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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


  第四十六章 交匯的枝頭

  「是誰派你來這裡的?」一手輕輕的握住了五官的脈門,冥商盯著五官殘忍的道,只要他手上一使力,她的小命便會沒了,

  「沒人派我來這裡,我只是沒錢了,想來這裡賺點錢而已。」他的掌心有著厚厚的繭,不像他,柔軟如綿,儘管同樣修長,但他真的不是他,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五官望向了地面,然而,是她的錯覺嗎?為何他的氣息與他竟是如此的想像?

  「是嗎?你從哪來?」這是重點,西茶門找不出她的來歷,只說是二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冒出來的,他便生奇了二年前,冥商尋思,這二年來,那不知名的勢力處處不在,欲滅暗門,沒道理派一個不會功力的女子前來暗門,更何況這蘇嫂,現在應該說是五官了老實本分,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毫無察覺。

  五官一怔,輕咬下唇,道:「你既然知道『銀彎兒』只供給皇族的宮女奴才做綢衣之用,難道還猜不出我的來歷嗎?」

  「你是宮女?」

  「以前是。」

  「為何淪落至此?」

  「我犯了錯,被趕出了皇宮,為了生計,進了文府幹活,一年後文夫人又把我送來了『東城山莊』。」

  「犯了什麼錯?」近一年的相處,冥商自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做事乾淨利索,心思慎密又面面俱到,因此暗門上下對她的印象非常之好,不像是個會犯錯的人兒,冥商心中冷笑:暗門中竟然混進了個宮女,這西茶門辦事也太疏忽了。

  見五官不語,冥商皺了皺眉頭,加強了手中的力道,「說。」

  幾滴汗從五官的額上落下,手上的疼痛已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昏過去之時,突然胸前一涼,脖子被什麼東西給一扯,等她回過神來之時,只見在冥商的手中已然多了一塊玉珮。

  「須?」冥商看著玉珮角落中的『須』字,再看著這玉的色澤,便知道這玉珮定是宮中之物,更是皇族之人隨身佩帶之玉珮。

  「還給我。」手因被他的力道施過壓,五官只覺半臂已然麻木,然而,當看到他手上的玉珮時,哪還顧得上自己身體有差異,伸手便奪。

  「當今的皇帝在未登基之前號為『須王』。」伸手點住了五官的穴位,使得她不再亂鬧,冥商望著五官怨恨的雙眼,冷聲道:「你和當今的皇帝是什麼關係?」

  「還給我。」五官紅了眼,這玉珮是王爺唯一留在她身邊的東西,更是王爺一直視若珍寶的,她答應過要好好珍惜的,因此不會讓任何人碰它。

  「你和當今的皇帝是什麼關係?」俯望著五官,冥商冷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望著手中的玉珮,一時有些迷惑,他想知道的不是這女子的身份嗎?可是,為何他總覺得想知道的更多?可他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呢?

  輕咬下唇,五官緊抿著雙唇望著冥商,泛紅的雙眼已然酸澀,但她依舊傲然的直視著冥商。

  「說。」

  「我愛他。」因為壓抑,五官的聲音顯得沙啞。

  氣氛在突然間變得沉悶起來,冥商輕皺眉頭,望著五官倔強的小臉,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給觸動了,有絲波動。

  五官嗤笑,道:「宗主若不信,大可以去查,以山莊的勢力,要查出這樣的小事恐怕很容易吧?」在『東城山莊』一年,以五官的聰慧又怎看不出來這『東城山莊』裡的人對冥商的態度,更別說那四大家族的人每每來時的恭敬模樣,雖然她不知道這冥商到底是誰,但絕不是如星伯所說的那般,是個商人。

  「山莊的勢力,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冥商挑眉。

  五官緊握了拳頭,有些惱怒剛才自己的多言。

  「你難道不知道聰明的人是活不長的嗎?」

  「你想殺了我?」

  「有何不可?」

  五官臉色一白。

  「看來你很怕死。」這女人眼中一閃而過不甘,冥商尋思,她在不甘什麼?明明心裡是害怕著他殺她,卻倔強的不肯示弱,讓他頗覺新鮮。

  「雲兒那裡你無須再去。」冥商冷笑一聲,怕死的人,好對付。

  五天后,

  初夏的天氣,已然如九月般的熾熱,此時,只見一隻信鴿落於了東城山莊的別院中。

  當東賀歲從屬下手中接過飛鴿書信時,面色一緊,對著妻子阮晴道:「你去告訴宗主,茶門落入了他們的手裡。」

  阮晴神情嚴肅,點頭,「知道了。」便迅速的消失於門後。

  「來人。」再次看了眼傳書上的內容,東賀歲面色沉重。

  「通知暗門所有的人,傳書四大家族,暗門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是。」

  「慢著。」東賀歲叫住了屬下。

  「放飛所有的飛鴿。」

  「是。」

  半柱香後,從『東城山莊』裡飛出了五隻信鴿,分別朝五個方向展翅飛去,然而,就在飛鴿飛出了三十米後,空中幾道光亮閃過,瞬間,那五隻信鴿紛紛往下墜落。

  站在假山之上的東賀歲望著飛鴿的墜落,皺起了眉,暗道:看來那些人已然在山莊周圍布了暗哨,幸好這些飛鴿只是試探而已,想到這,東賀歲冷笑,『暗門』的真正的實力還未啟動呢,一個起躍,便朝『南院』疾馳而去。

  「拜蠱教?」冥商目光一冷,看著這信上所寫的內容,雙眉深皺。

  「奇怪的是,從茶門的信上看來,這『拜蠱教』在六年前行刺『平呈帝』時已然全軍覆沒,沒道理六年後又東山再起,其勢力甚至比起六年前來更超出我們的想像。」北伸早奇道。

  「以茶門的功夫,不致於那麼快就被制住,她定是發現了什麼,又一人行動,才落入了對方的手裡。」東賀歲道。

  「茶門不是個莽撞之人呀,她到底發現了什麼才沒有知會我們一人行動?」阮晴有些擔憂,隨即看向冥商。

  「茶門是前去皇宮追查蘇嫂的身份,可為什麼會落入『拜蠱教』之手?」冥商目光沉凝,「難道這『拜蠱教』在皇宮之中?」

  三人相視一望,心中同時震驚,北伸早道:「宗主,這不可能吧,這『拜蠱教』可是亂教,民間不知道,但暗門中的人都知道當年的『平呈帝』便是死在『拜蠱教』的箭下的,皇宮中的人又怎麼可能跟他們有所牽連?」

  「可如果正如宗主所料呢?」東賀歲道。

  「宗主,我們是否要去找老宗主,老宗主對當年的叛亂非常清楚,或許他能知道什麼。」北伸早道。

  「早知道這蘇嫂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問題,在當初就應該把她給趕了出去,若不是茶門說她可信,我……」阮晴剛說道一半,就在此時,冥商突然站了起來。

  東賀歲、阮晴,北伸早相互望了一眼,互點了一個頭,瞬間,便齊齊出招打向了門外,當一個黑影幾個起躍,從窗外飛落時,冥商四人已然躍到了院子裡。

  「來者何人?」阮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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