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芊澤花 | 上頁 下頁 |
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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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印象裡,這樣的密室裡,不是藏有滔天的大機密,就是皇室私會之所。哪知祁澈卻道:「這是我皇爺爺建立的暗閣,並沒有什麼特殊用途,只是他喜愛一些玄機算道,又怕旁人說三道四,便獨自開了一閣。我父皇說,他在時,時常請各地的玄門道士,秉燭夜談。」 「哦。」芊澤微微頷首。 「皇爺爺死了後,這地就閒置了,不過,本王還是時常請人打掃此地的,東西倒是不曾碰過。」芊澤聽罷環顧了四周,果真一塵不染。此地雖不寬綽,但五臟俱全,是一處雅致之地。 「王爺說,這裡面就有能教人如何穿越時空的書嗎?」 祁澈聽罷,先是一頓,繼而點頭:「當然了。」 他篤定的點頭,芊澤掩不住心中的狂喜,奔上前去,拽著他的袖口就道:「謝謝王爺,你現在就找給奴婢看,可好?」 祁澈面有難色,他根本就對裡面的書籍,無半絲興趣,從來也是匆匆翻閱,哪知道有沒有這樣一本書。但騎虎難下,望著芊澤如此心急如焚,他沒了退路,只好佯裝懂道的模樣,在密室裡踱了一圈。 「我想想,放在哪……」 芊澤靜靜的望著他,不敢打擾分毫,就連呼吸都輕了許多。 祁澈裝作回憶的模樣,目光卻四處飄蕩,果不其然在左邊書櫃的最裡倒,一本厚厚的紅色書籍,穩若泰山的躺在那裡。祁澈目測那書的厚度,絕非一時半會兒能讀的完,他霍地抬手,便指了指:「就那本!」 芊澤隨著他所指,轉頭一望,睬中那書後,立馬就奔了過去,雙手取了下來。此書極厚又重,她吃力的摔在手上,封面豎寫的一行大字,她就不認得。 「這寫的什麼?」 她放在案幾上,開始翻閱,這書仿佛分了好幾卷,但翻了老半天,她也尋不到幾個自已讀得懂的字。她想起來,祁胤國現在用的字,也算是他們意識裡的白話字,古文的攢寫,還是用得先輩的古字。她以前借過一本對照翻譯的書,但她不甚感興趣,也便匆匆略讀了一遍,就還回了藏書閣。 祁澈瞄了瞄那書,當中的字,他倒是認得比芊澤多,只是也不是全懂。 「景王爺,那穿越時空的方法,寫在哪了?」 「這……」 祁澈一哽咽,芊澤便揚起小腦袋,滿心期待望瞭望他。祁澈這下沒轍,只得道:「本王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但一定就在這本書上,芊澤,本王即已幫你找到,這讀書的事,還得由你自己來。」 芊澤聽罷,覺得很有道理,她已是在麻煩他了,怎麼又能再強人所難。 想罷,她盈盈起身,對著祁澈一拜:「多謝景王爺,奴婢不勝感激!」 這感激由衷,若是真能尋得那回去的方法,她就能夠見著哥哥了。 祁澈臉上一紅,卻又覺得心裡滿滿的欣喜,於是道:「你不用謝本王,但要記得本王的好就行了,本王可不是隨意對人好的。」 他深深望著芊澤,芊澤卻以為他調笑,於是不語,默默點頭。 *** 燃起一秉燭火,芊澤坐在桌前,便開始認真閱讀起那本厚厚的古書。她字認得本就不多,不是景王爺教了他些祁胤國的她認為的『古字」她便一個字也識不得了。翻了良久,芊澤仍然不得要領,這上面說的事情,極雜,上天入地,玄門八卦,無所不談,就是沒有見到穿越時空的。 她有些洩氣,但仍舊一頁一頁的翻閱。 右手便擱著古字對照的書,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拼湊起意思。翻到第四卷,她把卷名翻出時,只覺得更為不解。 「魅……生之卷?」 這是什麼? 何為魅生? 芊澤一顰眉,煞是不解。 第五十七章 要她 芊澤帶著滿腹的疑惑,循序往下看。 「魅生者,妖也。」 妖也? 妖精,妖怪?芊澤暗自一笑,原來是講的是些魑魅魍魎的事情,不足有趣。她搖搖頭,見天色已晚便合上書籍。燭火搖曳,她盯著那燈芯出了會兒神,才緩緩拉開抽屜,把一疊厚厚的信封拿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展開那最後一封,微有雀躍的字跡躍然眼前。 一一下個月初四,我奉父王之名,回沁城交付右翼兵權,春暖花開之日,望與你相見。一一 女子搜著紙的手,緊了緊,感覺一股希翼的暖流在腹中盤旋。明夏將軍就要回來了,這一年從未間斷的信,不知不覺把她和他的距離,拉的很近。他的模樣有些模糊,但那嘴角淡定的笑容,卻銘刻在心。芊澤覺得,雖然只是幾面之緣,卻仿似認識了許久許久。 他的存在,已深深鐫刻在心的某處。 一想到他,就覺得如沐春風般溫暖。 *** 「明月,喝藥了。」 芊澤把濃釅釅的藥汁,透了透涼,才遞給還斜憑在榻的男子。殿內清寂,俏紗飄逸,芊澤喚了好幾道都不見明月轉過頭來,心下疑惑。按照平常,他應該一早就起了床,和小戲打趣。小戲是去年夏天芊澤撿到的一隻受傷黃鶯,後來交付給明月,他煞是感興趣,便養它來日日逗玩。 但此刻,小戲在啼叫,卻不見明月答理。 芊澤放下藥來,上前輕輕搖了搖明月。明月身體極涼,若千年寒冰一般滲人。芊澤嚇壞了,趕忙掰過他的身子,果不其然,男子滿額冷汗,涔出淋漓。 「明月!」 她驚呼出聲,手立刻拂上他的臉。額頭的溫度稍稍強一些,她舒了口氣,繼而替他把脈,脈象很穩,只是速度極緩,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脈速。她暗自吃驚,起身便要叫太醫,哪知男子卻突的睜開眼,拽緊芊澤的手。 「別去!」 芊澤一愣,與之四目相接。 「我一會兒就好……」他沙啞的嗓音仿若數日未沾水。芊澤秀眉一顰,哀怨道:「每一次,你都說過會兒就好,這病難道治不好的?」 她真的很擔憂,藥都有定期喝,不時也有一位莫先生前來觀病。他不是太醫,但據說醫術精湛,為明月把脈象診治時,都不許旁人觀摩。芊澤心想,他定是皇帝的心腹,深知明月的情況。只是一年過去了,莫說是病情好轉,這些日子,暈過去的次數逐漸加劇,如今竟會全身冰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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