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是相國千金 | 上頁 下頁 |
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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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誰都沒有開口提那束斷發,也沒有提起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我肩頭的傷好得很快,只留下淡淡一條痕跡,其實我早已經可以到處溜達,但秦江月不許我出門,勒令我窩在屋裡養氣。沒過兩天,我已經精神熠熠,很有力氣地滿床打滾拒絕喝那碗苦藥了。秦江月把一把脈,說還得再調理條理。我鬱悶地撒潑,秦江月蹙著眉頭一把摁住我,我看著秦江月,手裡抓住的是單薄的身子,他怔忪和我對望半日,我忽然捂著心口皺眉:「越明死了。」 秦江月一下攥緊我的衣襟,咬著唇都顫了聲調:「喬弄蕭,你,你真的心裡有了他麼?」 我伸手抹去秦江月臉上的淚,抿嘴撫他的臉:「傻瓜,我還沒有來得及愛上他,我的心裡早已經藏了一個人,生了根開了枝,拔都拔不掉了,沒辦法再去容納更多。」 秦江月怔住,湊過來在我唇邊輕吻一下,放開,蹙眉看我:「蕭蕭,我不管皇姐了,不管了。管它什麼江山社稷,我沒有辦法離開你,我……」我的心一下子飛散入空中,歡喜地吻上他,放開時,秦江月大睜著眼睛看我,眉毛擰得更厲害,我一把攬過秦江月的腰,狠狠地咬他的唇。秦江月失神地圈緊我,一手拉下幃帳。 清晨時幃帳裡的光線好得很,我瞄一眼秦江月優雅的腰身,修長的身材……呃,我的鼻血……秦江月半垂著眼簾附身斜一眼我的沒出息樣,彎了眉眼,流光瀉地,青絲妖嬈。我來不及止鼻血便被秦江月緊緊纏住,再沒有空隙思考。 那啥,大清早的…… 管不了了…… 動靜太大,屋外素問很輕地咳了一聲,把房門掩上。 住的地方原本是獵戶臨時搭建起來的歇腳處,花鋤他們又做了些改建才舒適些,順便又搭建了兩間茅屋,好在此處背風,旁邊就是溫泉,倒不算冷。這裡離市集也不算遠,在我昏迷的時候,素問已經去置辦了些日用品,但是現在到處鬧饑荒,糧食很貴。靈臺山上有好些獵物,素問和花鋤他們沒事就上山去打野味,吃的倒不算太差。 花鋤他們端進來的飯菜,秦江月只嘗了幾口就縮回我懷裡去,我問秦江月怎麼會在這,秦江月描畫著我的眉眼,懶洋洋道:「還不是因為你。皇姐要我想辦法接近子車薇……」 「哼!」我憤怒地咬牙,想起子車薇的手按在江月手上,無名火就往上躥。秦江月垂了眼,按住我的額頭:「那一次是意外,她突然越禮。八皇姐突然攪進來爭儲君,暗地裡拉攏朝臣,她的外戚又握著兵權,皇姐她太需要西燕國的兵馬。」 我鬱悶地挑腳:「你還掛著子車薇,當她是個好人麼?你這個傻子,當真以為西燕國會助你皇姐嗎?她不但暗地裡與八皇女有協議,和水家也早有盟約。」 秦江月本是抿嘴瞧我,聽到最後一句,驟然眯起眸子,道:「子車薇她難道是想……」 我點點頭,不錯:「本來三國之中,西燕最弱,但是東聖連年戰亂,國已不國,現在連青月國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反倒成全了西燕坐大。子車薇是有野心的人,青月國內亂,是她最想要的結局,她想統一這片大陸,吞併青月和東聖。」 秦江月怔忪地看我,輕聲道:「蕭蕭,你知道是皇姐將我養大,我不可能眼看著她陷入絕境不管。我原本是打算與子車薇假意周旋好借兵,可是上個月國中到處民亂,西燕突然重兵壓境,水家趁機逼迫母皇立儲,母皇病重,子車薇派了使者來要求親,答應只要我答應,就調派六十萬兵馬聽從皇姐調遣,皇姐求我,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蕭蕭,那書信和頭發送出去我便後悔了,我怕再見不到你。」 秦江月緊緊蹙著眉靠進我懷裡:「後來不知道皇姐和母皇說了什麼,母皇突然下令不許你回京,蕭蕭,我真的快瘋了,只想著等你回京來見我一面,我去求母皇,母皇后來答應了,可是隔天我便聽說八皇姐向母皇討了令,將你調任豐水兵營。可是我一定要見你,我叫人捆了侍衛隊裡的三個,然後帶著花鋤喬裝做那幾名侍衛的模樣混進侍衛隊,隨著傳令官一起到了邊境。」 我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秦江月怎麼會知道石羊不是我,秦江月挑著眉頭,似笑非笑:「那人雖然摹仿得與你一般無二,可是我故意在她身後喊蕭蕭,她竟聽若未聞。我便趁著輪到我和花鋤值班沒旁人在時,當面問她可曾見到蕭蕭,她竟說不認得。我便知道,她定不是你。」 我汗顏,除了秦江月和美人師父,這世上大約沒人會叫我蕭蕭。這一點石羊,自然不知道。「可是,你怎麼會找到我和素問呢。」 秦江月沉默地瞥我一眼:「我聽到消息說你要接越公子到豐水團聚,」秦江月意味不明地又看我一眼,我的腦袋一縮,乾笑一聲。 秦江月眯起眸子瞧我:「這樣的話,你一定會去豐水跟那個假蕭蕭回合。到了靈臺山後,我起先以為你就在靈臺山上,就把這山上山下統統找了個遍,便是那時發現了這個地方。後來有一晚我見那人放出信鴿,便追著信鴿的方向尋找,總覺得你一定在附近,我一直追到灌木叢林那裡,聽見有馬叫聲,才趕過去,幸好當地百姓和我說附近有狼群出沒,我做了防備,否則哪裡救得出你這只風流色鬼?!」 我嘖嘖嘴,厚著臉皮小聲爭辯:「我不是色鬼,我就你一個。」 秦江月抬眼看我良久,扁嘴,頭抵住我心口:「蕭蕭,我聽到你要接越公子團聚,只想殺了你才解恨,你要是負了我,我一定會叫你後悔。」 我抱起他:「從頭到尾,我只有你一個人。有了你,我不會再要任何人。」 柳葉傳來的消息說,越家已經把越明的遺體運回老家安葬,柳葉一路跟著扶靈柩送到,看著安葬,但是柳葉說越家人對我的怨恨怕是一輩子也不能化解了。 秦江月知道越明和水蘿衍的事,對那消息什麼也沒說,只問我如何打算將來,我一笑,自然是去東聖。秦江月在我懷裡蹭著臉,安詳道:「東聖也好……」他忽地起身,捧著我的臉,端詳片刻,忽地丟開我,蹙緊眉頭:「現下我不回去,不知道母皇怎麼應付西燕?如果子車薇真的攻打青月怎麼辦?」 其實十五早已經過了,兩國並沒有任何動靜,西燕國如期下聘,我猜青月國女皇和三皇女正到處找秦江月,我一把抓住他摁在塌上,解他的衣襟:「管她天王老子,你已經是我喬弄蕭的人了,別想回去!」 我的夫郎紅了臉,白我一眼,抬腳踹過來:「把門關上。」 嘖嘖,這才溫馴了幾天,脾氣又上來了,門開著就開著,我一把拖住他,秦小公子沒了力氣,我吻著他一笑:「你不必太擔心,西燕國到時候怕沒有空來青月國找麻煩。」秦江月蹙眉看我:「你如何知道?」 我得意洋洋地拍拍胸脯:「因為我是你妻主!」江月扁扁嘴,忽然彎了眉眼笑,不相信我,真是嚴重挫傷我的自尊,我拉了緯帳閑閑道:「沒什麼,只不過幾個月前我尋了幾個能言善辯之人,假扮做雲遊四方的修真高士潛入西燕,遊說西燕最貪婪最有手段的四皇女興業王,說她是真命天子,有王者之氣堪當大業云云,說起來西燕國內老皇帝身子越來越不好,傳回的消息說,興業王已經在秣馬厲兵了……很快,子車薇就自顧不暇了。」 秦江月若有所思地念叨:「興業王是子車堯,子車堯——子車堯表字司童,莫非那塊天降神石上所寫的『西燕南飛,童子乘鳳』,說的便是興業王子車堯?」 我噗嗤一笑,散了他髮髻:「什麼神石,那塊神石不過是我叫人找了塊石頭,寫上字丟在她國內罷了。」秦江月震驚看我,我自豪道:「誰叫她妄圖我的夫郎!」 秦江月笑若春風,眼角瞥瞥我,風涼地道:「果真是無賴使的招數,我怎麼會喜歡上了個無賴?」 我怒,扯起他叫:「秦江月,誰是無賴,你給我說清楚!你……唔……」 秦江月由著我折騰,自從做了我的夫後,秦小公子的眉眼一日比一日妖媚,眼底清澈得能凝出水來。 早上我們已經起得很晚了,他還是懶洋洋地攀在我身上不肯睜眼,一刻也不肯離。 我拿汗巾給他擦臉,他微睜著眸子看看我,又閉上,我繼續擦,他嘴一扁埋首拱進我懷裡,端了早飯進來,他仍是攀在我身上不肯下來,我好言好語哄著他才起身偎進我懷裡,懶洋洋地要我一口一口喂給他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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