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青山依舊笑春風 | 上頁 下頁 |
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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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的嗓音帶著淺淺笑意拂在她耳邊,激得全身毛孔都跟著戰慄,「他、他們在放屁啊,你不要聞,好臭的。」 掌心熟悉的溫度讓春風不必回頭也能猜到身後的人是青山,更清楚他就算笑也不代表心情好,那有可能是陰鬱的另一種表現。所以這種時候就該裝傻充愣,抵死不認賬。 「有多恩愛?」青山微微彎下身子,強勢地讓她無處可逃只好貼著他的懷,聽他的心跳。 絲毫都不介意自己的突然出現、大膽行徑搶了合上伶人的風頭,奪了眾人視線。他似乎還嫌棄尺度不夠,乾脆拉起春風,修長指尖順著她的耳廓滑下,繼而緊掐住她的下巴。 在她雙目圓瞪滿臉驚愕的同時,他頭一偏唇印下,繼續了剛才巷子裡未完成的動作。 濕濡的舌舔舐過她的唇沿,像是帶著電流般,觸得春風全身酥麻,嘴不自覺地張開默許著他的深入。在臉頰燒紅心跳加快的情況下,扣在她腰間的掌逐漸收緊,提醒著她這不是獨角戲,需要她適當配合回應。 「有這樣恩愛過嗎?」把火點燃後,青山很不負責任地就此打住,順序發展出的限制級畫面到底不適合在一堆殷切期盼的目光下上演。 春風恍然伸手,撫著還留有他唇溫的嘴,呆呆地眨眼,連回答都顧不上。 「你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沒被喂飽。」 「……」拜託,不要在對人家做完這種事後,還盡挑些挑逗的話來講,可好? 「果然是別來無恙。」那副呆呆蠢蠢的模樣,一如既往。 「咳!」看青山戲癮過足了,那些沒出息到極致的報復心也得到了宣洩,祈淺才乾咳了聲。 青山的神被喚回,看向祈淺。一改方才兩人私下裡毫無君臣概念的模樣,行了個無可挑剔的禮:「皇上若是沒事了,那青山就帶夫人先行告辭了。」 「嗯。」夫人?有必要特地在一干人面前把這兩個字咬得那麼重嗎?他計較的東西真是讓人很費解。祈淺好笑地搖了搖頭,還算配合地朝著青山的背影加了句,「年輕人注意身體,時間還長著呢。」 出了定王府,春風頓覺連空氣都變新鮮了,拉著青山的衣角,她甜滋滋地笑:「你剛才叫我夫人。」 「不行嗎?」他冷著臉,心緒也隨之緊繃。她最好別擠出「烈女不侍二夫」之類的話,別再給他提明月光。 「你不嫌棄我?」 結果出乎青山意料之外,轉眸看她低眉順眼的怯弱模樣,他心頭一緊,「嫌棄你就是嫌棄我自己。」 「哎呀,我們己經融為一體了哦?」 「我只是不想嫌棄自己的眼光。」 「討厭,你就不能哄哄我啊!」 頗為甜蜜的嬉笑聲一直蔓延到馬車裡,與定王府由遠及近的那一群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是一群腳步匆忙的人,為首的男子一襲淡紫色長袍白色領口,很是打眼,神情間透著些微頹唐,下頜處還蒙著一層淡淡的胡渣,儘管如此倒為他原本頗含脂粉味的長相添了一道男人味。 「你真的確定她在定王府?」長腿跨邁,他頭也不回地確認著。 「嗯。」身後隊人應了聲以示肯定。 「你是傻的嗎?既然那麼確定為什麼不想辦法把她帶回驛風山莊?」 「明、明丞相,皇上也在,我人微言輕,哪敢胡來。」 「皇上也在?」他腳步稍頓,片刻後,步子反倒邁得比剛才更大了。 儘管定王府外停泊著不少馬車,還有不少家丁候著,可那麼一張出眾的臉配上如此惹眼的衣裳,很難不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春風本是想順手撂下車窗邊的簾子,一抬眸,恰巧捕捉到了那道身影,心不由地一沉。明月光,這個名字在她剛來這邊時,在心底默念了不下千次,如今卻不敢面對。他似乎看起來很不好,感覺不到從前的氣宇軒昂,有那麼一刹那她差點就想開口喚他。 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投能喊出聲,該說些什麼呢?不過是把事情搞得更雜亂吧。默默凝望著那道背影,就這樣漸行漸遠,有一種很熟悉卻又似乎很遙遠的酸楚感在她心間縈繞。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不太勁,青山關切地問。 「啊……沒、沒事。」 她不擅長撒謊,眼神心虛、說話結巴,所有說謊時才有的特徵她都具備了。青山不是看不懂,卻不想揭穿她,至於透過那扇車窗究竟看見了什麼,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接書版—— 第十九章 曾經 隔天,便有一則消息沸沸揚揚地傳遍了大街小巷。 用通俗的話說就是皇上和袁族特使協商,達成了共識,決定更換和親人選。聽起來有點兒戲?確實離譜了點,可人家袁族特使說了,怎麼能夠把二手的給他們王。 於是,和親人選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這是大事,關係到往後我朝和袁族能否和睦共處、南北相容,但不關笑春風的事。她照舊每天只需要伺候好那個對她很不滿的未來公公,順便把自己喂飽穿暖,聽說再過些天他們就能啟程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想到日子可以就此平靜,她忍不住雀躍,就連最煩躁的煮飯工作都變得喜歡了。 邊吹著前兩天從華遙學來的口哨,她邊蹲著身賣力地往灶裡塞柴火,表情看起來很興奮。 直至一句很不和諧的話傳來,打亂著堪稱美妙的氣氛。 「你做什麼?有什麼想不開可以跟我說啊,為什麼要自焚?!」 足以喚醒全身敏感神經的緊張情緒化作華遙脫口而出的低吼,被廚房裡彌漫的濃煙嗆得一陣猛咳,他極力揮開打擾視線的煙霧,瞧見笑春風一臉漆黑蹲在灶邊,從她嘴邊溜出的口哨聲帶著哀怨的氣息,活像是個不堪折磨一心想要尋死的童養媳。 「咦,你怎麼來了?」被熏出的淚不受控制地飆出,視線雖模糊,春風還是能辨認出門邊的人是華遙。聽說乾兒子認了乾爹,兩個人天天忙著展現父子情深,沒想到華遙也會有閑的時候。 「為什麼不能來?你想要自焚也要先請示我,沒有我的同意,你就算自焚得逞了我也把你打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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