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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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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要什麼 自然是皇帝的身體,如果不是皇帝的身體,還有什麼值得讓拓奈奈這樣關心的呢?難道還能是他董卓的身體嗎?不,當然不是。 拓奈奈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他要告訴自己這麼多本來她不應該的事情。「自然是皇帝陛下的身體。」 「你似乎非常關心這個問題。就是皇上的身體的狀況,你似乎比我更加關心。」 「有嗎?」拓奈奈挑了挑眉毛:「我想知道的無非是你在打什麼主意。董卓,你的為人雖然我並不瞭解,可是,大致還是清楚,你絕對不是那種會做虧本生意的人,你既然已經將這個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了我,又不殺我,就必定是想從我嘴裡知道什麼。」 「你說得倒是沒有錯,不過,卻也不全對。」董卓眯起了眼睛,岔開了話題:「皇上的身體確實不好,不過,他的身體不好,就算是太醫不說,我想我也是能猜到的。」 拓奈奈再次挑了挑眉毛,示意董卓繼續說下去。 而董卓也很順她的意,繼續說著:「酒色只怕是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了,這樣的身體,你再送上那樣一個傾城傾國,如此嬌羞欲滴的大美人過去,更巧的是這個美人還是皇上原來很寵愛的一個女人,你說,這還不會病倒嗎?」 拓奈奈似乎被這個答案弄得有點吃驚了。她當然知道漢靈帝最後死的時候是因為酒色的關係,可是她一千個一萬個都沒有想到是自己給他那原本就如履薄冰的身體上加上了最後的一筆雪上加霜的重擊。 「這,這,這怎麼能賴上我呢?就算沒有我,也,也會有別的美人投懷送抱啊。」她蠕動了一下嘴角,出了幾乎聽不見的歎息聲。她自始至終都知道漢靈帝的死亡原因,可是從來沒有像過自己會在這個原因中推波助瀾,這。多麼地可怕。 「可是,為什麼就是有你呢?」董卓吧唧了一下嘴,像是嘲諷又像是歎息。 「好吧。就算這是關我地事情。又跟你何干呢?」拓奈奈歎了一口氣。抬眼對上董卓那雙明星一樣地眸子。 「是不關我地事情。只不過。我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 「王美人地事情。你已經激怒了這個王朝最有權勢地女人。」 「你說何皇后?」拓奈奈愣了一下。然後她地肩膀就塌了下來:「我知道呢。可是。她也應該知道這個美人可不是我主動送進宮地啊。那都是太后娘娘地主意。我不過是一個送人進宮地棋子罷了。而且……」她頓了一下。「王美人就算進宮。也不會撼動她地地位吧。」 董卓輕輕地笑出了聲音:「奈奈。你是太單純呢?還是太小看了宮廷地鬥爭?就算這個皇后知道王美人不是你想送進宮地。可是。你終歸做了送她進宮地那只手吧。無論你願意不願意。這已經是事實了。」 「可是……」 董卓擺擺手。打斷了她的反駁繼續說了下去:「王美人是太后送的,你當皇后不知道嗎?何皇后能從一個屠夫的女兒成為一國之母,你覺得這僅僅是她的美貌嗎?如此厲害聰明的一個人她會不知道操縱這一切的是太后?是她地婆母?」 「她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抓著我不放?」 「你覺得。她會跟太后撕破臉皮嗎?」董卓冷笑一聲,目光越過了拓奈奈看向了窗戶外面清冷的夜空。 拓奈奈微微一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她是有點太傻了,她怎麼會忘記了這一點呢?何皇后怎麼可能會跟董太后撕破臉皮,而她又不可能咽下這口惡氣,而這遭殃的當然是她這個棋子了。「也是。我怎麼會忘記了這一點了。」 她苦笑了一下:「我竟然忘記了,我這條小命還是懸著地呢。」說著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身體舒展的靠在了椅子上,就好像她在徐州時經常做得那樣。 「奈奈,我們做個交易吧。」董卓眯了眯眼睛,那雙像是浸在水印裡的黑珍珠被這樣兩扇濃濃的睫毛包圍著,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還真是好看極了。 可是,這麼好看地眸子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溫情呢?不,不對的。他的眸子裡不應該有溫情。有的只應該是無休止的佔有和算計。拓奈奈也學著董卓的樣子眯起了眼睛,唇邊翹起了一朵似有似無的笑容:「真巧。我剛剛想著你會這麼跟我說,你就這麼說了。」 「哦,那只能說我們還真是……」董卓眸子裡的溫情像是被什麼燒著了一樣,如同燎原地火然繞了起來,似乎要燒掉所有地一切一般:「心,心,相印。」他一字一頓的說著。 這個男人真奇怪,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靜地說出這麼曖昧又的話。拓奈奈皺了皺眉頭,雖然覺得很不舒服,可是,她的臉卻微微的有點燒,幸好,今天她上了粉,幸好她今天塗了胭脂,真是幸好。 「這詞,你說起來真生硬,看來不常說。」她氣吐如蘭,淺淺一笑,雖然並不美麗萬分,卻也風情萬種。隨後她抬了一下眉毛,那萬種風情就這麼眨眼間消失不見:「好吧,我們來談談看是什麼交易。你要什麼?」 董卓卻好像對這個並不著急,他只是微笑著,仿佛面前不是一件交易,而是一場溫情的呢喃:「我先說說我能給你什麼好了。」他頓了頓,聲音很是舒緩,就好像在冰冷的天氣裡忽然將人環繞起來的溫泉水一樣,真是讓人忍不住會呻吟出來:「奈奈,我能保護你,讓你一直可以繼續這麼放肆的活下去。」 真是該死。拓奈奈覺得自己的臉愈的紅了起來。這個男人在用這樣低沉甚至是有點點嘶啞的聲音叫她的名字時候是這樣該死的性感。她有些能夠理解為什麼在現代那麼多地年輕的女人會愛上三十多歲的男人了,這根本就不是那年輕少年所能擁有的一種風情。 將男人說成風情或許不好,可是,面前地這個男人卻恰恰是這樣呢,他渾身上下仿佛撒著一種致命的媚藥。吸上一口,就蝕骨難忘。 她不得不清了清喉嚨,強迫自己從這樣的誘惑中爬出來,如果這個男人繼續這樣看著她。叫著她的名字,或許,她會變成臣服在他腳下的墮落女子了。「這個話,我真不喜歡聽,什麼叫我可以繼續這麼放肆的活下,難道我現在很放肆嗎?」 「難道你還不夠放肆嗎?奈奈,你覺得你能做這麼大的生意卻沒有人找你地麻煩。真的只是你為人不張揚的原因嗎?」董卓此時此刻像是一個調皮的少年,甚至朝她眨了眨眼睛:「你以為,你將王美人送進了宮中,皇后那天放了你,可是後面又偃旗息鼓真的是她消氣了嗎?還有,你真的以為那天你如此得罪了何進和丁原卻一點半點的傷害都沒有收到,難道是他們大度的原因嗎?」 「你的意思是……」拓奈奈那原本還有些紅潤的臉龐在聽了董卓地話以後,變得有些蒼白,她甚至覺得自己一下子掉進了一個冰冷的水窖裡面,渾身上下透骨的寒冷。 「奈奈。你不想繼續這樣放肆而安心地活下去了嗎?」董卓的聲音帶著磁性,就好像那誘惑亞當和夏娃吃掉禁果的毒蛇,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心。要將她拖進無邊無際的深淵。 「董卓,你要什麼?」拓奈奈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一直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歷史地旁觀,一直覺得自己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她甚至一直覺得自己對於這個時代死勝券在握,所有人的命運和生死不過是她眼中一部可笑的電影而已。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自己。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被人牽著走的一個小丑。她對於自己那些沾沾自喜,那些高高在上,在此時此刻充滿了一種叫做窘迫的難堪。原來,她終究什麼都不是啊。 「奈奈,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董卓那漂亮的手,越過了桌子,抓住了她冰冷的指尖,仿佛要溫暖她地一切一樣,只是。他難道不知道。就算溫暖了她地手,可是她的心已經冷得跟這院子裡地雪沒有區別了。 「你想知道?」 「不。」董卓毅然的搖搖頭。 這倒是讓拓奈奈有些奇怪起來。他居然不想知道未來生什麼事? 「我覺得,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就繼續讓我不知道好了,這樣,下面的遊戲會有意思很多。」董卓的手像是蛇一樣在拓奈奈的手背上滑行,最終他那無根光滑如水的手指緊緊的插進了她無根指頭的指縫中,扣得嚴絲合縫。 「那麼你要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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