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蘇染染追夫記 | 上頁 下頁 |
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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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寂靜,大家都把目光放在我和白衣男子身上,等著看即將上演的好戲。我的心一抽一抽的,嶽峰問我:「你認識他?」 「你才認識他呢!」我沒好氣地頂一句。 沉默了許久的白衣男子忽然勾起了嘴角,他笑得邪邪的,我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只見他別過頭對庸脂俗粉們說:「各位姑娘,抱歉,在下已經有了心儀之人,就是——」 庸脂俗粉們翹首以待,眼睛巴巴地望著白衣男子,希望他嘴裡講出來的名字是自己的。誰知白衣男子眼睛緊緊盯著我,說:「就是坐在窗邊的那位穿綠衣服的姑娘。」 我差點摔倒,眼珠子幾乎要蹦出來。庸脂俗粉們全部惡狠狠地看向我,眼睛裡有羡慕,有妒忌,有仇恨,個個都想把我給生吞了。 離我最近的那個紅衣女子對我嗤之以鼻,說:「長得又不是傾國傾城,居然敢一個人霸佔公子,哼!」 「就是,小狐狸精!」 「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把公子迷住……」 「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竟敢跟我們鬥……」 周圍像炸開了鍋,庸脂俗粉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全是罵我的話。白衣男子正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挑釁似的對著我笑。 他是故意的!自己沒本事居然鼓動一群女人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太過分了。我不就是弄死了他的馬嗎,至於這樣嘛! 不知道情況的嶽峰嚇傻了,他在桌子底下踢了下我,輕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看了一眼嶽峰,我忽然有了一個主意。當下也不慌了,站起來大大方方地迎向白衣男子的目光,柔聲道:「這位公子,雖然奴家並不認識你,你能喜歡奴家,奴家很是感激。但是奴家早已有了心儀之人,就是他。」我指著嶽峰。 「噗——」 嶽峰再一次把茶水噴了出來,濺到了我身上。我嫌惡地鄙視了他一番,岳峰啊嶽峰,拜託你長點見識行不,師妹我正水深火熱呢,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這麼多年的師兄妹不是白當的,嶽峰被我一鄙視,馬上開竅了,連聲應和:「是是是,我就是她的心儀之人。」 他笑得比哭還難看。為了不讓他再丟我的人,我趕緊拉起他跑了。 萬香樓那叫一個人潮湧動,我拉著嶽峰好不容易才從庸脂俗粉們圍成的人牆中殺出重圍,差一點被她們給踩死。 嶽峰說:「以前老六總是對我說,女人很可怕。他真是太有遠見了,我今天才真正認識到女人的可怕。你說那些都是些什麼女的啊,跟野獸似的,她們看我那眼神……嘖嘖,染染,你跟她們比簡直就是良家婦女。」 「胡說什麼呢,我本來就是良家婦女!」 「是是是,你很好,行了吧?」 我說:「我還沒吃飽呢,好好的胃口全被他們給攪和了,要不我們另外找一個地方吃飯吧。」 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坎坷,我們尋了一個清靜點的酒樓,還是挑了個靠窗子的座位。這是我自小便養成的習慣,不管幹什麼總是喜歡迎著亮堂的地方,就連睡覺也是側著身子面向窗戶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嶽峰:「剛才在萬香樓的那頓飯好像沒有付錢吧,老闆怎麼沒向你要錢啊?」 「付錢?付什麼錢啊,那是我家的酒樓,就算我把房子拆了都不用付錢。」嶽峰轉了個話題,「對了,我還沒問你呢,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哪知道啊,那個男人也太小氣了,我不就是弄死了他的馬嗎?他居然讓那些女的集體攻擊我,氣死我了。」 嶽峰瞪大了眼睛:「什麼,你弄死了他的馬?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嶽峰聽,完了還不忘罵他幾句,「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說他小氣不小氣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馬對男人來說可是很重要的。聽我大哥說,游龍公子樓暄的馬可是匹難得一見的良駒,能日行千里,追風逐月,人稱」東海小白龍「。平時你見老四這麼緊張他的踏塵,你都不知道,踏塵雖然也算得上是匹好馬,可是跟東海小白龍一比就差遠了,就好比老四本人跟游龍公子之間的差距,唉,遙不可及啊!」 「東海小白龍是好馬不假,可是這跟我弄死的馬有什麼關係啊?」 嶽峰眼珠子差點滾出來,「染染,你跟我開玩笑是吧?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剛才說心儀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是誰啊?」 「他就是傳說中那個帥得驚天地泣鬼神,連潘安宋玉見了都會無地自容含恨而死的游龍公子——樓暄。」 「噗——」 這次輪到我忍不住噴出茶水了,白衣男子就是樓暄?不對呀,那天我問他是不是叫游龍公子,他明明說不是的,怎麼…… 「師兄是你在開玩笑吧,他怎麼可能是游龍公子啊,游龍公子的馬叫東海小白龍,而我弄死的可是一匹黑馬,黑馬怎麼能叫小白龍呢?」 「誰說黑馬就不能叫小白龍啊,」嶽峰不以為意,「軟玉溫香樓的花魁,就是那個最風情萬種最妖嬈的京城第一名妓燕菲菲,你知道她對外聲稱自己是什麼嗎?是清純玉女,我聽了都想去跳護城河!她都可以是清純玉女,黑馬怎麼就不可以叫小白龍?再說了,東海小白龍聽起來多瀟灑,一聽就知道是帥哥騎的。」 說得也是,東海小白龍比東海小黑龍好聽多了。我露出一個極其八卦的笑容,問嶽峰:「你怎麼知道燕菲菲最風情萬種最妖嬈的?難不成,嘿嘿……」 「你別亂猜,我是什麼人啊,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燕菲菲再怎麼風情萬種我都不會對她有興趣,真是的……」 嶽峰急忙解釋,我倒認為他是越描越黑。暫且不管他了,一想到樓暄我就頭痛。難不成真的有因果報應這麼一說?他退了梁添的婚,丟了我們蘇家的臉,我弄死了他的馬,大家算扯平了。跟他的罪過相比,這個報應算是輕的了,相比之下還是他比較佔便宜。 直到吃完飯,我還是不敢相信,我居然弄死了東海小白龍?弄死東海小白龍的居然是我蘇染染?我弄死的居然是游龍公子樓暄的馬?樓暄的馬居然被我給弄死了? 「蘇染染你念經啊,不就是弄死一匹馬嗎,你至於得意這麼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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