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一身驕傲之一城風絮 | 上頁 下頁 |
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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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快把姜湯喝了去寒,這秋天的雨可不比夏天,一侵入身體馬上會受涼呢。」 「真難喝。」話雖這麼說,離根還是一口氣喝了它,誰讓她討厭生病來著。 窗外,雨勢已變小,不再打在瓦上如暴冰般,只淅淅瀝瀝下著,這雨一過,天氣便涼了很多。 喝完藥,離根便忙上床躺著,用小絲被把自己裹得嚴實,還真生怕受涼。 「主子,皇上若不回來,您方才真的會到山上去嗎?」燕子將藥碗放至盤內,臨出門時又折回,問道。 第二十章 苦等 「我什麼時候說過謊話?」 「奴婢從沒見過後妃娘娘們對皇上……」燕子還沒嘀咕完,躺在床上的離根喊道:「燕子,再給我盛碗姜湯。」 「咦,主子不是覺得難喝嗎?」 「唔,我好像受涼了。」離根咧嘴笑道。 「奴婢馬上稟報賢妃娘娘叫御醫。」 「不用了,再喝碗姜湯便行,還有,等會你給我拿床大點的棉被過來,悶著出出汗就好了。」 望著主子臉上出現的不正常紅暈,燕子擔心地道:「真的不用請御醫嗎?」 離根搖搖頭,「快去拿姜湯吧。」她當然想請御醫了,這輩子她還沒見過御醫呢,不過,稟報賢妃?呵呵,那會跟三年前的儀嬪一個下場,她瞭解的,唔,這風寒來得好快,她開始昏沉了。許久之後,正當離根迷迷糊糊不已時,只覺眼前似有道人影在眼前晃動,卻看不真切,一切只覺混沌不已,直到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了她的額,淡淡的木蘭香充滿了她已有些塞住的鼻間。這味道是她熟悉的,離根的嘴角浮起絲傻笑,聞著這熟悉味兒,她便能想像出那張俊美的面容,因為他笑起來時如春風,可惜他不常笑,反而常常緊抿著唇,眸子很清澈,卻總帶著化不開的深邃,他長得無處不俊,只是不管到哪,總感覺與人隔離。哎,胡思亂想中又帶著一抹安寧,離根沉沉睡去。 「皇上?」張能匆匆進了內室,輕聲在皇帝耳旁道,「相爺來稟說,宮裡有加急的摺子。」 望著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榮嬪,皇帝蹙眉,一下山,他便遠遠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置身在雨幕中,那樣的顯目讓人印象深刻,榮嬪站在那兒做什麼? 「皇上?」 「宣御醫。」 張能一愣。 「沒見榮嬪病著嗎?還不快宣御醫。」 「是。」 皇帝深深望了沉睡中的離根一眼,這才朝理朝事的殿堂而去。 入夜時分,雨勢減弱,溫度瞬間降了不少,只覺單衣已不足夠護身。 「什麼?榮嬪站在雨中等皇上回來?還病倒了?皇上親自給叫了御醫?」賢妃一張嬌臉氣得煞白,厲聲道,「真是小看她了,沒想到她心機會如此重,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 恭侍在賢妃身旁的小嫵平靜的目光閃過一道細波。 「仗著有太后的寵愛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如此妄為,這日後還得了。」賢妃越說越氣,猛地拍案。 「娘娘息怒。」小嫵安撫,「別急壞了身子。」 「我已容不下她。」賢妃恨恨地道,她好不容易引起了皇上的注意,這才一年多而已,她絕不允許別人來插足,「小嫵,你要想想辦法怎樣才能除去她。」 「娘娘,您現在要做的不是除去榮嬪娘娘,而是怎麼才能重獲皇上的寵愛。」 「除了榮嬪,皇上若來景妍宮還怎會再去她那裡?」 「娘娘,就算除了榮嬪,也還有那二位娘娘啊,再者,奴婢覺得皇上對榮嬪也並不如娘娘所想那般。」 賢妃狐疑地望著小嫵,「你怎麼回事,那又是怎樣?皇上竟帶一個榮嬪來秋獵,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皇上會帶上榮嬪或許顧忌的就是太后,娘娘若要除去榮嬪,豈不是與太后作對嗎?」 「你以為我會這麼傻,不還有淑妃與德妃二人嗎?」 「娘娘,奴婢覺得那二位娘娘並不可靠。」 賢妃眯起了眼,「那我該怎麼辦?區區一個宮女,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勾引皇上,眼裡還有我這個賢妃嗎?」 「娘娘,靜觀其變吧。」小嫵淡淡地道,自儀嬪娘娘死後,她便來到了賢妃處,用盡了心機才站在了這裡,自己想要的無非是希望有個聰明的主子,但這賢妃,忌妒成性,成事不足,幸好她有一個當禦史的父親,再加上她在旁提醒才有了今日。她不貪心,只要不再過上當初在儀嬪娘娘身邊的那種日子就行,所以,她不會讓賢妃除了榮嬪,一個不好,弄巧成拙反會賠上賢妃的地位與她的性命,再者,當年儀嬪娘娘死時,那榮嬪曾來送過娘娘上路,這一點她還是記得的。 正說著,一奴婢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笑逐顏開:「娘娘,張總管派人來說,皇上今個翻了您的牌子,要您快快準備。」 本以為這場大雨應該不過一時,卻沒想到連下了兩日才轉晴,花園內,處處落花,更將一些含苞的蓓蕾打落。 「主子,您終於醒了。」一見主子醒來,燕子聲音難掩興奮,慌忙至一旁的案幾上拿過熱騰的藥汁。 離根迷糊地望著正對著她目光的那個紅木窗,扇格的窗上雕刻著精細的花兒,宮窗沒有關嚴,細微的光線順著二葉窗間的空隙漏了進來,離根眨眨眼,想動動身子,這才發覺全身無力。 「主子,快喝藥吧,御醫說喝了這一碗,風寒就會好得很快。」燕子扶起主子前半身。 「燕子,把那窗開了,好悶呢。」離根虛弱地道。 「那可不行,您身子剛好,萬一吹了風風寒又犯了怎麼辦?」 「那倒是。」離根點點頭,拿過燕子手上的草藥,咕嚕咕嚕兩口就把它喝盡,長吐了口氣,小臉全皺成一團,「苦。」 「良藥苦口。」 「被子都濕透了,全身更黏糊糊的,想不到我出了這麼多的汗,這一覺睡得可真久。」苦藥一喝完,離根睡意全消。 「當然久了,您都睡了兩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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