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是相國千金 | 上頁 下頁 |
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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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父叫澹台月,是現任掌門,年齡大概是三十三歲,但修為卻是整個淩雲山最高的,就收了我一個弟子。我大驚,澹台月看起來最多二十歲,沒想到竟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保養這麼好?紫彤說掌門的大師姐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我的下巴脫臼了。 這位大師伯我剛剛見過,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莫非是我有眼疾?這門派煉的武功真是好,大家個個都是長生不老,感謝老天,我真是投了個好門派啊。 派中人並不多,幾位師祖聽說有的已經坐化,有的雲遊四方隱居了。現在山上也就這麼幾位輩分高的了,凡修煉本門心法,只要安然練到第八層,都可比世間人長壽得多,也不易衰老。但是,一旦走火入魔,則當即身死。我是淩雲山唯一練功走火入魔還活著的一個例外。 淩雲山挑弟子非常嚴格,特別要求品行,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挑了水蘿衍這個惡毒的,淩雲山的人很少在江湖中走動,只有少數同門下山去經營淩雲山的產業,反正是吃穿不愁。 紫彤很愛說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和一堆的師侄們七嘴八舌介紹淩雲山上的事,最後打聽起我和秦江月的關係來,我歎口氣,道沒什麼,紫彤眨眨眼睛,張口就道:「小師叔,你哄誰去?我親眼瞧見你們親都親了,還說沒關係?!」 轟地一下我的眾師侄們炸開了鍋,男的羞羞答答,女的興致勃勃,仔細詢問細節,我翻個白眼,果然哪裡的人都很三八,這堆小傢伙們怎麼這麼早熟。 傍晚,我到秦江月住的地方瞧了瞧,跟我隔得不算遠,秦江月正立在懸崖邊的亭子裡看瀑布,雲霧已經散了,夕陽枕在山尖上,金光染紅了水波,飛鳥幽鳴,瀑布磅礴而下,巍巍宏偉。 秦江月看得入神,我進來也沒發覺,他的衣袖都被風吹過來的水珠濺得有些濕意,單薄的身子愈發地蕭索。我握住他的手,秦江月一驚回頭,瞧見是我怔忪了神色,我拖起他就走,他詫異地瞪我一眼蹙眉,我道:「你身子不好,在瀑布旁坐久了,太潮。」 他抿嘴看了看我,任我拖著回了院子。我看著他吃了飯,才道:「六師叔準備明天就閉關給你施針,可能要好些日子見不著你。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秦江月皺皺眉頭:「你師父就是淩雲山的掌門嗎?為何如此年輕。」 我找了件衣服給他披上,太陽落山天涼了,一邊瞧瞧四周,小聲道:「是,我也不知道,我剛才看見我的幾位師伯師叔也很年輕,也許他們都會仙術,所以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師父答應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 秦江月扯了扯衣服,頃刻,面無表情道:「我聽說淩雲山治下嚴謹,你在山下為非作歹,你的師門沒有責罰你嗎?」 我局促地綣起腳趾頭:「沒有。我又不是水蘿衍,他做的時自然不能安在我頭上。我這個師父是個奇人,竟然知道水蘿衍已經死了,還知道我不是這世上的人。江月,我真的不是水蘿衍,你還不信我嗎?」 秦江月怔忪不語,一股子酸澀冒上來,我閉了閉眼,低聲道:「你不信也罷,只盼你武功早日恢復……」不待他言語,我轉身離去。 半夜快到子時,我爬起來,按澹台月的吩咐到崖邊去找他。 零落的星辰在夜空中閃耀,一輪大得如車輪的圓月就掛在我頭頂上,皓皓皎皎,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立在崖頂,衣袖翩然,玉冠青絲,高華蓋世。他的身後,就是那輪滿月。 我呆呆看了半響,澹台月回頭瞧見我,抿嘴一笑,有流光在他眸中飛舞:「你現在一點根基都不會,先學呼吸吐呐之法,此時天地陰陽相交,乃練氣最佳時機,你過來。」 我依他吩咐去做,練習了一個時辰,果然神情氣爽。早上爬起來也很精神,便去廚房做了些甜點出來孝敬澹台月。 澹台月穿了件淡衣靠在木槿花樹下的躺椅上看書,瞧見點心嘗了一口,懶洋洋的神情明媚得叫人不敢瞧。他抬眉瞧我一眼,忽然道:「方才你六師叔過來,說秦公子情緒不穩,無法施針。」 我一驚,情緒不穩,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澹台月似笑非笑瞥我一眼:「秦公子神思不屬,若是下針很容易走火入魔。」 和好如初 我去的時候,秦江月靠在臥榻上,正在廊下眯眼睛半睡半醒,山頂上天氣不冷不熱,正是睡覺的好氣候。我在他跟前坐下,看階下薔薇叢中蝴蝶亂飛。秦江月半睜著眸子,懶洋洋瞧我一眼又眯上。 我撩起他肩上滑落的青絲問道:「江月,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瞥我一眼,眯起狹長的狐狸眼,似笑非笑道:「水三小姐不是忙著跟師父修煉麼?半夜裡在崖頂上折騰那麼久,白日裡竟還如此精神,平日相國府的人參果是沒有白吃。」 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火氣,我皺皺眉頭,秦小公子忽然冷了臉,蹙眉道:「你皺個什麼眉頭,不好好練功跑我這裡做甚?」 我瞧著他道:「什麼都沒你重要。」 秦江月一呆,怔然看我,我打開紙包,拿出一塊甜點遞到他唇邊:「不是說今日要施針嗎,怎地又心神不寧了?」 秦江月愣了半刻,抿嘴咬了甜點,包在嘴裡咬,我滿懷希望地問道:「好吃嗎?」由於沒有工具,我做的蛋糕烤得有些硬,早上拿給美人師父吃,也不敢問他喜不喜歡。 秦江月扁扁嘴,不屑地看我一眼:「還好,不會毒死人。」 我一口氣咽住,大是沮喪。秦江月伸了個懶腰,懶洋洋起身道:「山上風大,夜裡睡不安穩,所以心神無法安定,過兩日便好了。」 我半信半疑,這時院子裡進來兩個俊俏的少年,一色的青花淡衣,瞧見我臉色一紅,先恭敬地作個揖:「子良、子牧見過小師叔。」 哦,這是大師姐的弟子,他們笑嘻嘻道:「六師叔祖怕秦公子悶,叫我們來陪秦公子說話。」我拍拍腦袋轟他們走:「去吧,今日有我陪秦公子就是了。」 他們兩個笑嘻嘻互望一眼,曖昧地對秦江月道:「如此,我們且先告退,秦公子若有何吩咐,可隨時遣童兒到隔壁叫我們。」 秦江月點點頭,我道:「曉得了,去吧。」我的兩個小師侄望望我們兩個,嘻嘻哈哈去了。秦江月蹙眉瞪我一眼:「人家好意來陪我,你湊個什麼熱鬧?」 我湊在他唇邊輕啄一口:「江月,我想陪著你。」 秦江月怔忪瞧我,我一時心癢,抱住他細細地吻,秦江月頃刻回過神來大怒,一口咬住我舌頭,我嘗到了唇齒間鹹腥的味道,心中一痛,就不放開,秦江月咬了一陣果然捨不得下狠心,無奈鬆開,任我在他口中糾纏。 中午我去燒飯,舌頭還疼著,秦小公子的嘴被我親腫了,吃飯的時候心情一會好一會壞,童兒來端茶,驚奇地問他是不是被蚊蟲叮了。 秦江月騰地紅了臉,我在桌子底下伸手,暗暗握住他的。秦江月一顫,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電流般麻酥酥地傳過來,我跟著紅了臉,瞧著他道:「等你武功恢復了,要殺要剮我都聽你處置。」 秦江月挑起眉,淡淡瞥我一眼,扁扁嘴,不再發脾氣,慢條斯理地喝湯。 晚上我和秦小公子去瀑布旁的亭子裡賞月,銀亮的月光灑了一地,整個山頂明如白晝,近旁的瀑布也蒙上了朦朧的色彩。 忽然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新白》,就吹了一曲《千年等一回》,秦小公子聽得十分歡喜,硬要我唱給他聽,我清清嗓子唱得一往情深,連《渡情》也一塊唱了,末了,附在他耳邊道:「你我能相逢,也是千年不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江月,我想和你白頭到老,一生一世一雙人。」 秦江月微微一僵,有一刻他摒住了呼吸,我輕輕親上他臉頰,秦江月的耳朵熱得厲害,任我摟在懷中也不說話,我們兩個安靜地依偎在月光裡,聽瀑布的水聲。 秦江月睡著的時候,我抱著他回房,秦江月迷迷糊糊醒過來,打個哈欠,看看頭頂上的月亮,忽然精神起來,拽著我的頭髮道:「他們做的飯菜我吃不慣,明天記著給我做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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