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品酒娘 | 上頁 下頁 |
一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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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安靜實在是讓人很彆扭,拓奈奈甚至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她甚至很想大聲對面前這個女人說,你要殺要剮給個信兒。他媽的,不要在這裡裝聾作啞。不過,就算她在不怕死。還是不會這麼說的,畢竟,我們都是有教養的人是不。「罷了,你回去吧,這大過年的,哀家也就不多留你了。」過了半晌,董太后終於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沖著拓奈奈揮揮手。 她的話著實讓她愣住了,這就讓她回去了?難道她不打算殺她滅口?還是她這個人還有點利用價值? 就在拓奈奈愣地時候,董太后又哼了一聲:「怎麼?還打算在這裡等哀家留你過年嗎?」拓奈奈這才連忙磕頭謝恩。離開了這裡。 坐在轎子朝著未央宮外面去走的時候。拓奈奈一直在想,現在這算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問題一直到了宮門口地時候她都沒有想明白。 從轎子上走了下來。她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背上的傷口,疼得厲害,又加上衣服是潮濕的,在寒風中她幾乎已經被凍的瑟瑟抖了。 身後忽然傳來了吱吱嘎嘎的聲音,一聽就是有人從雪地裡快速的行走著,而且是靠近她的。她回過頭看了看來人,卻意外的現這個人是董卓。 只見他穿著一件絳紫色地斗篷,大步大步地朝著她的身邊走過來。他地臉上微微泛著紅,看樣子跑得很是著急。 沒有幾步,董卓就已經站到了拓奈奈的面前,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緊張的問道:「怎麼這個時候才出來,我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拓奈奈看了看還沒有離開的小太監,又看了看董卓,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然後緩緩的朝著董卓行了一個禮:「民女見過太尉大人。」 董卓這才注意到宮裡的小太監正奇怪的看著兩人,他輕輕的一咳嗽,收回了手,說:「拓姑娘,真是讓我好等,你這早早就把店門關了,怎麼連我讓你備下的酒也不打算給我了嗎?」 小太監朝著董卓行了一個禮,接過了董卓身邊侍衛給的打賞的錢後,又奇怪的看了兩人幾眼,這才抬起了軟轎搖搖晃晃的朝著宮裡去了。沒一會的功夫就沒有影子。 這個時候,董卓才對著面前的拓奈奈歎了一口氣:「走吧,我送你回去。」 拓奈奈也沒有多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跟著董卓的後面爬上了他那輛實在是豪華得厲害的大車子,又一路上搖搖晃晃的朝著不是黑店走去。 「怎麼才出來?」眼見著就要到不是黑店了,董卓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問著一直都在沉默的拓奈奈:「我早就去找過陛下了,是不是何皇后為難你了?」 「這倒是沒有。」被潑參湯算不算呢?「只不過,出來的時候太后娘娘又喚我過去了一下。」 「太后?」董卓的眉頭打結起來:「她叫你去做什麼?」 拓奈奈微微一笑,決定還是還董卓一個人情,今天董卓救了她,那麼她不妨告訴他一些事情:「董卓,你覺得皇子劉協如何?」 「如何?」董卓不太明白的反問拓奈奈:「我就不曾見過這個小孩,我怎麼知道能如何。」 「是嗎?」拓奈奈看著董卓。意味深長的笑了,不再說話。 而董卓地目光則一直陷在拓奈奈那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裡,不在說話。一直到車子停在了不是黑店的門口時,他才收回了目光。 「今日的事,小女子要謝謝太尉大人了。」拓奈奈朝著董卓微微一點頭,準備下車,卻不想她的胳膊一把被董卓拉住。「怎麼?太尉大人還有事嗎?」 「天人覺得劉協如何?」他的目光傾城見底。好像是夜空裡明亮清楚的星星。 「他如何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只是……」拓奈奈說到了這裡嘴角又提了起來:「太尉大人是聰明人。」 董卓緊緊地盯著拓奈奈唇邊地笑容。緩緩的鬆開了手:「天人,不會騙我。」 「也許不會呢。」拓奈奈笑出了聲音。提起了裙擺施施然下了車,不再看董卓,直接朝著不是黑店地門口走去。 趙雲給拓奈奈留了門,見她回來了,一臉興奮的朝著屋子裡面的人大喊幾聲,一下子,門口擠了不少的人。 拓奈奈站在店子的門口,微微一頓。側過了臉孔看著從車裡彈出了身子的董卓,輕輕的一笑:「太尉大人。這大過年的,我就不留你了。」說著,轉身就朝著店子裡走去。典韋沖著車上地太尉大人抱歉的笑了笑,抱起了門板,就當著董卓地面,毫不客氣的落了下來。 董卓的目光一直等到不是黑店的門關上了,才收了回來,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那趕車的小侍衛則有些抱怨了,他一邊趕著車子要前往太尉府。一邊嘟囔著:「大人。這拓姑娘未免也太架子大了吧,你救了她。她居然連請你進去吃杯熱茶都不提,哪有這個道理。」 「她自然是不用的。」董卓放下了簾子,吩咐著:」回去吧,這大過年的,天可真夠冷地,還是回到府裡去暖和一下吧。「 「是。」小侍衛雖然有些不滿,可還是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話,揚起了鞭子趕著馬車走了。 拓奈奈,你真地不會騙我嗎?董卓靠在車裡靜靜的想著剛才拓奈奈地話,她似乎什麼都沒有說,可是,董卓知道,她卻說了很多。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郭嘉微微皺眉看著走進屋子裡的拓奈奈。 而後只是虛弱的笑了笑,轉頭對著貂蟬說:「小貂,去尋些燙傷的藥膏來給我。」說完以後也不再跟其他人多話,直接拉緊了斗篷穿過了後門,朝著院子裡的屋子走去。 郭嘉微微一愣,隨後明白怎麼一回事了,只是歎了一口氣。 「老闆娘,你要燙傷膏做什麼?是不是哪受傷了?」太史慈有些不明白,他沖著拓奈奈的背影喊著:「我去給你找大夫吧。」 「別去了,尋些燙傷膏就可以了。」也不等拓奈奈回答,郭嘉先阻止了太史慈。拓奈奈回頭看著他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為什麼不請大夫,這要是真燙傷了,還是請大夫吧。」太史慈抓抓頭,對於郭嘉組織自己很不明白。 「有命回來就不錯了,還請什麼大夫,這要是被傳出去,這小命還是自己的嗎?」太史老太太揚手就拍了自己兒子的後腦一下:「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二愣子。」 屋子一片安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刮起風來,呼嘯的寒風從門上的棉被簾子邊的縫隙裡呼啦啦的往店子裡灌著。 貂蟬眼眶紅紅的,坐在拓奈奈的床邊上,一邊拿著燙傷膏一邊細細的朝著她背上的傷口塗抹著,時不時的還抽泣兩聲,看得出,這個小丫頭著實傷心了。 拓奈奈倒是覺得好笑,她自小是孤兒,小時候因為淘氣經常受傷,那個時候也是孤兒院裡的阿姨這麼給她上藥的,一晃眼真是事事人非了。「哭什麼哭,要是眼淚掉到傷口上,會更嚴重的,憋著,不許哭。」 「我知道,我知道,不會掉下來的。」貂蟬連忙乖巧的點點頭。 門被輕輕的敲響了,郭嘉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老闆娘,我方便進來嗎?」 拓奈奈看著貂蟬,只見後點點頭,一邊小心的給她披上了衣服,一邊扶她坐了起來。她這才朗聲說:「進來吧。」 郭嘉打開了門,正巧就是看見了這幅畫面。貂蟬一邊幫著拓奈奈穿上衣服,一邊收拾著那換下來的衣服,而拓奈奈坐在鏡子面前,輕輕的攏著自己的頭。昏昏的暗黃從窗戶外面撒了進來,和一屋子藥香的味道混在一起,真真的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她伸出手將披在身後的頭盡數的攏到了身前,抓起了梳子輕輕的梳理著,那雪白的頸子細若凝脂,看起來更是誘人。郭嘉輕輕咽了一口口水,轉過頭去,不在多看,他心裡卻暗自的嘲笑著自己,他郭奉孝什麼時候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君子?真是奇怪的很。 拓奈奈從鏡子裡看見了郭嘉那細微的動作和表情,唇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小貂,你出去吧,我想奉孝先生可不是光光來看我的傷勢如何的。」 貂蟬抱起了拓奈奈的衣服,一邊看著她,一邊又看了郭嘉一眼,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不過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奈奈姐,一會晚上要出來吃飯嗎?」 「自然是要吃的,這一進宮,就不要想中午吃飯了,如果晚上再不吃,明天你就該給我收屍了。」拓奈奈也不管這是不是過年,也不管是不是忌諱,口無遮攔。 貂蟬連忙吐了幾口口水,向著上天嘟囔了幾句後才離開了屋子。 鏡子裡的面容如玉,雖然長相並不美麗,可是那神采奕奕的目光,自信滿滿的笑容卻另有一種美麗。她伸出手,拿起了炭筆,湊近了妝台邊的燭火將它點燃,然後又吹滅。這才將那炭筆湊近了眉間,細細的,一筆一筆的圖畫了起來。 她畫得很細心,好像是在做一件極為用功的事情。等了好些時間她才畫好一邊,她對著鏡子左右瞧了瞧,然後伸出了手輕輕的擦掉了多餘的幾筆,沖著鏡子裡的自己微微一笑:「怎麼?奉孝先生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看我畫眉毛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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