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情迷五胡亂華 | 上頁 下頁 |
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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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的去了?」我再次不確定的問著,他果真不介意?他亦堅定地點頭,只道:「都不想做我的女人,我攔你何用?所以勿須遲疑,一刀下去可能還要痛少許,你忍忍就沒事了,若死不了,我再幫你補上一刀,也就了事了。」 「一刀死不了嗎?會很痛嗎?你還會再捅我一刀?若你再捅一刀也不死呢?」我忐忑不安地問著,的確以前太子是沒一刀將我捅死,照樣救活了,可是補上一刀的話,身上開二個洞那要多痛呀! 他眼中掠過絲狡黠,依然輕笑道:「應該會很痛!一刀通常是比較難死,我捅一刀的話應該就能死了,到時就不痛了!」 「那我真的去了,你自己保重,來世再見了……」我失落地垂眸,又補充道:「不,還是永遠別相見了,我討厭你,討厭到骨子裡去了,希望來世不要再碰到你這般變態的人了,否則,那才叫生不如死!」 他輕淺回道:「但願如此!」話畢便專注地定著我,眼中充滿挑釁,那種眼神就仿若在說,你要不死就無顏存活了!真是老天沒眼呀,這下不想死都不成了! 將刀小心翼翼對準腹部,掌心已滲出不少汗水,心早已涼了半截,死的確是需要勇氣的,這我早就知道了,其實再死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死就死吧,思著,便朝肚上一捅,倏地傳來一力量將我的刀打飛了出去,仔細找尋,原來是小石子,回首望他,他眼中滿是怒焰,忿怒道:「你還當真求死!真是可惡,怕是不知痛為何物了?」 我心中頓覺啼笑皆非,只道:「是你要我死的呀?我只不過按你說的做罷了,又何已怨到我身上了?你那種語氣,任誰聽了都會自盡,活著只會受你嘲笑與侮辱罷了。」 「還好我將石子握於手中,待需要時將你刀打飛,若我打個不准,你豈不是一命嗚呼了?我妹想活還不成,你卻一心求死?真是活著多餘!」他面容猙獰,目光兇狂地瞪著我,神色間仿若有山雨×來之勢。 我一言不發,只是呆住著,心中五味俱全,若不是他步步緊逼,我又何必求死呢?這下倒是好了,全推到我身上了,好像成了我一心求死,而他卻好言相勸了? §為伊消得人憔悴② 「我是好心來幫你送藥,剛才瞧見你身上眾多傷口痕跡,」他從懷中掏出一白色小瓷瓶,又喋喋不休道:「早晚各抹一次,我幫你抹背部,有不少鞭痕,當真難看,還有手臂的烙印,還有胸口那些。」 我不禁憤然道:「你倒是剛我瞧得仔細呀?全身上下還有哪沒看?賊就是賊,連眼晴都是賊眼,賊眼眯眯,果真不假,還有我為何要你幫我抹,我自己沒手嗎?」 他對我不加以理會,逕自走來床畔,輕笑道:「快脫了,我幫你抹上,別害羞了,你背後又無生雙生眼,怎地能自己抹傷口?乖乖聽話。」 「你怎麼忽冷忽熱?你沒覺得自己性格很怪異嗎?剛冷漠如冰,這會又要幫我擦藥,你能不能只有一種性格,這麼多種你不累嗎?」我好奇問,心中不免揣測他是否腦袋有問題,或者他是雙面人? 「女人就是麻煩,我叫妙兒前來,」他無可耐何地瞥了我一眼,匆忙走了出去,似乎在逃避些什麼,莫非他有難言之隱? 頃刻,妙兒便蓮步款款前來,眸光依然是清淺而淡然,只不過透眉間的喜色卻是實實在在,沒有嬌媚,沒有嬌飾,仿若從心底綻放出的愉悅,使她更為明麗動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用於她身極為合理。 「天雪姐,哥說與你一個月後成親,是真是假?真的要成親了嗎,你以後會陪著哥對嗎?」她語氣依然淡然,只是卻含著少許期盼與喜悅,讓人聽得真切。 我不置可否地輕笑著,心念一轉,問道:「你哥是否有何難言之隱,怎會忽冷忽熱,他的性格好生奇怪,你若說他壞,他偏好,你若說他冷,他偏要對你溫柔,是否受了哪些刺激?還有,你當真不知你哥在外頭做些什麼?」 「沒呀,他就是如此,其實我都知道哥在外頭做了些什麼,只不過不拆穿他罷了,神偷名氣如此大,多少也有些聽聞,既然他有意欺瞞,我又何苦揭穿他。」妙兒坦言著,替我掀去衣物,抹著甁中的藥膏。 我微覺詫異,旋即又恢復平靜,渭歎道:「妙兒時時為他人著想,可否有為自己做打算麼?莫非真是由天定?」 「司馬公子說李太醫醫術高明,晚些便可瞧見了,也可由他幫妙兒症治,生死由命,多想亦是惘然,我已經放寬心了,以前是捨不得大哥,現在有天雪姐照顧他,已是安心許多了,」她淡淡道。 「司馬公子?他有告知你他叫司馬?」心中不勉好奇,雖說妙兒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司馬衍未免也太大方了,司馬可是皇室姓,要讓蘇蔡知道了,肯定猜出個八九分明白,到時候司馬衍的小命只怕不能保了! 妙兒唇邊綻出一抹美麗而清雅的笑容,輕笑道:「相處半日,方覺司馬公子見識不少,亦熟知不少事,和他在一起,好生開懷,他懂得亦常多,詩詞就不用說了,還有許多趣事,與他相談甚歡,不知為何!」 「妙兒不能喜歡他!」我唇邊的輕笑已不知不覺斂了下去,莊重而嚴肅地望著她,一字一字道:「喜歡誰也不可以喜歡他知道嗎?萬萬不能喜歡他!」司馬衍是東晉時一個早死的皇帝,應該也活不成多久了,若妙兒跟著他,豈不是二個命苦之人在一起?雖說妙兒現今還不知有沒有救,但喜歡皇帝,那是註定一個下場——悲慘! 妙兒秀眉微蹙,神色複雜地盯著我,半響才問:「天雪姐有對人心動過嗎?比如說看著他會情不自禁地高興,心莫名急跳,或者若不能見他,便是肝腸寸斷,整個人方覺虛弱無力般。」 我微微地歎了口氣,真誠道:「這叫愛……我至始至終相信,人這一輩子都會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而且是唯一的,可是妙兒不能喜歡他,真的不能!」 「為什麼不能呢?我不明白!」她繼續專注而認真的塗著藥膏,不解問。 「因為……」我征了征,不禁暗付:我也知冉閔命薄,卻也是深愛著,亦是義無返顧,而妙兒看情形已對司馬衍那短命皇帝動心,我又怎好拆散?早已明白這個中滋味不好受,終只好做罷,苦笑道:「既然妙兒喜歡他,那麼姐也不多說什麼了,只願天下間有情人終成眷屬。」 妙兒驀地傷痛,悲哀充盈著她向來寧靜淡然的眼眸,分外淒涼道:「其實他不應該出現的,若他不出現,我永生都不知心動是如何模樣,可是……我會捨不得他的……」 「一見鍾情,的確很傷人,情字真的很難猜透,有時候相處若干年,也才知所愛非人,有時初次見面,就仿佛註定了一世姻緣,我也不知何種愛為愛,現在的我逐漸為所知的愛情感到迷茫,或許世間根本沒有生死同穴的愛吧,只是希望的人多了,也逐漸成了愛……亦或者世間根本無情。」我雙眸自是輕漾著薄霧,心中亦有些泛酸,情字,當真傷人,不宜深究才是! 塗好藥膏後,妙兒仿佛明白了幾分,道:「天雪姐,我先出去了,哥吩咐塗好之後讓你背部空閒著,切勿著衣,等藥幹了再起身知道嗎?」 「嗯……」我輕微點頭應許著,身子軟趴著,頭卻越來越昏沉,直接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雙手在我背部遊動著,似親吻似撫摸,我陡地驚醒,拉著薄被將自己包得嚴實,一見到他,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逃! 「那麼害怕?我們都快成親了,何須害怕?」蘇蔡挑眉輕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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