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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


  蕭紫依皺眉反駁道:「聽說我母妃當年專寵于後宮,有流言中傷也毫不奇怪。沒有真憑實據,我真地無法相信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就是我的父親。」

  蕭景陽上前邁了一步,面上浮現出複雜的情緒,低聲說道:「紫依,我會有證據的,只要葉先生肯承認,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蕭紫依苦笑,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來面對他。「皇兄,你醉了,要不然,你絕對不會說這麼幼稚的話。縱使我不是你妹妹又怎麼樣?你是大周朝的太子,我是長樂公主,不管怎麼樣,名分上就是這樣。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也無法改變什麼。你頭腦中所期盼地那些,我想都不敢想。」

  蕭景陽即便是醉了,但是也是保存著一絲理智,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口。他地佈置,並不想讓她知道。他也許是失策了,不應該在沒有準備萬全之前,就提前把自己的心意和她說了。但是當看著她一臉笑意地站在他面前說她已經喜歡上了別人,他真地忍不住。

  蕭紫依把蕭景陽為難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以為他無話可說。

  輕歎了一口氣,蕭紫依打算轉身去叫人。她要把今天發生的事全忘了,就當成是皇兄他喝醉酒胡言亂語吧。

  蕭景陽見蕭紫依作勢要走,立刻慌了心神上前兩步伸出手想要去拉住她。

  他話還沒說完,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都怪喝的那幾瓶酒,他腦袋裡的話就像一團糨糊,說話都說不清楚。

  他只知道,若不把她留住,以後再見面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蕭紫依發現自己的袖子被蕭景陽扯住,心一急,並沒有看到草叢裡那個從她手裡掉在地上的赤紅色酒瓶,一腳就踩了上去,立刻就失去了平衡。

  「紫依!」

  一陣天昏地轉之後,蕭紫依並沒有感受到預期中的疼痛。她頭暈腦漲地發現,她居然沒有直接摔在草坪上,而是身下有蕭景陽墊背。

  「你、你沒摔傷著吧?」蕭紫依想立刻起身,但是手忙腳亂之下,卻發現自己的頭髮纏在了他衣服上的裝飾水晶珠上,怎麼也解不開。

  蕭景陽倒是有些竊喜,偷偷地欣賞著她著急地神態,沒有一絲想要幫忙的念頭。

  蕭紫依恨得幾乎要吐血,這種曖昧的狀況若是被人看到,她就算渾身都長滿了嘴都難以解釋清楚。她越這麼想,就越心急,她必須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身體,防止和整個人貼在蕭景陽身上,而另一隻手根本無法解開纏住的頭髮。

  那縷髮絲和那顆水晶珠纏在一起,就像她和他的關係般,糾纏不清。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蕭紫依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個嘶啞的聲音在他們頭頂處驚呼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蕭紫依心臟驟停,幾乎都不敢抬頭去看那突然出現的蕭策。

  而在不遠處的回廊拐角處,一個滿面大鬍子的人黯然轉身離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兩個我都要

  「地上有個酒瓶,紫依不小心走路的時候摔倒了,我扶她沒有扶好,結果兩人都摔倒了。」相對于蕭紫依的不知所措,蕭景陽倒是有絕佳的緊急事件的處理手段,幾乎是不急不喘地說完整句話,完全沒有了方才醉酒的半分模樣。

  「我……我的頭髮纏住了他衣服上的珠子。」蕭紫依晃了晃那縷頭髮,示意蕭策重點在這裡。

  蕭策走上前蹲了下來,伸手幾下就解開了糾纏的髮絲。

  蕭紫依霎時間有些恍惚,方才她曾經感覺到這縷髮絲連接著她和蕭景陽,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樣。可是,如今被蕭策這麼簡單就解開了,她心下居然還有一絲惶惶然。

  蕭景陽發覺了蕭紫依的走神,打馬虎眼地呵呵笑道:「我的酒量真是不行,這麼幾瓶就喝得如此迷糊。」他邊說邊把他身上的蕭紫依扶了起來,然後暗暗捏了捏她的手,提醒她並不是發呆的時候。

  聽蕭景陽提到了酒,蕭紫依才想到他喝的那瓶酒應該還有加料,她要趕緊帶他去見顏涼月才行。可是她要怎麼說呢?蕭紫依抿了抿唇,朝一旁的蕭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和小箏去玩遊戲了嗎?」不知道他聽到多少,蕭紫依心下惴惴不安。

  蕭策狐疑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遊移,聞言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想找冷秋梧問些事情,聽人說他往這個方向來了,所以才尋來的。

  蕭景陽笑著指著地上那個紅色細長頸的酒壺道:「他剛剛還在這裡和我喝酒呢,只是被夏陵不知道拽到哪裡去了。」

  蕭紫依心中松了口氣,看情形,蕭策並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地上那瓶酒……

  「啊!這酒居然灑了!」夏侯鈴驚呼的聲音由遠及近,幾乎是瞬間就奔到他們這裡,鬱悶地從地上捧起那個酒壺。

  蕭紫依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夏侯鈴。然後看著她旁若無人地再次丟下酒壺,一邊嘀咕著「沒有酒怎麼成呢!」這種話,一邊往永昌殿的方向沖過去。

  「這是夏陵?」蕭策有些驚異,這個無視他們三個大活人的冒失鬼,就是和冷秋梧並稱為西征軍雙壁地夏陵?

  蕭景陽點點頭,輕笑道:「他這人就這樣。習慣就好。不過他的性子,估計會很難適應京城的環境。」他在宴會的時候只是旁觀了幾下,就親眼看到他在無意間得罪了多少官僚。真是可惜啊,像他這種人若是再成熟圓滑些,會有更大的發展。那個冷秋梧倒是正好相反。

  蕭紫依只要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夏侯鈴剛才嘟囔的那句根本不是急著找酒喝地意思,而是急著找酒好給那個冷秋梧下藥的意思。

  就是說夏侯鈴還根本沒機會在剛才的酒壺裡下藥,就是說,蕭景陽剛才對她說的那番話,並不是因為迷了頭腦胡說的。蕭紫依的心跳驟然加速。她偷瞄了一眼蕭景陽。他除了臉上微微有些紅暈外,神智清醒雙目清明,足以證明他方才說的話也不是酒醉後的胡言亂語。

  「你們聊,我先回去……看看孩子們有沒有什麼需要照顧的事。」蕭紫依心裡亂成一團,根本就無法掩飾得住心情的激蕩,就這麼一句話都差點讓她情緒失控。

  蕭景陽看著蕭紫依匆忙離去地背影,心內浮上一些喜悅。原來。他在她心中並不是沒有一席之地。他走了幾步想要追著她而去,卻在聽到蕭策的呼喚後停了下來。

  「皇兄,」蕭策在他身後陰森森地說道,「皇兄你不會不知道,就算你和她不是親兄妹,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你都聽到了?」蕭景陽覺得背後一股寒氣直透脊樑骨,酒醒了大半。

  「雖然聽得不夠清楚,不過夠全的了。」蕭策忽細忽粗的聲音這時候聽起來更加詭異,他本來就一直在懷疑他們兩人。在蕭紫依從正殿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她的身後了。可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跌入他地懷抱時,他就再也忍不住從樹後走了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剛才寧願說謊話騙她。

  也許,他是不想她那張喜歡笑的臉上。出現心事重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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