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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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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正興致勃勃地交流著今天所做的事,卻聽到一直環繞著他們的對吼聲忽然嘎然而止,隨後就是一個巨大的摔門聲響徹耳際。 蕭紫依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夏侯老將軍氣吼吼地走了出來,像是吃了火藥一樣。蕭紫依發誓她幾乎都可以看到他頭上氣得冒煙了。「夏侯老將軍?」她驚訝地看著他又要向上次一樣拂袖而去,連忙在他走出殿門前出聲喚道。 「奉節以後在公主你這裡念書吧,每日和其他孩子一樣到時接送。」夏侯老將軍這時才醒悟到他好像忘了什麼事。轉過頭來嘉獎地拍了拍自己孫子的腦袋,「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孫子!」 看著夏侯奉節小臉上佈滿欣喜的神情,蕭紫依實在是無話可說。她在幾個小時前,勸說夏侯鈴讓她和她爺爺開誠佈公的談談時。曾經聽她自己說過一點她地事情。 夏侯鈴的父親只有一個妻子,即使在夏侯家無後的情況下也拒不納妾。所以失望的夏侯老將軍是把她當成孫子來養。夏侯鈴苦笑地對她說,她小時候何嘗不羡慕那些女孩子可以穿漂亮輕飄的長裙。在涼亭裡喝茶談天。而她卻只能在陽光下苦練武功,把自己曬得黝黑,弄得和男孩子沒有什麼兩樣。 是,她爺爺恨她不是男孩子,恨她不能繼承夏侯家。但是她拼死奪回了功名,現在卻又不顧她的感受隨便嫁人。 說到底,孩子只是父母的一件私有品,喜歡強加自己的感受和期望在孩子地身上而已。 蕭紫依知道。就算是她和家長們爭論這件事。也是毫無結果。畢竟孩子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他們想讓孩子們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東西。想讓孩子們做到他們沒有做到的事情。 有時候,期望孩子們能明白父母地心,也是一種貪婪。但是反之亦然。 夏侯奉節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直充滿著興奮,就是因為那句爺爺稱讚他的話。蕭紫依看在眼裡,覺得無比地歎息。家長的一句話,有時候就是孩子們支撐下去的力量。 而有些孩子,甚至連這麼一句話都得不到。例如夏侯鈴,例如葉尋或者李雲渲,例如,她…… 「公主?長樂公主?」 蕭紫依回過神,見夏侯老將軍疑惑地重複喚著她,連忙站起身帶著他走到殿外方便說話。 「公主,我那個不肖孫女,就麻煩公主你照顧幾天了。」夏侯老將軍一臉頹態,再也沒有方才半分怒氣,像是突然間老了十歲似的。 「老將軍,要不要我再勸勸她?」蕭紫依於心不忍,意識到她面前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軟聲說道。 「不用了,希望她過一陣會想通吧。老臣告辭。」夏侯老將軍長歎一聲,顫顫巍巍地向前走去。夕陽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但是他的背卻沒有來地時候那麼直,深深地彎了下去。 蕭紫依看著這個畫面,心下茫然。在家庭地鬥爭中,傷害總會是雙方的,並且是加倍地。其實握手言和相視一笑並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何必把事情都弄得這麼僵呢? 直到夏侯老將軍的背影隱去在樹叢後,蕭紫依才回過身,正好看到夏侯鈴依著門框雙手環胸望著自己爺爺背影消失的地方。 太陽正在地平線上燃起最後一道光輝,正好照在夏侯鈴的臉上,讓蕭紫依沒有看清,她面上的神情。 第二百五十九章 武功心法 之後的幾天過得波瀾不驚。就連蕭紫依原來以為會在她幼兒園裡面搗亂的羅太傅也安分得很,幾乎讓蕭紫依懷疑當初在操場上難為一個小孩子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 縱使對他有著各種各樣的偏見,蕭紫依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羅老頭講課很有內容。而且並不會像蔡孔明那樣死板生硬。可能是教過的皇孫貴族太多了,這個羅太傅很知道怎麼樣調動這些小孩子們的積極性,縱使是學一些枯燥無味的知識。 這就是專業人士啊!蕭紫依就算是不想面對,也必須認識到這個事實。她的幼兒園所有的老師,沒有一個人是有教學資歷的。就算是蔡孔明,也不過是教書教了一兩年而已。而羅太傅據說已經有三十餘年的教學經歷了。 突然之間,蕭紫依理解了為何皇帝會同意派他來幼兒園任教。她若是想要這個幼兒園繼續發展下去,就必須考慮老師這個問題。蕭紫依很想拋棄成見和這個羅太傅好好談談,可惜對方好像並不是這麼想,總是繞著她走,或者見面就揚高了臉不痛不癢地稱呼她一聲「公主」就算打過了招呼。 雖然蕭紫依很佩服他的學識,但是卻不得不無奈她實在是接受不了他的人品。 至於沈玉寒的體育課那邊,就更搞笑了。蕭紫依以前因為和獨孤燁的關係不太好,從來沒有旁聽過體育課。所以她在沈玉寒上課的時候把握住機會旁聽一次,居然發現這小子在給這幫小孩子們教武功的內功心法…… 好吧,她這點不驚訝,畢竟武功好像是就從他們這麼大開始學的。但是雖然她對武功一竅不通,也知道這些內功心法是口口相傳的秘密,這也是獨孤燁在幼兒園教了這麼久。也沒有教孩子們半點除了蹲馬步以外的東西的原因。 她怕沈玉寒隨便教地東西會惹來大麻煩。趕緊私下裡問他。結果回答是人家這些武功心法都是沈家花錢向江湖人買地,據他這麼一形容,蕭紫依知道了沈家某個書房內藏有武林間的心法劍法刀法無數,堪比金大俠小說裡形容的那個「琅洞」 果然有錢才是無敵的。 蕭紫依再也沒多說什麼,很安靜地坐在一旁看沈玉寒教導孩子們武功心法。 其實這樣也不錯,蕭湛貴為皇孫,學些可以防身的武功確實很有用。而這些武功心法都是低級入門必學的內容,其他孩子們學了也會強身健體。只不過。蕭紫依沒想到,她旁聽了一陣以後,居然感到體內的真氣有流動的跡象。 原來沈玉寒最首先講解地是認識穴位和經脈,因為這些都包含在武功心法裡,他必須先教會孩子們這些名詞。他為了讓孩子們聽懂,每個穴位每個穴位身體力行的講解,她在一旁就算聽不太清楚,也能看清楚他指的是哪裡。 他每指一下。她體內的真氣就隨著他所指的那條經脈走向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流動,令她驚喜不已。 她原本體內就有著一定量的真氣,唯一的癥結就是她根本不會使用。偏巧沈玉寒最先教地就是穴位和經脈,讓她茅塞頓開。 原來武功心法都是相通的。她還以為她的武功必須是要問同門師兄祁墨才行,早知道就求救於南宮笙了。 不過南宮笙的武功倒是從哪裡學來地呢?南宮家又不像獨孤閥那樣有家傳武功,也不像沈家這樣能用錢買來武功秘籍。對了。他說他有師傅。這個師傅是誰啊? 蕭紫依暫時還沒有機會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擺在她面前。 「怎麼辦?今晚就是六一前夕了。湛兒的禮物怎麼辦?」蕭紫依才從蕭景陽那裡派人傳來地消息,說他無能為力了。真是的,她做什麼指望那個男人,他是太子耶!太子耶!有忙不完的事呢! 「沒關係,我準備好了。」坐在她旁邊的南宮笙神秘的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相信我不?相信我就交給我去辦。」他們現在還是在長信宮的屋頂上,並沒有看夕陽。而是蕭紫依晚上想要練習下自己的輕功。結果翻上屋頂的時候發現他居然也在。 蕭紫依看了眼在兩人獨處時露出俊秀面容地南宮笙,遲疑了那麼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若是讓湛兒失望了,惟你是問!」蕭紫依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嘟著唇威脅道。完蛋了,她覺得越久相處,她就越難拒絕這個男人。尤其是當他簡單的就在耳後束了一下發,露出深邃地雙眼深深望著她時,她就更加無法拒絕他了。 「放心,不會的。」南宮笙拿起碟子裡還剩下的最後一個糖人遞給她,笑道:「喏,這個給你吃吧,本來是獨孤炫那小子的。可惜他牙這幾天疼的厲害,顏小姐嚴禁他再吃甜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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