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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


  「所以,你打算隨波逐流了?」蕭紫依單手托著腮,盯著坐在她面前伸手就可碰觸的男人,很想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南宮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打了幾下,輕笑道:「也不算,我認識到教育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很多官僚都是自學成才,又或者跟隨師長父兄讀書。但是就算讀了聖賢書又有什麼用?很多事書本上並沒有教的。而且我意識到一個好皇帝是很重要的,支持公主你好好培養皇孫殿下。」

  蕭紫依攤手道:「又說回來了。要怎麼滿足湛兒地心願呢?」

  「給他一個輕一點小一點地月亮好了。就用黃金打造一個……」南宮笙還想繼續說下去,卻忽然聽到有人接近的腳步聲,連忙把鬍子黏在臉上,打亂了瀏海。

  親眼目睹帥哥便宅男的全過程,蕭紫依無奈地看著若竹走了進來,歎氣道:「出了什麼事嗎?」

  若竹看了眼屋內的南宮笙,有些憂慮地說道:「公主,剛才皇孫殿下和南宮小公子吵架了。」

  「吵架?」蕭紫依和南宮笙交換了一下眼神。她急忙站起身問道:「因為什麼?他們兩人關係不是很好嗎?」

  關係好?南宮笙按了按下巴上剛剛黏上的鬍子。心下悶笑。這小公主忘記了,他這個幼弟可是從一開始就沒對蕭湛有什麼好印象,到之後的背書事件、李雲渲生病事件就更加激化了矛盾。只是小孩子哪裡有什麼隔夜仇,平時嘻嘻哈哈的也就過去了。但是說到關係好,這兩個小傢伙可並不是鐵得像好哥們一樣。

  「好像是因為澆花的事情,南宮小公子已經澆過了,皇孫殿下不聽他地勸,又去澆了一遍……」若竹見南宮笙在這裡。也不好說得太偏向皇孫殿下,只好照實說道。

  蕭紫依這就想跑出去看看情況,卻被南宮笙一把拉住了手臂。

  「別去了,今天不是說好了。大人們不許干涉的嗎?」南宮笙若無其事地說道,「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摩擦,沒有必要大人去介入吧?」

  「你是怕我去教育簫兒?」蕭紫依回過頭來質問道。說完才突然發現他們這個樣子真的好像是一對家長在為孩子的事情爭吵,不禁悄悄地紅了雙頰。

  「錯,我是怕你去說皇孫殿下。」南宮笙啞然失笑道,「方才我進來的時候,見到他興沖沖地跑進花園。當頭潑冷水不太好吧?而且天氣這麼熱,就算花園裡的花多澆了一次又何妨?」

  蕭紫依沉吟了片刻,撇了撇嘴道:「好,這次就聽你的。」經他這麼一說。她才覺得若竹也是大驚小怪。窗外地孩子們玩得還是挺好的。若是她每件事都要插手去管,反而小事就變成大事了。

  「走吧。若是不放心孩子們的情況,就一起去看看。」南宮笙放開持著她的手,笑盈盈地帶頭往外走去。蕭紫依欣然跟上。

  若竹看著兩人極有默契地對話和交流,心下不禁有些奇怪的想法。不過她並沒有跟上去,坐在書房內默默沉思。

  蕭紫依跟著南宮笙走到回廊時,露出注意傾聽的神色,喃喃道:「奇怪,若竹並沒有跟上來。」

  「怎麼?她也有問題嗎?」南宮笙有些無奈,這宮裡可真是要步步為營啊!

  「還好,就是奇怪她居然放心我和你獨處呢!」蕭紫依聳聳肩,繼續向前走著。她記得前面有個拐角處設置了答題點,她想看看有沒有人過關了。

  南宮笙學著她聳聳肩道:「或許她覺得小生人還不錯,是個好青年。」

  蕭紫依正想取笑他兩句,前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嚎啕大哭地聲音。不用猜,都知道是夏侯奉節那個愛哭鬼。

  等他們跑到拐角處時,就看到獨孤炫正抓著一個銅板很兇惡地對夏侯奉節吼道:「這個銅板是我的!你哭什麼哭啊?」

  蕭紫依大汗,開始反省是不是她今天這個活動辦錯了?先有湛兒和簫兒的吵架,現在連欺負事件都發生了。她瞥了南宮笙一眼,意思說這件事她既然看到了可不能不管。南宮笙則苦笑了一下,做了個手勢讓她隨意。這次他可無話可說了。

  誰知蕭紫依的腳還未邁出去,就有人先她一步閃到兩個小朋友之間,用比獨孤炫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道:「你是誰啊!憑什麼欺負我家弟弟?」

  蕭紫依和南宮笙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夏侯鈴叉著腰站在夏侯奉節前面護著他,但是讓他們更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面……

  只見夏侯奉節立刻收住眼淚,笑顏逐開地一把抱住夏侯鈴的大腿,邊抱還邊嚷著:「姐姐!我抓到你了!爺爺這下要給我更多銅錢了!」

  「……」蕭紫依極度無語,看來她並不是第一個開發過關獎勵銅板政策的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

  蕭紫依正坐在永壽殿的前廳,和孩子們清點他們今天收穫的銅板。只是她的注意力並沒有都放在這裡,而是不時擔心地朝旁邊的廂房看去。那裡面正接連不斷地傳來兩個人的對吼聲。

  那是夏侯鈴和夏侯老將軍。

  在夏侯鈴被抓包之後,她拒絕回家,說是怕一回家就又被關起來了。但是無論如何夏侯老將軍也會知道這件事,所以蕭紫依就索性把他叫來,在她的地盤兩人可以好好談談。

  可是並不是這種好好談談。蕭紫依掏了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決定再也不去偷聽那兩人在講什麼了。因為根本不用偷聽,整個殿就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這些對話太過於沒營養,已經沒有人去注意了。

  「喂喂!愛哭鬼,你不是應該給我一個銅板嗎?」獨孤炫數完自己的銅板,然後朝夏侯奉節伸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

  夏侯奉節努了努嘴,不情不願地給了他一個銅板,「喏,這是你的。你當時吼得真嚇人哦!明明是演戲嘛!」

  「嚇人?你才嚇到我了呢!說哭就哭,真厲害!」獨孤炫上上下下地拋著手中的銅板,笑嘻嘻地說道。

  縱使蕭紫依早就知道這兩個小鬼在演戲,但是還是受不了地按了按微疼的額角,再三重複道:「以後下不為例。不許再做這種交易,聽到沒有?」

  獨孤炫和夏侯奉節齊刷刷地答應著,只不過蕭紫依怎麼聽怎麼覺得很假。

  這些孩子們學得太快了,而且成長得太快了,一個不留神就會超出了她的想像。

  蕭紫依把目光投向蕭湛和南宮簫,這兩個小子雖然說是吵過架了,可是在她看來兩人的臉色還都算不錯。蕭湛更是因為餘出來一個銅板。主動分給南宮簫。南宮簫也是有多餘的兩個銅板。這樣兩人合起來又可以換一個糖人吃。

  真好,這樣才叫合作呢!明顯這一對要比那一對省心多了。蕭紫依感到當時南宮笙阻止她介入的苦心,會心一笑。

  「小姑姑,我們的糖人呢?」蕭湛整理好了他的銅板,一共六個,正好可以換兩個糖人。他決定吃一個然後再給父王留一個。

  蕭紫依摸了摸他地頭,笑著回答道:「不要急,一會兒你南叔叔就做好了。」不過她有些擔心地看著獨孤炫面前一堆銅板。懷疑他若是一下子吃那麼多糖人,他地牙會不會又掉下來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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