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品酒娘 | 上頁 下頁 |
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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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典韋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實在是沒有沒什麼精神嗎:「在下面敲了半天的門了,老闆娘你居然還沒有醒,睡得那麼死,你真是幸福。」 拓奈奈瞪著房門看了一陣子,一邊招呼典韋等一下一邊哆哆嗦嗦的下了地,開始收拾起來。最後她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麵包以後終於打開了房門,一出門她就把手裡的手爐交給了典韋。典韋立刻抱著手爐走到前面,準備去廚房裡給她裝炭火。 「是誰來了啊。」拓奈奈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看天色,大概是下午時分:「這才什麼時候啊?是不是有人說要做買賣啊?」她自己一個人走在後面嘟囔著:「不是說了到初五以後才開門嗎?都說了是破五了,破五了,怎麼還是有人怎麼不自覺。」 典韋走在拓奈奈的前面,聽著拓奈奈這不算清醒地嘟囔,頓時覺得心裡平衡了很多,至少有個人是和他了同樣的牢騷。不過為了避免大老闆這樣的牢騷一直到樓下,他還是好心提醒了一下:「是蔡家大小姐來了,敲了半個時辰的門。」 蔡文姬?拓奈奈的腳步猛地站住了,看著典韋的後腦勺。大腦暫時出現了一片空白,蔡文姬這大過年的不在家裡糜爛,跑她這裡來做什麼? 「她來做什麼?」 「蔡大小姐沒有說。」典韋轉過了身子,看著拓奈奈那張已經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微笑著:「但是她好像有什麼事情很著急的樣子,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 拓奈奈聽見典韋地話,不禁伸出了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道在她的臉上寫得非常明白,她就是怕蔡文姬來找麻煩的嗎?不過典韋並沒有多話,他轉身先走下樓去給她加炭火去了。 被單獨留在樓梯上的拓奈奈站了好一會,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值得這位大小姐親自來一趟的。剛剛才被子裡出來的身體很容易就變冷了。她磋磨了一下手臂,這樓梯上陰冷的氣溫讓她十指冰冷。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身體,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地心情。沉重的走下了樓去。 店門沒有開。 拓奈奈低頭看著蔡文姬的鞋子,那是一雙做工精良的絲綢繡鞋,可是卻有些泥汙。如果他沒有猜錯,她應該是從後院進來地吧。 「蔡大小姐,過年好啊。」拓奈奈才剛剛走到了樓下就對這蔡文姬拱手。滿臉的喜慶:「這大年初一的,我這店子還沒有開張呢,怎麼就過來了。」 「我……」蔡文姬張了張嘴,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咬住了嘴唇,滿臉漲得通紅。 「是拜年嗎?」拓奈奈眨了眨眼睛,明明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可是卻還是找不到別的理由。果然蔡文姬尷尬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就是來拜年地。拓奈奈也順著她的話繼續說著:「啊。原來是拜年啊,這可是真是不對了,這拜年,無論如何也是該我去給大小姐拜年,怎麼能麻煩您過來給我拜年呢?」 說著,拓奈奈搓了搓手。又朝著手指上呵著氣。她抬眼看了看蔡文姬,她身上的衣著非常的單薄。她看著都忍不住打起了寒戰,於是她有些不忍心的說:「蔡大小姐,你這是不是穿得太少了點,不如我讓典韋提過火爐子進來吧。」 也不等蔡文姬點頭同意,拓奈奈就已經朝著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典韋,端個火盆進來吧,這屋子裡沒有火盆子可是冷得死人。」 蔡文姬看著拓奈奈要離開的身影,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緊緊的捏住,生怕她會離開的樣子。 帶著一絲奇怪地眼神,拓奈奈回頭看了看蔡文姬,卻正好對上她那雙翻著血絲的眼睛。拓奈奈這才注意到,蔡文姬的頭並沒有平日裡那麼整齊,甚至連簪都沒有帶一個,衣服上落著雪花,已經打濕了一片,臉色更是白得跟紙沒有什麼區別了。 今天的蔡文姬穿著一身暗色的衣服,在不是那麼明亮的屋子裡看起來,更是覺得一個人慘淡一片,楚楚可憐。 看著蔡文姬這個樣子,拓奈奈也不自覺地心軟起來,她回身,抓住了她地手,可是差點叫了出來,這哪裡是人的手,簡直就是冰坨子:「怎麼這麼冷!」她皺著眉,使勁地幫著她搓著手指,一邊朝著廚房喊去:「典韋,喊你燒個火盆子怎麼那麼慢。」 「來了來了!」典韋打著呵欠,懷裡揣著手爐,手裡端著燒得正旺的火盆子一路小跑,從廚房跑了出來。 他將火盆放到了地上,又將手爐遞到了拓奈奈的手裡,他看了看這個架勢,自覺的摸了摸鼻子說:「老闆娘,我還困著呢,先去睡了。」在得到大老闆的同意後,他朝著後院走去,順手關上了後門,將這兩個女人留在了那空曠的房間裡。 第二十九章 謫貶 蔡文姬靜靜的低著頭,站在拓奈奈的身邊,她現在的樣子實在和素日裡那意氣風的蔡家大小姐聯絡不起來。拓奈奈從一邊拉過兩把椅子,放在了火盆的旁邊,然後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她一定是出來的很匆忙的。拓奈奈這麼想著,否則她不會連一件外衣都不會不穿上,也不會不帶一個下人。在大雪裡奔波了那麼長的路,她顯得很憔悴。「怎麼這麼早過來?」雖然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這個女人,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拓奈奈似乎沒有辦法說出什麼冷冰冰的話來。 她的手指真是冷死了。皺了皺眉頭,拓奈奈將懷裡的手爐塞進了她的手裡,可是,卻現蔡文姬連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一個人死氣沉沉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一尊失去了所有力氣的雕像。 拍了拍蔡文姬的手,拓奈奈站了起來。這哪裡是春天,簡直比三九寒冬還有冷。她轉身想去廚房裡拿些酒來,如果再不用東西來暖暖身子,只怕是她就要凍死了。 「天人,不要走。」蔡文姬的生意好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一樣,沒有絲毫的生氣,她那只雪白的手在這樣昏暗的房間裡伸了出來,好像是一段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蓮藕。她的手輕輕的拉著拓奈奈的袖口,可是,那單薄的手指上卻慢慢的壓著不能移開的力量。 「我不走,我去拿一點酒,一會回來。」拓奈奈忍不住苦笑。她轉身輕輕地摸了摸蔡文姬的頭,看著她那雙像是博美一樣大大的眼睛暗自的歎氣,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搞得一個個人都到她這裡來尋求溫暖一樣,難道她這裡還真的是療傷的聖域嗎? 猶豫了好一會,蔡文姬才緩緩的鬆開了手,對著拓奈奈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笑容。 拓奈奈沖著這樣的蔡文姬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大堂走進了廚房,找到了一個溫酒的壺,又打了罐子酒,這才走了出來。將那罐子酒放在裝滿水地壺裡,又把壺架在了火盆旁邊。 忙完了這些,她才做了下來,順便搓了搓手,對著蔡文姬微笑:「這天氣還真是冷呢。燒了個火盆可是感覺好多了。」 蔡文姬也不出生,只是靜靜的點點頭。 兩個人看著那紅紅的炭火,誰都沒有再說話。 雖然,拓奈奈現在非常非常的想知道蔡文姬為什麼會出現現在的狀況,可是,她還是沒有問出口。這個時候只有靜靜的等待她願意說的時候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在拓奈奈依舊靜靜的的時候。她忽然看見對面地蔡文姬站了起來,離開了椅子。 第三十章 鬥 謫貶奇怪嗎?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反正這也是歷史上常有的事。雖然這個事從來沒有輪到過拓奈奈自己的頭上,可是她還是見慣不怪了。這多虧了現代的高科技,讓她電視電影廣播裡看得狗血劇歷史劇正劇鬧劇無比的多,所以,謫貶這個動作也沒啥大不了的。她只是搞得不太明白,不就是丟個官嗎?最多回來白手起家重新創業好了,小說的種田文不都是這樣寫的嗎?用得著搞得跟死了八輩祖宗一樣的感傷? 唉,也許這就是代溝。 拓奈奈重新將自己腦子裡那亂七八糟的想法整理了一下。先。她不應該這麼想,這是非常不道德的,這是一種讓人不齒的想法,她怎麼能如此落井下石呢?第二,她雖然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但是她覺得自己一定要非常尊重這個朝代的習慣才好,所謂入鄉隨俗不過如此。第三點,也是最後一點,既然蔡文姬求救她頭上,不管她能不能幫上忙,那麼這個報酬都是可以提前想一下的。 「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飛速的將整件事情的利弊想過以後,拓奈奈點點頭,對著蔡文姬表現出來一副非常傷感的表情,她甚至還伸出了手輕輕的拍著蔡文姬的手,一副讓她節哀順變的樣子:「這個似乎不是我能幫上忙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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