去的宮女。

  「你若是男人,你若是男人……」宗政澄淵聽完,長長一歎,「今夜你很累了,早點睡。明日事情可多了。」

  我若是男人,只怕早就活不到這個時候了。我笑了一笑,此時疲倦到底征服了我,在宗政澄淵的注視下我竟然睡著了。

  次日醒來,陽光已經照在窗櫺上,並且透過薄薄的幔帳,溫柔地灑在我的臉上。

  舒服地呻吟一下,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額頭微涼,看來燒已經退了,我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傷口正在收口,又疼又癢,卻還不能去抓。我感歎著自己的命苦,然後掙扎著起身。這時一雙大掌伸來,輕鬆地將我提下地,只聽宗政澄淵戲謔的聲音回蕩在屋子裡,「起得真晚,懶豬似的。」

  我覺得面對著宗政澄淵,即使發生再驚訝的事,我都已經習慣了。於是我隨手取來一件長袍披上,「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昨晚根本就沒走。」宗政澄淵心情大好地道。

  我停住正在打著結的手,難得的好心情像被狂風卷走的白雲,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恨恨地道:「王爺是故意的?」

  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本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

  「這次還真不是故意的。」宗政澄淵一邊喚人進來伺候我洗漱,一邊笑道,「昨天真是晚了,又見你發燒,我就在外間湊合了一宿。」

  「你會那麼關心我?我真是受寵若驚。」我坐在梳粧檯前,此時幽韻正幫我梳頭。

  「你現在可是我重要的盟友,我自然要好好保護。」宗政澄淵接過岳成歌遞過的毛巾擦了擦臉,說完這話,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什麼時候起我們不用敬稱了呢?

  「就這樣吧。反正在你面前,我這王爺的身份形同虛設,你不叫也罷。」宗政澄淵先反應過來,於是豁然道。

  我本來也沒當宗政澄淵是王爺,聽了他這話自然高興,便默認了。

  這時我聽到敲門聲,便抬眼看去,只見清肅站在門口,我見屋子裡也沒外人,便轉頭對宗政澄淵說:「我要辦點事。你那邊有沒有什麼蛀蟲要打發?」

  宗政澄淵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我一會兒要進宮,殤夙鸞今日回酆國。我還得查一查那個宮女的事情。朝中的消息你也靈通得很,你看著辦就好。」

  我一笑,「我殺錯了人,你可不要怪我。」

  「幾個人而已,本王許你殺著玩。」宗政澄淵哈哈一笑,帶著岳成歌進宮去了。

  「他昨夜在你這兒住的?」清肅進了屋,先幫我換了藥,然後問。

  「嗯,在外間過了一宿。」我一向不瞞清肅,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倒是別的事讓我上心,「準備些禮物,把京城的官員打點一下。四品以下你代我去,四品以上我親自去。既然已經決定和宗政澄淵合作,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清肅道:「我已經去過了。不過大部分人都拒而不收,連以前有些交情的也百般推辭。」

  這倒是奇了,有錢送上門還不要的人可真不多。我想了想,然後道:「兩邊都去過了?都不收?」

  「嗯。不論是王爺一手提拔的人,還是丞相的門生,都不收。」清肅點頭。

  想必是因為以前一直沒人見過笑不歸,如今發現笑不歸是個女人,所以都有心刁難。丞相那邊見我是宗政澄淵這邊的人,不好收;宗政澄淵這邊呢,想是摸不准宗政澄淵的脾氣,不敢收。

  「不收,那我們也不必送了。乾脆把以前的也要回來,要麼都吃進去,」我冷冷一笑,「要麼全都給我吐出來。」

  做生意向來少不得上下打點,以前這些官員也沒少收我的東西,現在想一拍兩散,當做什麼事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你的意思?」清肅靜靜地看著我,等我的下文。

  「以前送出去的東西留底了嗎?」

  「都有。」

  「查,不過不是我們查,而是要讓別人來查,」我神色一緩,笑著說,「而且是讓別人來查我們。」

  「你的意思是讓太后的人來查王爺的人?這樣做有什麼好處?而且太后那邊要怎麼說?誰去說?」清肅微一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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