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 上頁 下頁 |
一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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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張太醫咽了下口水,不敢直視景厲帝的目光,「古經上沒有記載解法,也沒有任何人解開過此毒,不過如果有雪蓮的話,雖然不能解毒,卻可以遏止毒性蔓延,暫時保住性命,可是這種雪蓮只有冰山才有……」 換句話說,甯王這次是必死無疑?!景厲帝胸口有如被長鞭狠狠抽過,襲來一陣窒息的疼痛,痛得他僵硬地身子戰慄了一下。 「朕不要聽這麼廢話!不管怎麼樣,你們一定要解開甯王的毒,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景厲帝喝完這句話,逕自踏步走了。 宋驊影看著他有些踉蹌的腳步,心情忽然明朗了起來…… 原來他也會心痛嗎?他為甯王痛苦,但是他痛的是他將失去這個兒子,還是沒人繼承他的帝位? 他以為每個人都是他手下的棋子,他以為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整個世界,但是甯王的中毒卻出乎他的意料,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冬日,寒風颯颯,巍峨的皇宮覆蓋在一片冰霜中,月光清輝,照得殿頂霜白如銀。 禦書房內一片寂靜,伺候的太監宮女都在殿外默默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而禦書房裡面,一個精濯挺拔的身影正煩躁地走來走去,忽然,他走到案邊,將龍案上所有的奏章文書盡掃在地。 地上一片狼藉。 除了掉落的奏章文書,還有很多瓷碟玉碗,飯菜湯汁…… 這時候,忽然自外面飄進來一條極淡的身子,靜靜地立在他身旁。 「怎麼樣?」景厲帝收斂了情緒,負手而立。 「回皇上,已經查不出來了。那個食盒雖然是太后經太后之手送到寧王府,但是真正的出處卻是太子府,而且那名死去的宮女也與太子府有關。」 「太子府……」景厲帝咬牙切齒地磨出這三個字。 「太子昨日才剛蘇醒過來,他醒來後,得知自己殘了雙腿,便喊著是甯王害得,口口聲聲說要報仇……」 「繼續。」景厲帝手掌握緊成拳,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另外,據查太子妃昨日晚間去見了關在地牢裡的宋驊傾,不知道她們講了什麼,但是出來的時候,太子妃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暗影清冷的聲音回蕩在空寂的禦書房。 「皇后那邊怎麼樣?」 「皇后很生氣,也很傷心,自從事發後,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也是,被自己的兒子毫不留情地利用,也難怪她…… 暗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夜幕中,殿內一片寂靜,獨留景厲帝一人。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身邊沒有一位宮女太監,他顫抖地撫著自己胸口,忽然,他感到候間一甜,一股腥味自喉中沖出…… 看著帕上一攤殷紅的鮮血,景厲帝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這就是他急著要封甯王為太子的原因…… 但是這一切,被那幾個女人給毀了!如果不是她們教唆,太子一個躺在床上的人能有這麼大能耐? 景厲帝雙目赤紅,滿眼狠絕。他擦掉嘴角的血跡,厲聲吩咐太監去將太子等一干人等全部「請」過來,還有甯王和影兒和皇后等。 金鑾殿內燈火通明,太監宮女站了一地,一個個面容嚴肅,神色端斂,凝神屏息站得挺直,一點也不敢開小差。因為他們知道,今晚萬歲爺已經暴怒了,情緒走在失控的邊緣,伺候的一個不小心,就有掉腦袋的危險。 皇帝和皇后在高位上端坐。 太子妃、宋驊傾兩個人跪倒在地,而一臉憔悴的太子則癱軟在輪椅上。 此時,宋驊影扶著甯王也走了進來,景厲帝給甯王賜了坐,宋驊影就立在他身邊,。 宋驊傾死死地、怨毒地盯著宋驊影,恨不得撲過去將她撕得粉碎。但是宋驊影卻理了不理她,一直靜靜地立在甯王身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影兒,朕昨日答應過你,定會將一切查得明明白白,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可還記得?」 宋驊影目光掃了下地上跪著的太子妃和宋驊傾,狠狠道:「影兒自然記得。」 「很好,你和淩兒且在一邊等著,朕現在就還你們一個公道!」景厲帝目光轉向太子妃她們兩個,聲音帶著一抹輕柔的殘酷:「你們兩個可知罪?」 「妍兒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原紀妍瞥過臉。 「傾兒也不明白。」 「不明白?」景厲帝譏誚地看著她們,「既然不明白,要不要朕親自跟你們解釋一下,你們是如何在食盒中下毒害宇淩,啊?!」 「父皇,甯王的眼睛是中毒了,但是憑什麼說是我們做的?而且太子的腿已經……就算害了甯王,於我們有什麼好處?」太子妃不服氣地辯解道。 「報仇就是最大的好處!」景厲帝冷冷地說道:「你很聰明,借皇后的手將食盒送進寧王府,這樣就算事發,朕也會將事情算到皇后身上,畢竟,皇后有很大的動機,因為,一個母親為失去皇位的兒子報仇,怎麼也說過去,是不是?」 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聽得人心底發毛。 「可惜你千錯萬錯,錯在不該設計皇后。因為換甯王為儲君,早在五年前,皇后便提出來了。」景厲帝邊說,邊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景厲帝狠狠地瞪著她們,自內侍手中接過皮鞭。 除了皇帝和皇后,在場的人全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宋驊影偷眼向皇后瞧去,只見她臉色黯淡,只是靜靜地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父皇,什麼食盒,什麼黑稚,妍兒什麼都不知道,您是一代明君,不能因為一些人的挑釁,便將所以的事情往妍兒身上推。」邊說邊恨恨地瞥了宋驊影。 「傾兒一直被關在地牢裡,所以的一切全都不知情,請皇上明察。」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景厲帝氣極,手中的長鞭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工,朝兩個人身上抽去! 原紀妍細皮嫩肉,這一鞭痛得她冷汗直流,而宋驊傾之前被太子用馬鞭抽過,傷口還沒結疤,這景厲帝這麼一抽,舊傷崩裂,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我們沒有做過,請父皇明察……」 雖然皮鞭很痛,但是如果承認了,就必死無疑了。更何況……她們是真的沒有做過。 「還不肯承認是吧?」景厲帝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好,好,朕就叫你們嘗嘗害人的後果!」 景厲帝猙獰著臉,手中長鞭飛舞,一鞭又一鞭,重重地落到她們身上,直抽得她們皮開肉綻,血跡橫飛。 宋驊影看著盛怒中的景厲帝。此刻的他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臉上的猙獰冷笑,平日的貴氣威儀早已消失殆盡。 她知道景厲帝需要發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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