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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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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怔了怔,大窘!頸間、露出的鎖骨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嗚……明明什麼事也沒發生,這下我卻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姐別怕,等下我就去給你找件高領的衣服套上,這樣便看不見了。哈!」 我降下滿頭黑線,嘴角愣是抽搐了半晌才紅著臉,悻悻道:「心慧,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八卦啊?」 說到八卦,我吞下一口喂入嘴裡的食物,又讓心慧給小銀喂了幾口,趕忙扯開話題道:「心慧,文若彬對你有什麼表示嗎?」 「表示?」心慧愣了一下,臉上卻微紅了紅,低聲道,「小姐你在說什麼啊?」 「唉!」我抓了抓頭,「我在說什麼你聽不懂嗎?那我再問得明白點好了,他有沒有說過他喜歡你啊?」 心慧端碗的手猛震了一下,食物灑到被褥上,嘴角困難地扯出一個笑容,半晌才道:「小姐你怎麼會這麼想,當然沒有了。」 「心慧,你可別冤枉我!」門口傳來文若彬極度欠扁的聲音,他悠然地踏步到我面前,斂容嚴肅地掰著手指,認真道,「算上正式的非正式的,我總共向她表白了十二次,不過都被拒絕了。不是我說,枉我在脂粉叢中打滾數年遊刃有餘,卻偏偏……」 「啪——」心慧放下碗,對著我淡淡道,「小姐,這條被子弄髒了,我去拿條新的來。」 「喂,心慧!」我看著她匆匆離去,根本不聽我叫喚的背影,無奈地只好自己把後面的話接完,「要被子這裡不是多的是嗎?」 「她是在逃避我。」文若彬臉上露出一個從未見過的苦笑,隨即猛吸了一口氣,又換上一副欠扁的笑容,湊過來…… 我慌忙拉高了被子遮到下巴。開玩笑!被這傢伙看到那些……我還不被活活嘲笑死! 「奇怪了,我說呢,少主今天心情格外得好……現在看到小若你睡在……這張床上……」 「文若彬,」我涼涼地笑看著他打斷,「別的我不敢說,在八卦這項特質上,你跟心慧還真是很有夫妻相啊。」 「是嗎?」文若彬淡笑,笑容裡多少有些苦澀,「那還真是榮幸。」 我長歎了一口氣,算了!雖然這個人很欠扁……問道:「心慧是怎麼拒絕你的?」 文若彬收起笑容在我床邊坐了下來,頹然道:「就是因為她什麼都不肯回答,只說不行,我才沒辦法啊!前幾天我還在想,她是不是太眷戀你這個主子了,所以才不接受我。考慮是要不要秘密把你除掉。」 我嘴角猛抽了抽,連心底都冒了陣冷汗,哂道:「還真是謝謝你特地來告訴我。」果然,不愧是冰淩出來的,個個都是怪物。 「不過現在明顯是行不通了,我要是對你動了殺機,估計會在殺死你以前——先被少主生吞了。」 我乾笑了兩聲,無言做答。 「小若,你……你知道心慧為什麼這麼排斥我嗎?」文若彬臉上露出一籌莫展的神色,眼底幾乎有了絲乞求,「是不是因為我以前有過其他女人?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再抽,後面那兩句我當忽略不計好了。 我低頭沉吟了半晌,忽然抬頭,道:「你知道我曾是祁國的皇后吧?」 文若彬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點了點頭,眼中卻閃過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精光。 「你應該也發現了,心慧的手筋腳筋都曾受過傷,武功也被廢了。」 他的神色慢慢凝重起來,盯著我的黑眸有如暴風雨前的大海,深不可測。 我歎了口氣,沉沉道:「可是你不知道,在祁國的時候,發生過很多事。尤其心慧身上,受到了她終其一生也無法親口對你說的……傷害。當時……」 屋裡分外的寂靜,靜到……我能聽到窗外微風掃過樹葉的「沙沙」聲。 我靜靜地看著文若彬,他也死寂般看著我,眼中愈加幽深,卻仿佛能望見底端的洶湧。忽然…… 「啪——」臉上火辣辣地劇痛,緊接著連胸口剛上完藥的傷也被牽動了。我倒在床榻,心裡暗道:這可算是我來到古代後第三次被掌摑了,也是唯一一次被打得毫無怨言。 「吱——」小銀驚慌地叫了一聲,撲過來舔我紅腫的臉,又回頭怒視著文若彬,眼看就要撲出去…… 忍著胸口的劇痛,我困難地爬起來,把猶帶怒氣的小銀抱在懷裡,苦笑道:「現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你對心慧是認真的了。其認真程度正好相當於打在我臉上的分量。」 「你根本不值得她這麼對你。」文若彬冷冷地看著我。 我扯出個淡笑,語氣苦澀無奈,「值不值得是由心慧自己決定的。你我在這裡討論得這麼起勁有什麼用?」 這樣的對峙持續了半晌,文若彬終於頹然歎了口氣,道:「算了,這些過去的事再追究也沒意思。我現在只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解開心結,接受我……」 「這種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她接不接受你,又關我什麼事?好好好!你別發火,我想想。」我抓了抓頭,腦中忽然抓到了零星的片段,「不過說起來,在我們那……好像有篇文叫什麼追女十大絕招……裡頭怎麼說來著……」 「追女……十大絕招?!」文若彬眼睛瞪得大若銅鈴,嘴巴裡可以塞下一個雞蛋,「誰……誰寫的,如此……嘿嘿……如此有見地……的書?」 「忘了!反正,你管那麼多幹嗎,到底要不要聽啊?」 「要,當然要。」文若彬勉力壓下嘴角浮起的笑意,正經八百地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記得,歸結而言就是:臉皮要厚,但不能死纏爛打;要懂得適時表現自己的優點,給人安全感;甜言蜜語當然是不能少的,不過要讓每一句聽起來都像真的;還有啊,女生都喜歡浪漫的事情。所謂浪漫,當然不外乎送花,燭光晚餐之流;而送不同的花又代表不同的意思。譬如玫瑰花的花語是……」 心慧啊心慧!你可千萬別怪我教壞你未來的老公,要怪就怪那個沒事寫這種爛文荼毒小雨思想的網絡作家。 「哈哈——」我記憶搜索得痛苦,文若彬卻是聽愣了半晌,忽然再也忍耐不住,大笑了起來,「我就說心慧怎麼會時不時冒出幾句我聽不懂的話,現在看來肯定是受了你的影響。真虧得祈然天天跟你在一起,竟然沒被你這些驚世駭俗的言行給嚇跑。」 切!大驚小怪。我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雖不搭話,心裡卻暗道:那是人家心理素質比你好。再說啦,你還沒見過步殺的冷心冷肺呢,那才叫真正的處變不驚! 正暗自賭咒中,卻忽覺屋中的氣氛詭異了起來。 我愕然抬頭,望見敞開大門前的人影,不由笑道:「心慧,被子拿來了嗎?」 自從被寒血劍刺傷以來,除了第一次因為渾身被凍得麻木,所以感覺不到疼痛。以後每每運行體內真氣,傷口就會劇痛無比,試了多次都是一樣,最終也只好放棄了。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如今我的靈覺降低了很多,竟連心慧到了門口都沒察覺到。 心慧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連瞧也不瞧有些呆呆發傻的文若彬,低頭走進了屋內。 「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藥房還煎著你的藥呢。」說完,也不等我回復就逕自走了出去。我微微一愣,心慧……好怪。 心裡忽然一亮,難道說……我壓下嘴角戲謔的笑容,怕被還未邁出門的心慧聽見,所以湊近了文若彬幾許,幾乎要臉貼臉,強忍住笑,低聲道:「追女十大絕招之一:要測試一個女的喜不喜歡你,就看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有親密舉動時,她會不會有吃醋的表現。」 眼角瞥到我們這邊的心慧腳步猛地一頓,接下去連步伐都慌亂了少許。果然…… 奇怪的是,回頭才發現文若彬竟沒有欣喜之色,反露出一臉苦笑,退開了一段距離,乾笑道:「我怕……在我還沒測出心慧喜不喜歡我前,就先被少主宰掉了。」 「在房間裡呆了那麼多天,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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