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芊澤花 | 上頁 下頁
一三二


  芊澤又一指那香爐上官柳瑩一顰黛眉,又說:「是單公公派人送來的,本宮也不能多問。」

  隻言片語,芊澤仿佛領會了些什麼,又仿若一無所知。幼季在一旁,也是半知半解,但她性子急,想不清楚,也便不想了。上官柳瑩起身,嫣然笑道:「不提這個了,芊澤可要看看本宮寫的字畫?」

  一切回歸自然,芊澤從臆想中折出,淡淡點頭。

  而與此同時的濮央殿,女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撲在祁燁身上。她貪婪的吸著男子的麝香氣味,纖細的手指,急躁的解開他的衣襟。祁燁卻一手撐頭,半靠在床榻之上,饒有興致的睨著祀溪。

  「皇……皇上,臣……臣妾難受。」

  她真的難受,這難受一天比一天顯著。這男人就如同毒藥,會上癮的罌粟,每一次得他寵愛,隔了時日得不到,就是全身急躁難耐。而最近,這種症狀更是發作的愈發頻繁。

  祀溪已是恬不知恥,自行褪去自己的衣裳,赤裸裸的附上祁燁精實的身子。她動情吻著他,男子卻毫無反應。祀溪覺得蹊蹺,委屈的揚起杏眸,嬌嗔:「皇上,你好壞啊,你……你……」

  「朕怎麼了?」

  祁燁一挑俊眉。

  祀溪已是眼含氤氳,吞吞吐吐:「臣妾……臣妾,要……」

  「要什麼?」

  祁燁邪佞的調笑,俊美無匹的臉龐,惑魅不已。祀溪本還有一絲矜持,如今一見男子那張禍世容顏,便招架不住,撲上去道:「臣妾要皇上……」

  「很好。」祁燁玩弄她的披散的秀髮,把它們細細挽起,擼在一旁。祀溪雪白的頸脖露了出來,一隻只有一半的蝴蝶狀印記赫然醒目。祀溪見祁燁半晌不動,又狐疑問:「皇上,你看什麼呀?」

  祁燁摩挲那只半邊翅膀的蝴蝶,輕輕回答:「朕欣賞蝴蝶。」

  祀溪知他所指,自己也發現自己的脖子後面突然長出一個蝴蝶狀的斑印,她問:「這蝴蝶只有一半,好奇怪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長成一個完整的蝴蝶。」

  「不需要完整的。」祁燁黑眸閃過凜光。祀溪不解,楞楞反問:「為什麼?」

  「因為半邊,便已足夠。」

  不需要太多,一半就能讓她要生要死。祁燁磁性的嗓音低喃過,便摟過祀溪,沉浸于另一番雲雨當中。

  一個多時辰後,祁燁赤裸著身子下了床。

  床上人兒已意識模糊,還沉溺於先前的快感當中,無法自拔。祁燁冷冷瞥了她一眼,便逕自搭過寢衣,在腰間一系便出了門。殿外單喜早已候在外面,畢恭畢敬的勾著身子。祁燁睬了他一眼,兀自坐過白玉鑾椅,說道:「辦得如何?」

  「那兩個侍衛,已被削去了半邊皮肉,如今還有一口氣,皇上放心,奴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單喜緩緩作答,心裡卻冷汗涔出。芊澤她一定不知道,那兩個給她執刑的侍衛,有多淒慘,連死都不得好死。

  想時,單喜偷瞟了一眼意興闌珊的皇帝,他實在不知,他在想什麼。為什麼刻意要寵溺祀溪,助長她的氣焰。以單喜的直覺,皇帝根本不是真的喜歡她,可為什麼為了她,連芊姑娘也肯故意忽略?

  「做的很好。」

  祁燁殘忍一笑。

  「皇上,奴才還有事稟報。」單喜又一拜,祁燁挑眉:「說。」

  「今個早上,芊姑娘抱病趕往羽欣殿,和溪妃撞個正著,溪妃她……」單喜吞吞吐吐,竟開不了口。祁燁一蹙俊眉,辭正道:「快說。」

  「溪妃娘娘她,打了芊姑娘……」聲音逐漸變得弱小。單喜幾*想拭去額間不自覺滴落的汗珠。祁燁聽罷,緘默了好一陣子,他面色陰霾,按在椅側的大手,緊的咯吱作響,許久之後,他淡淡啟音:「你說,這事該如何?」

  祁燁勾唇一笑,單喜卻道:「奴才有一個主意。」

  「說來聽。」

  「芊姑娘如此在外走動,總是要給溪妃娘娘碰見的。溪妃娘娘記仇,對芊姑娘屢次出手,奴才認為,還是讓芊姑娘好好待在婪月宮,莫要出來便好。」他娓娓說來,正中祁燁的心思。他黑眸一眯,揮揮袖襟:「很好,你去辦。」

  「是,奴才領命。單喜自始至終都未抬頭,躬身退去。

  傍晚,芊澤剛賞過上官柳瑩的字畫,便見殿外跑來一薄綃綠衣的女子。她定眼一瞧,見是小珺,忙上前欣喜道:「小珺!」

  小珺先對著上官柳瑩行過了禮後,才望向芊笑。芊澤見她神色不對,忙說:「怎麼了?」

  小珺仿佛強忍著一絲恐慌的情緒,故作鎮定無事的說:「沒事,芊澤,你可讓我好找啊。早上出去後就沒人,我尋了半天才尋到你呀!」芊澤聽罷一笑:「對不起,小珺,今日出了些事,還好有皇后娘娘相助,我安然無恙。娘娘她還邀我在此住下,真是不盛感激。」

  後半句,芊澤是對著上官柳瑩說的。幼季在一旁,揚著小腦袋說:「是啊,芊澤這些日子,要住在這。小珺,你就回去吧,我們娘娘不會虧待了芊姐姐的。」

  小珺聽罷,臉色青了半壁,一張小嘴*說還休。芊澤狐疑的注視她,又重複:「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珺憶起單喜頗具威脅的話:「芊姑娘現在在皇后那裡,我派你去把她尋來,莫要引得她懷疑。」單喜說時,婪月宮的所有奴才均是黑壓壓的跪了一地。小珺在當中,慌忙錯愕的抬頭看他,一顆心七上八下。

  「小珺?」

  芊澤見她出神,於是又喚。小珺莞爾一笑,拉過芊澤:「哪有什麼事,只是你住這了,婪月宮裡就屬小珺最可憐了,沒人陪……」她愈說愈小聲,怯怯的撇著嘴。芊澤聽罷心忖,是啊,現在婪月宮已是名存實亡。明月沒了,小珺沒人給伺候,一個人孤苦無依。自己要是不住那了,寂寂深宮,更顯淒涼。

  「娘娘。」

  芊澤轉身,沖著上官柳瑩一拜:「娘娘的心意,芊澤心領了。奴婢還是覺得,住回婪月宮比較好。」幼季聽罷,又問:「那,那要是溪妃她尋上門去,怎麼辦?她吃不到娘娘的便宜,定會遷怒於你。」

  芊澤心知肚明,卻道:「是禍躲不過,奴婢不想連累娘娘,再與她爭鋒相對。」幼季一急,卻說:「我們娘娘怎會怕她,她一個區區嬪妃,敢和皇后娘娘作對?」幼季十分想留下芊澤作伴,但芊澤卻執意:「小珺,她一個人,奴婢不放心。」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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