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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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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冉心裡一熱,自從妍妍病後,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與自己親熱。立即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妍妍故作嬌羞地看向一邊兒。司馬冉立即會意,喝退玲瓏、剔透二人。 剔透一邊答應著,裝作幫妍妍整理頭髮的時候,不知用什麼在她的腦袋上紮了一下,隨即離開了。妍妍暗驚,立即覺得頭痛難忍,只得放鬆精神。頭痛止住後,再凝神想事情的時候,頭痛又發作,如此再三,心知此計不成,只得呆笑著任司馬冉親熱。 自此之後,妍妍清醒的日子越來越少,多數時日處於癡呆狀態。司馬冉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又無可奈何。 這日妍妍睡醒之後,稍覺清醒,暗思長此下去恐怕小命不保,想讓司馬冉換掉玲瓏與剔透二人,一來沒有合適的理由,二來恐怕連累無辜。正苦思不得其計的時候,頓時氣血翻湧,胸口悶躁,趕緊攝住心神,見無人在眼前,悄悄地摳了一粒藥丸服下了,頓感神清氣爽,大腦清醒了不少。待要起身坐起來,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進來,趕緊睡著不動。玲瓏進來見她仍是睡著,放心的倚在床邊,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妍妍假裝剛剛醒來的樣子,長籲了一口氣,玲瓏趕緊扶起她說:「小姐,老爺與夫人知道小姐病重,這幾日便要接小姐回去住一些日子。」 妍妍心裡明白,就要開始行動了。卻仍裝作傻傻癡癡的樣子看著玲瓏,玲瓏見她這樣,也歎了口氣不再做聲,默默地幫她穿著衣服,又問:「小姐可想到外面透透氣?」 妍妍不明白玲瓏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自己呢,還是另有深意。索性白癡地看著她笑著,玲瓏見她這樣,又自言自語地說:「我帶你出去蕩秋千吧,你以前最喜歡蕩秋千了。」 說完不再理會她,自顧自地扶她起來,又驚呼一聲。剔透聽到叫聲,趕緊跑了進來,看了看她的下身,也吃了一驚,迅速替她把了脈,才對玲瓏說:「快去告訴少爺。」 妍妍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她們,心裡卻奇怪著自從來到古代,這還是第一次來例假。難道是這些日子中藥喝多了的緣故嗎?方才在被子裡沒有感覺,現在略受了些寒,便感覺下身淋漓不絕,似乎大有出血不止的意思。心裡暗驚,但想著司馬冉即刻就會進來,也放心繼續裝白癡。 果然司馬冉立即帶著一名大夫進來。剔透見狀,與玲瓏垂手站在一邊兒低頭不語。 大夫伸手搭住妍妍的左手脈,又吩咐取右手脈診了片刻,方才古怪地看著司馬冉說:「少夫人小產了。」 「小產了?」司馬冉驚呼,妍妍也嚇了一跳,什麼時候懷孕的自己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剛才剔透肯定已經診出來了,她既然讓玲瓏去叫司馬冉,想必也是知道這件事。 假裝無力的閉上眼睛,因為她實在是太驚訝了,恐怕眼睛會洩露自己的秘密,又節外生枝。 「怎麼回事?」司馬冉失態的抓住大夫的手,眼睛裡的凶光似乎要吞噬一切。 「這帳子裡掛的香囊,裡面有墮胎的香料。」大夫驚慌地解釋,「如果婦人長期使用這種香料,便不易受孕,孕婦受孕最初的一兩個月,長期使用這種香囊,會導致胎兒流產。」 「對少夫人有傷害嗎?」司馬冉急急的問。 「除了不能令婦人懷孕之外,對身體並無妨礙。」大夫暗擦了一把冷汗,小心的回答。 「你們誰幹的?」司馬冉聽見對妍妍的身體並無傷害,這才放下心來。他怒吼地轉身將玲瓏與剔透一人踢了一腳。 妍妍聽得暗暗心驚,也猜得到是誰做的。她以前在丹桂園的臥房裡就掛著幾個這樣的香囊,還是月兒親手刺繡了送給自己把玩的,想不到裡面深藏著玄機。這就對了,月兒定是不想讓自己懷孕,故意的陷害自己。月兒萬萬沒有想到司馬冉居然將自己接到他的青松院裡住著,自己一定是因著遠離了那香囊而懷孕的。轉念一想,按理說剔透醫術精妙,沒有道理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啊,除非她也不想自己懷孕,或者說是她的主子不想讓自己懷孕。因此月兒再次送這香囊來的時候,她才故作不知的仍是掛在了自己的床頭,但卻沒有料到自己已經懷孕了,並且不偏不倚的在這節骨眼兒上流產了。 「這個是月姨奶奶送來的,說是可以起安神的作用。奴婢等實在不知道內情啊。」 真是算無遺策啊。妍妍將這件事想了一回,愣是沒找出一個漏洞來:不讓自己懷孕,是為了免留後患,萬一有了孩子,而孩子長大了又知道害他娘親的竟然就是那個假外公,柳家人即使不怕,那柳小姐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現在自己小產了,趁機將月兒揭發出來,又為柳小姐進府後的日子鋪好了光明大道。好!好!好個一箭雙雕!既控制了自己,又趁機打擊了月兒的氣焰。 妍妍越想越心寒,古代人的智慧還真是不可小覷。自己多了幾千年的智慧,但在這些勾心鬥角、精於算計方面還真不是古代人的對手。所謂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自己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再怎麼強,也吃了不熟悉生存法則的虧。 自從莫名其妙地被柳相擺了一道,妍妍就暗自琢磨著這古代的邏輯思維與現代的還是大有區別,特別是像他們這種有武林背景的,搞不好弄些什麼藥啊毒啊蠱啊之類的東西控制住自己,就甭想再翻身了。以前自己是太輕敵了,以為僅憑智慧就可以順利脫身,如今看來要重新調整計劃了,還得以古制古,以武制武。 柳相既然如此害自己,定不能叫他如願以償。再說這司馬冉雖然免不了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壞習慣,對自己真的還不賴,如果要借他的力量,只能讓他知道真相,才能借力打力。現在只有期待他對自己的熱情並非是一時迷戀。 就算是一時迷戀,也得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妍妍暗下決心,玩陰的玩不過柳相爺這老狐狸,憑現代女人的技巧俘虜一個男人應該沒問題。又轉念一想,只是這麼一來,自己不就真的葬送在這司馬府了? 暈,頭暈。趕緊鎮住心神,什麼也不想,看來得改變方法,以古制古了。 「哼,混賬東西。」司馬冉大叫,「來人,將這兩個賤婢拖出去狠狠地打,只不准打死了。」 妍妍心裡暗暗高興,雖然玲瓏與剔透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但這段日子自己也被她們束縛得夠悶,任誰有容人之量也不免抑鬱。聽到玲瓏她們被帶出去的聲音,假裝剛剛被驚動的模樣,迷惑的張開眼,問:「怎麼啦?」 司馬冉看著她愈來愈清瘦的臉,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說:「你放心,只要你的身子好起來,孩子總會有的。」 「出什麼事情啦?」妍妍沉吟著,不如趁玲瓏她們不在跟前,拿話點醒一下司馬冉,「怎麼啦?是不是有人暗中設計害我?」 「我定當重懲月兒。」司馬冉恨恨地說。 妍妍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沉默不語。司馬冉以為她心裡氣惱,好言安慰著:「事情已經過了,只要你安心養好病,其餘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妍妍轉眼看見大夫恭身站在一邊兒,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心裡一動,招手喚他過來:「大夫,你仔細的替我檢查一下脈象有無異常,我每日吃的藥起什麼作用?」 大夫看了看司馬冉,見他沒有意見,又仔細地把了脈,猶豫著說:「夫人的脈搏緩滯,應該是長期服用寧神安眠的藥物所致。」 果然與自己猜測的一樣。妍妍看著司馬冉,不知道他是否知情,自己也不好妄下結論。司馬冉明白她的意思,解釋道:「藥是嚴格按柳府送來的方子煎的,說是你從小得此症時世外高人留下的藥方,萬一發病便照方煎服,以免你勞神過度……」 妍妍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知道他是不忍心說恐怕勞神過度而突發狂疾,也假裝深信不疑的樣子笑道:「哦。這幾日我覺得精神大好,二哥說只要不妄動嗔念,就不礙事。不如這藥每天就減了一半的分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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