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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蘇小舞已經不知道在臉上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了,她……和青衣盜那個人很熟嗎?

  皇甫非墨臉色更加精彩,這女人不是說只是和那個青衣盜交換了扳指和木盒嗎?什麼時候變成了定情之物?有內容啊有內容!

  白展把他們的反應都分毫不查地看在眼裡,心裡自然浮想聯翩,只是面上泰然自若神色絲毫不變。

  「咦?蘇姑娘,你不是沒見過青衣盜嗎?當時去洛陽的途中你還問我關於青衣盜的事情呢。」端木齊的疑問老老實實地從一旁傳來,讓蘇小舞更加焦頭爛額。

  「呵呵,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偷走盒子的人是他。」蘇小舞勉強笑笑,放在身側的左手不禁地把大拇指上的扳指握在拳裡,收回寬大的袖筒中。她可沒忘記這個白展在負責找回的是什麼東西。

  白展眉宇間露出深思的神情,良久始道:「蘇姑娘,那個盒子究竟是何物?」他當時拿在手中便覺得此物不一般,但是卻沒有時間給他多加考慮,之後便是忘之腦後。今日她和皇甫非墨如此大費周章地跑來詢問,定然內情不淺。

  蘇小舞強笑著說道:「那是峨嵋派放置舍利的盒子,小舞自然要想方設法追回。」

  白展別有深意地挑了挑眉,微笑道:「可是本官沒有看到盒子裡面有任何東西。」蘇小舞給他的感覺就是那個盒子要比什麼舍利重要,更何況她自見面以後著重說的是那個盒子而沒有提到過什麼所謂的舍利。

  蘇小舞裝作大受打擊的臉色,焦急的追問道:「如果白大人知道青衣盜的下落,能否告知小舞?」

  白展拿起兵器架上的巨闕劍,緩緩地抽出劍身,邊用絹布細心地擦拭著邊緩緩說道:「青衣盜的下落倒是很容易找尋。他一般喜歡在偷盜一件珍稀物品之前會通知寶物的主人,留下一張預告函。」

  蘇小舞聽得一愣,這個時代都流行這麼裝X的調調麼?青焰堂如此,青衣盜也是這樣……

  白展把巨闕劍平舉在眼前,看著劍身上面映射著自己的雙目,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其實,本官對青衣盜的興趣已經不是很大了。皇甫,你難道還沒聽說最近江湖中最大的傳言嗎?」

  皇甫非墨的身子好奇地向前傾了傾,略帶疑問地「哦」了一聲。

  白展唇邊的笑意轉為森寒,一字一頓地緩緩說道:「聽說,已經死去的慕容玄瑟重現江湖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慕容玄瑟

  「什麼?」皇甫非墨和端木齊異口同聲地驚呼道,臉上全是瞠目結舌的表情。

  蘇小舞足足愣了一小會兒才敢確定白展口中的慕容玄瑟指的就是那個玄衣教的原教主,慕容玄瑟。

  可是,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白展,開什麼玩笑?慕容玄瑟不是死了嗎?」端木齊首先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問道。顯然認為白展在開玩笑。

  皇甫非墨縮緊眉頭,大惑不解地接著問道:「奇怪,如果是慕容玄瑟沒死,為何在下一路上都沒有聽到有人議論?」

  「那是因為知情人現在屈指可數。」白展把巨闕劍收劍回鞘,掛在身側,帶頭往廳堂內走去,示意他們進屋再談。

  蘇小舞跟著他們後面,慢慢朝前走著,內心卻驚疑不定。慕容玄瑟居然沒死?那麼水涵光拿到和氏璧是在他的指使下?還是慕容玄瑟長久以來就覬覦著寶藏裡的和氏璧?

  想起水涵光聽到慕容玄瑟名字時的那種反應,肯定是後一種可能性大些。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現在手握著和氏璧的水涵光豈不是相當危險?

  蘇小舞現在就想揪住白展的領口逼問他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慕容玄瑟沒死的消息,她擔心水涵光毫無準備地就遭人暗算。畢竟,玄衣教原來的教主是慕容玄瑟,水涵光只是一個被他控制之下的下藥人。

  可惜她只能忍著心中的疑問,緩緩地在太陽底下行走,忽然想到水涵光這一輩子估計無法感受到這種溫暖的感覺。頓時覺得心酸酸的。

  白展住的是一個兩層小樓,青瓦白窗,院子內就是那一片練武的空地和他們進來時走的柴房。簡簡單單一目了然。小樓內的擺設也是如此,正正好好只有四張椅子和一個圓桌。其他多餘的擺設也未見到一個。

  蘇小舞坐下來,不禁惡毒地想看樣子這裡沒有住別人,白展大人豈不是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過實在是想像不出來他這麼倨傲的一個男人會下膳房做吃的。

  呃。不過蘇小舞左右環視了一圈,發現這幢小樓裡面,恐怕連膳房這地方都沒有。這白展大人果然是不是人間煙火麼?

  端木齊去別的屋子裡溜達了一圈。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茶壺和四個茶杯,服務周到地給每一人滿上。

  蘇小舞趕了一天的路,早就口渴無比,還必須顧慮著淑女的身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而入口才知道,這只是普通的清水而已。

  歎。這白展大人過的居然比峨嵋派的尼姑還清苦。蘇小舞其實也知道他應該是專著在武道上的追求,但是人生不要搞得這麼無趣好不好?好歹他也算是個官職不小的武官啊?

  白展端坐在桌前,也不繞圈子,單刀直入地開口說道:「消息是從華山派最先傳出來的。」他話中的消息,指的自然是慕容玄瑟沒死的消息。

  「華山派?」皇甫非墨皺了皺眉,示意白展再說的詳細些。

  白展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說道:「是的,是從華山派掌門尚君誠口中說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假。況且,他已經被人廢去武功,四肢靜脈盡斷,是個廢人了。」

  此番話說得平平整整,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用的語氣好像就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那樣平常。可是聽在蘇小舞耳中,卻使她硬生生地打個小冷戰。

  尚君誠?已經是個廢人了?蘇小舞面前浮現出尚君誠那精華內蘊豐神俊朗的樣貌,那麼自負的一個人,居然落到如此下場。

  皇甫非墨用手指刮著下巴,眯起眼睛邊思考邊說道:「能讓尚君誠如此重傷的魔頭,恐怕也只有慕容玄瑟這麼一人了。尚君誠還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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