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秦始皇之繾綣 | 上頁 下頁 |
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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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這是他的政治主張,是他獨到的見解,不如說是他個人的高貴品德。他永遠待人溫和,他的文章讓她從心底裡欽佩、愛慕,這是一種心意相通的默契,文字承載了靈魂,她深愛的,是韓非心靈最深處的那抹乾淨的靈魂…… 馬車日夜兼程,十多日後終於快到咸陽,而就在咸陽城外的官道口,迎面突然來了兩排奔跑的馬騎,從咸陽古老青苔的城門下穿梭而過。城外官道口的道路並不寬敞,一層塵土過後,對面強壯剽悍的馬匹倏然停下,馬背上有幾十道肅穆的人影,為首的一位身材修長且挺立,穿著黃色寬袖厚服,袖口和衣襟都鑲有紅色窄邊,垂落的長髮頂端綴有碧綠色羊脂紅絲玉珠。 長長的窄道,兩支隊伍的短暫對峙,不等對面馬背上的人影發話,負責進獻貢品的韓國官員見狀連忙掉轉馬車頭,對後面的貢品隊伍高聲叫道:「所有人和車輛都立即退至匝道一邊的樹底下,要快,快……」 之所以主動讓道往後,一來畢竟韓國孱弱,又身處大秦腹地皇城,他們必須謹慎低微,以防引來不必要的滯留;二來對面馬背上的兩排人,從神態到表情都陰沉嚴肅,且衣衫打扮像是宮廷裡的侍衛。 (二) 夷玉安靜地坐在車內,車外是一陣車輪迅速轉動的喧鬧。 長安君成蛟低頭俯視著那群慌亂中的異地人,他們的車輛上安插著標注「韓貢」隸書字樣的旗幟。看著他們在忙碌中後退,成蛟突然向身邊的貼身隨從姜離微一點頭,薑離頷首,瞬即策馬向對面的貢品隊伍馳去。 「你們所有人立即下車下馬,站到官道邊上,不聽命令的鞭刑伺候!」薑離喝道。 大秦的囚犯燕太子丹幾個月前潛逃,這幾個月內從秦國邊界線幾裡之外,都守衛得異常森嚴。成蛟並不相信燕丹能夠逃離出去,既然逃不出去,他就很有可能混跡在六國的人群之中。 早就知道秦國是虎狼之邦,秦國人生性殘忍霸蠻,韓國官員一聽,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但還是趕緊帶頭從馬車上下來,又對周圍的隨行人員說道:「聽他的,都快下車下馬,別耽誤了時辰。」 一陣沉悶的噪音,所有人都乖乖站立在官道一側,面面相覷地看著馬背上的身影,夷玉依舊靜靜地坐在車內,並不是她刻意不下馬車,只是她並不以為他們口中的所有人也包括她,畢竟她是進獻給秦王的貢品,不是麼! 「所有人都在下面了?」馬車外,她聽見有人高聲斥問。 「是,是,都在了。」韓官員回答。 「那麼,這輛馬車裡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沒有一點兒動靜?」 「啊!」韓國官員驚呼,「那是我們韓王進獻給秦王的美人。」 一陣異乎尋常的沉默,突然,啪的一聲巨響,一道黑色的長鞭狠狠地抽打在馬車側面的車簾上,力道太大,以致猛地一擊,長鞭尾梢就直直地掃向了車內的夷玉,重重地襲過她的後臂。 「我說過,不聽命令的鞭刑伺候!」 一道突如其來的麻木,伴隨著異常劇烈的疼,夷玉下意識伸手捂住被抽打到的後臂,下巴忍不住抽搐著說道:「我以為,我不過是個進獻的貢品。」 聲音,像最後一抹夕陽之後的暮色,沉澱了白天的浮躁。 車簾,被人從外面掀開,卻又驀地從外面靜止……夷玉抬頭,從掀簾人的臉上,她無一例外地看到了驚豔,下人薑離的手裡還握著那柄他剛剛揮出的長鞭,夷玉淡然瞥了一眼,扶著火辣辣的後臂下車。 成蛟凝視著她,距離有些遠,不過這無礙。他又看了眼身邊一臉擔憂的韓官,問:「她是進獻給秦王的美人?」 韓官員驚恐地點頭,不知這些人究竟想對他們做什麼。 「那麼你可以回去覆命了,呵呵呵……」他冷笑起來,「秦王宮裡已經無王可獻,進獻給本殿下也是一樣!」 王兄嬴政前兩個月失了蹤,至今尚未回宮,至於失蹤的原因他隱約知道,與王兄的身世有關,咸陽城內開始傳說,秦王嬴政並非嬴室王族的子孫,而是相國呂不韋與太后趙姬的孽子。這樣的傳說讓嬴政覺得震撼了吧,痛不欲生了吧,然而比起嬴政,成蛟的驚恐並不亞于王兄。 多年的手足,他對王兄的尊敬,就在聽見那個傳說的一瞬間,崩潰了! 王叔貴族們開始密謀,要尋找機會購買六國的刺客,殺了嬴政,他默認了,他贏成蛟的默認是其他人的力量,亦是他們短暫利用來奪取帝位的鋒劍。 「這位……殿下,我們老遠從韓國來,我們王的命令是一定要將美人親自獻進秦宮,求殿下放我們繼續前行。」負責運送的韓官真著了急,聽他自稱是殿下,他的心裡也是一沉,然而成蛟並未理會他,看了眼漸漸暗沉的天氣,成蛟突然策馬,離開前,他遠遠地向隨從姜離沉聲道,「帶她回雍地。」 一句完畢,一陣此起彼伏的馬蹄聲,又是一地飛揚起的灰塵。 (三) 眼睜睜看著一路護行的美人被那一隊人馬帶走,負責的韓官呆愣得癱軟在地,他一邊的副官盯著官道盡頭的方向,說:「大人,這位殿下應該是秦國的二皇子,他是秦王唯一的王弟,無論如何,進貢的美人到他手裡也等於是送進了秦宮,也算是完成了王命。」 也只能,如此了。 夷玉又坐回到馬車內,只是駕車的馬夫換成了剛才用長鞭抽打她的人。 說實話,離開了新鄭,對她來說到哪兒都一樣,時間慢慢地在路上流逝,後臂的痛已經緩和,之前若不是有一層布簾抵擋著,說不定這會兒就是皮開肉綻,不過這樣的意外,她倒沒有料到,她以為自己會被直接送進秦宮的。 隔日中午,馬車終於停止了奔跑,之後車簾被人掀開,夷玉看到自己已置身在一條寬敞縹緲的長道上,前面駕車的人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鄭夷玉!」她答。 「好了,鄭夷玉,下車吧,這裡是長安君殿下的侯府,以後你就是長安君的人了。」 男人對女人,自古就是爭奪與被爭奪。 夷玉淡然下車,跟隨一群婢女沿著長道往上行走,乳白色的雕欄兩邊是綠色蒼嫩的藤蔓,她們帶她去沐浴更衣,換上了秦國獨有的華貴長裙,高高的腰腹處系著絲質的綢帶,緊緊地纏繞在腰際,渾圓的胸部被窄窄的裹紗托緊,襯托出女子身材特有的玲瓏曲線。 夜深人靜的時候,夷玉坐在房內,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走廊裡忽然有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片刻後,正對著她的花梨木門吱的一聲被人拉開,一個婢女跪立在門口,一個年輕的面容俊美的男子走進來,門又被外面的婢女合上。 這個男子,夷玉自然知道,也就是昨天傍晚命人將她帶到雍地的殿下,也就是這裡的主人長安君,昨天遠遠一瞥,只看見了他修長的輪廓。 他在長椅上坐定,渾身懶散地靠在軟枕上,雙眼看向對面的夷玉,犀利地打量著她,像是優雅地品論一件難得獲奪的藝術珍品,從發到足。半晌,他終於緩緩開口,「把衣衫脫了!」他說。 夷玉掃他一眼,如他所要求,站起身伸手解開腰間的綢帶,一圈又一圈,當薄如蠶絲的緞帶完全鬆開,一身緊致的長裙便在瞬間脫落,滑至膝蓋處,上身僅留下一抹輕紗的裹胸,近乎半裸的女性胴體赫然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依舊慵懶地看著她,窗外的月光照在她光潔的身體上,染上一層銀色的月暈,美得仿佛是一道透明的影。他起身到了她的身邊,他的手指貼上她的胸脯,輕輕地摩挲,手指挑動之間,胸口的白紗滑落,年輕女子特有的芳嫩蓓蕾在他眼前跳躍。 大手毫不猶豫地揉捏,一把扯開她下身唯一的遮擋,而另一隻手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遊移到她的大腿,修長的手指驀地探進……沒有,那一道處子薄膜…… 成蛟蹙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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