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和貓妖有個約會 | 上頁 下頁 |
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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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這哪裡是掉毛!分明是擦傷! 「這是怎麼回事?你打架了?!」 我問得可能有點嚴厲,花大花更是縮成一團,用小白兔的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沒事的……」 我完全無視他柔弱的辯解,他簡直比尚尚還笨,撒謊都撒不好。 「你別動,我去找藥。」 我拍拍他的腦袋,下樓拿醫藥箱,尚尚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曬太陽,估計是睡得太舒服,變成人了也不知道,還在撓耳朵。 一推門看到赤裸的男人躺自己床上,我比較無語,只好從沙發上抄起毯子丟在他身上,蓋住重要部位。 他動了一下,估計是被我的動作驚醒了,迷茫地坐起來,喃喃問道:「怎麼?吃晚飯了嗎?」 「你就知道吃!睡!」 我沒好氣地說著,從抽屜裡翻出醫藥箱。 尚尚翻身要下床,毯子滑了下來,不等我提醒,他自己先遮住。這傢伙,居然還跟我臉紅!居然還小聲問我:「你……看到了?」 哼哼,這會兒開始玩純情? 「都看到了,怎麼?」我隨手抓了一卷新紗布塞進醫藥箱,起身準備走人。 尚尚突然變成貓,三步兩步跳上我肩膀,弱弱地說道:「既然被你看光……那個,男女授受不親……你是不是該負責?」 這只死貓,什麼時候又學會這些話? 我翻他白眼:「用詞不當!男人的身體不值錢,看了也白看!何況現在是民主社會,誰和你玩封建那套!」 他一個勁搖耳朵,歎一口氣:「哦……如果還是封建社會那多好。春春,我也看過你……雖然是背部,不過也算吧?你放心我一定負責,和我結婚好不好?」 「不要!那是特殊情況,不算數!」 「結婚吧,結婚很好玩的!可以睡一起,吃一起,做什麼都在一起,不會寂寞啦!」 「那不需要結婚,咱們現在不就做什麼都在一起嗎?幹嗎非要結婚?」 「嗯……」 他沒話說了,只好垂頭喪氣地縮成一團。 我沒理他,這只貓最近有點不對勁,總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些奇怪的事情,大概是春天到了的緣故。 剛上樓梯,他突然輕輕說道:「結婚,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春春,是一直,永遠。我就可以有理由一直陪著你了。」 我還是沒能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那時候,我真是「單蠢」,自以為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了如指掌,其實我就是天下一大白。 「你要是真願意一直陪著我,不用結婚也行。不然就是結婚,也不過是一種無用的儀式罷了。」 他沒說話,過一會兒,又說:「倘若我有天不得不離開……我是說……你會趕我走嗎?」 趕他走?怎麼會! 我甩著醫藥箱,沒心沒肺地回他一句:「只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這麼溫柔可愛善良的人怎麼會趕你?」 他好像歎了一口氣,我卻沒聽真切,其實也沒把這事往心裡去,只是進了小閣樓,花大花乖乖地趴在那裡不動,看到尚尚,越發縮成了毛球。 「來,大花,我給你消毒包紮。乖乖的,有點痛,不過一下子就好啦!」 我蘸了酒精在棉球上,對大花招手。他夾著尾巴縮著耳朵,小步湊過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尚尚,過一會兒,突然輕聲叫一聲:「師父……」 尚尚「嗯」了一聲,聲音有點冷冽:「今天的分量修煉完了嗎?如果受點小傷就哭訴,你永遠也不可能進步。」 我汗,敢情大花身上的傷口都是尚尚搞出來的呢!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尚尚這麼嚴厲? 花大花垂下腦袋,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個是,十分柔順聽話。 我有點不忍,然而尚尚說得也有道理,不吃苦,永遠也無法進步,雖然他嚴厲了一點,但對大花來說,這未嘗不是一個挑戰和機會。 我小心替他把傷口上的顏料擦乾淨,大花一直在抖,然而再也沒發出嗚咽的聲音。 我把紗布貼在傷口上,摸摸他的耳朵,輕聲說:「大花,修煉都是很辛苦的,你能堅持下去嗎?要不休息幾天?」 他搖頭:「不,破點皮沒什麼。春春,師父,我以前其實沒受過傷,都靠我娘保護我。現在我明白了,只有吃苦流血才能真正成為強者。我會好好修煉的,以後成為大妖怪保護我娘和我弟弟妹妹。」 這孩子真是淳樸,我再揉揉他的耳朵,他蹭了兩下,便乖乖站起來走向門口,一面說:「我繼續修煉了。師父,晚上您一定要驗收我的成果。」 尚尚打一個呵欠,說:「大花,有些東西不是死學就能會的,關鍵還是要動腦子考慮。你的根基不錯,就是腦子轉不過彎,與其修煉那些靈巧的技術活,不如先把妖力練上來,把基本的格鬥學扎實。否則就是鑽牛角尖,練再多也沒成果的。」 大花沉默了一會兒,似懂非懂,連連點頭地走了。 尚尚從我肩膀上跳下來,還是歎氣:「他什麼都好,就是死腦筋。真搞不明白,魔陀羅山上的妖怪應該一個比一個精明,偏他那麼笨。」 我輕輕彈他的耳朵:「你自己多聰明!你二百歲的時候,說不定比他還笨呢!」 尚尚很得意,搖著尾巴笑道:「我?哼哼,我兩百歲的時候,早就有人形啦!我們那是亂世,不強的妖只有死路一條,現在的新妖根本不能比。」 他頗有一副現在的孩子怎麼怎麼不行的滄桑模樣,我又彈了好幾下他的耳朵。 尚尚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會兒聞聞顏料一會兒抓我衣服,我被他鬧得不能安生畫畫,丟下畫筆正要狠狠罵他一頓,他卻突然說道:「春春,我餓了。晚上吃什麼?」 我呆。這才想起今天中午我們剛剛把嘉右留下的一冰箱食物吃完。大概是知道我們都是一群懶豬,嘉右差點把冰箱塞爆了,估計還怕我們糟蹋了他收拾乾淨的廚房。含真和尚尚做飯就是打仗,每次做完廚房都跟被群魔掃蕩過一樣。自從嘉右來了之後,書店的廚房就比臥室還乾淨,所以勤勞工作的嘉右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工作成果,我們也樂得放手。 問題是,剩餘的飯菜都吃完了,晚上我不得不用那間寶貝廚房。 回頭看尚尚,他餓得眼睛都綠了,尾巴焦躁地甩著。我只好拉拉窗邊的小鈴鐺——那是呼喚老鼠精的用具。 沒一會兒,上來兩隻老鼠精,嘰嘰咕咕地湊過來,鬍子一動一動,脆聲脆氣地問我們有什麼吩咐。 尚尚煩躁地說道:「還問什麼問?去買菜!買鱸魚!核桃酥!快去快去!」 兩隻小妖精嚇得差點痛哭流涕,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提籃子買菜去了。 他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我看著他不停晃動的尾巴,忍不住輕輕抓了一把,想把這只暴躁的貓抱在懷裡,誰知他反手就是一爪子,我手背上頓時多了幾道紅痕,鮮血一下子冒出來,痛得我叫了一聲。 尚尚先是動了動耳朵,一副我沒錯都是你錯的樣子。我真想揍他一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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