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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黑衣人警戒的望著四人,當看到當中的冥商時,一愣,是驚詫,是不敢置信,但更多的卻是激動。

  東賀歲與阮晴互望了下,正欲出手,哪知,此時黑衣人卻一把把自己的頭巾給扯了下來,露出了冷傲的面孔,對著冥商喃喃的道:「皇上,是您嗎?」

  「你是誰?」冥商望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冷肅的面孔上是見著了故人的欣喜,那表情不是假裝的,但他並未見過他,還有,他為何稱他為『皇上』?

  黑衣人一怔,冥商的一句話如一盆冷水,瞬間將他的心智收回,道:「你,你長得有些像我的一個故人,我認錯人了。」話雖如此說,但黑衣人盯著冥商的目光卻未曾游離。

  「瘋子。」阮晴冷哼一聲。

  「你夜闖我山莊,目的為何?」東賀歲問道。

  黑衣人抱了抱拳,道:「冒犯了,在下名叫戰善,二年前,與一朋友失蹤了,經多方打聽,才探聽出她可能會在貴莊,所以才夜探,還望見諒。」

  「你朋友是誰?」

  「她叫五官,不過,現在可能換了個名字。」戰善苦笑,自二年前在那山裡分開後,他一直苦苦尋找著,夜夜擔心著她的安危,然而,每次有消息時,便又落空了,好不容易才探聽出了她可能在這山莊裡,但他並未抱多大的希望。

  五官?冥商面色一肅。

  「這位俠士,你剛才說你叫戰善?」一旁的北伸早上下打量了下戰善。

  「不錯。」

  「六年前,朝中御林軍總統戰善在『平呈帝』駕崩後便失了蹤,敢問你可就是?」

  「不錯,正是在下。」

  四人眼中露出驚詫。

  這時,一下人匆匆跑了過來,對著冥商恭敬的道:「稟宗主,蘇嫂不見了。」

  「什麼?」冥商心中一驚:「是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道,當屬下聽見屋中有聲響時,便推門進了去,但卻已人去樓空,屋內一切整齊乾淨,未有掙扎的跡象,甚至連門窗都完好無缺。」

  「該死的,」冥商低咒一聲,匆匆朝自己的寢室而去,自五天前,他便把五官安排在了自己的小樓裡,小樓四周圍都是暗哨,沒有他的命令她是無法出去半步的,外人更不可能進得來。

  一旁的阮晴望著冥商臉上一閃而過的焦躁,拉過丈夫,悄然的道:「賀歲,你有沒有覺得宗主對這蘇嫂特別呀?」

  「嗯,感覺到了。」東賀歲點點頭。

  這是一個昏暗的石室,雖是石室,但四周圍卻極為的通風,且並不顯潮濕,更是乾淨得一塵不染,顯然,是常有人在打掃的,當石室的暗門被推開時,石桌上的燭火突然亮了起來,走進來二人,當前的竟然是應修門。

  「主子,你當真要殺了她嗎?」戰暮望著睡在草堆上的五官。

  「我也知道她很無辜,但非殺不可,想不到我將天臨帶出了王宮,她竟然還能碰上,真是孽緣啊。」應修門歎息,說完,便走至五官的面前,蹲下了身,望著五官一張潔淨的小臉,從懷中拿出一顆紫色的藥丸,伸手掰開了她的嘴,正欲塞進五官的嘴裡時,便聽得一旁的戰暮道:「主子,這不是當年慎王爺剛生下時你送給他的玉珮嗎?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應修門收回了手,將玉從五官的胸前取下,細看,點頭,「不錯,這正是當年我送與慎兒護身的玉珮。」略一遲疑,應修門將紫色藥丸放進了懷裡,歎道:「看來天慎對這孩子倒真是癡情的很呢,他可把我送他的玉一直貼身放著的,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想不到竟給了她,呵呵~~。」

  沉睡中的五官又哪知道,就是這一塊她一直好好珍藏著的玉珮,在她昏睡的過程中救了她的一條小命。

  「主子,那『拜蠱教』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皇上鬧下去嗎?如此一來,『暗門』與『拜蠱教』勢必二敗俱傷呀。」

  「是呀,是我失算,我沒有想到皇位對於慎兒而言竟然還抵不過一個女人,哎,他比臨兒還癡情,看來這孩子還真殺不得。」應修門望著五官深思。

  「當年,冥商少主不也是為了她中了一箭,險些喪命嗎?主子,我們應該想個萬全之計呀,若一直如此下去了,怎是得了?」

  應修門不語,久久,才道,「看來,解決這一切的關鍵還是在這孩子身上呀。」

  「主人想如何做?」沉吟了半響,戰暮又道:「主子,冥商少主似乎對這女子有些特別,屬下怕少主再次喜歡上她。」

  「再次嗎?她如此平凡,到底特別在哪?」應修門望著五官沉睡的容顏喃喃的道:「那她呢?她到底喜歡誰?」

  戰暮一愣,奇怪的望著應修門,不明白主子所說這話的意思。

  「如果要有個結束,她只能跟一人,讓另一個人死了心,或許這才算是上上策。」應修門站了起來。

  第四十七章 感覺存在

  「如果要有個結束,她只能跟一人,讓另一個人死了心,或許這才算走上上策。」應修跨門站了起來,突然朝暗門的方向道:「冥商,既然已來了,便出來吧。」

  應修門話音剛落,前方的暗門便被開啟,冥商一臉複雜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一旁的戰暮心中一驚,他已是這世上一等一的高手,然而,冥商的接近他並未發覺,可見他的功力又進了一層,甚至已超過了自己。

  「你聽了多少?」應修門神色永變,淡然的道。

  「該聽的都聽進了。」

  戰暮一詫,望向自個的主子,卻見主子的臉上淡定如初。

  「是不是很奇怪只剩三層功力的我是如何知道你的接近的?」

  「不奇怪。」冥商伸出手,只見在他的手上正捏著一些暗灰色的粉末,「你在暗室的入口擦了這香抹,凡是進入之人必會占上些,當我接近這門時,你便能聞到了。」

  「可是你用掌風將味道的方向變了一下,要不然我早應該發死你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何要擄走五官。」

  「你的心思越來越慎微了。」

  父子倆對望許久,應修門才幽幽一歎,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劫走了她?」

  「同樣的方法,我在五官的身上下了於裡散。」

  點點頭,應修門心下苦笑,問道:「你想問什麼?」

  「我是誰?」

  「你是在什麼時候杯疑自己的身份的?」應修門目光如炯。

  「從一開始。」

  「為什麼懷疑?」

  「因為一些習慣。」

  「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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