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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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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芳看著嬴政臉上、額頭上、鼻尖上全是汗珠,輕聲說:「蚊子,放我下來吧。你累了。」 「不累!」嬴政腳步不停。 許寒芳抬手為他擦擦額頭鼻尖的汗珠,心疼地說:「蚊子,放我下來吧。」 嬴政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笑道:「我說了抱你過這個山坡就要過了這個山坡。說話算數!」 「你的手臂剛好不久,我擔心……」許寒芳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想要減輕他手臂上的重量。 「沒事,放心……」嬴政一努嘴:「你看!前面就到了。」說話間已經到了坡頂。 在平緩的坡頂走了一陣,開始下坡。 「小心了,抱緊了!」嬴政大聲笑著,抱著她也不走馳道,順著積滿積雪的山坡,愉快地向下跑去,腳下一個不留神,滑倒在地上,二人「唉呀」一聲同時跌倒在雪地上。 「討厭!早讓你放我下來,你看!弄了一身的雪。」許寒芳坐在雪地上拍打著身上的雪,不停地責怪。 「我就是要讓你做個雪婆婆。」嬴政頑皮的坐在地面不停地笑。 準備上來攙扶二人的侍衛忙識趣地退到一邊,。 許寒芳看著嬴政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抓起一捧雪,灑在嬴政頭上,弄得他頭髮上、眉毛上都是。看著像個聖誕老人的嬴政,許寒芳也咯咯地笑個不停。 「好呀,你敢整我?…」嬴政撲過去抱住她就地一滾,二人一起滾倒在雪地上,滾了滿頭滿臉一身的雪。 「哈哈哈……」嬴政抱著她忘情地笑著。 笑聲打破了松林的寧靜,在山坡上回蕩。山間肅立的參天雪松,像默立的滄桑老人見證者二人甜蜜幸福的愛情…… 嬉笑打鬧了一陣,二人繼續趕路。 一路上,許寒芳不停地責怪,整得這麼狼狽如何見人?嬴政哼著小曲趕著馬車,只是笑而不答,悠然自得。 到了中隱老人家裡,師兄墨離站在門口恭候,見到二人咧著嘴給了二人一個似笑非笑地笑。 許寒芳拍拍墨離的肩頭:「好師兄,多年不見更會笑了。笑得更好看了。」 墨離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臉,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哦?」許寒芳用胳膊肘一搗嬴政。 嬴政忙伸過頭來隨聲附和道:「是呀,是呀!師兄笑得很好看了!」 三人同時爆發出愉快的笑聲。 進到屋內,按照規矩,嬴政和許寒芳給中隱老人行了大禮,敬了茶。 中隱老人笑眯眯地看著許寒芳,微微點頭。 許寒芳羞澀地低下頭。 中隱老人又望向嬴政,微笑著點點頭。 嬴政又長跪起身向師父深深一揖。心道:「老師,『用你的真心換她的真心這是唯一的辦法。』這是您教給學生的方法,如今嬴政做到了。謝謝您,老師!」二人目光對視心領神會地一笑。 中隱老人因為年邁已經好久沒有再接見過嬴政,此次嬴政前來也有很多問題想請教老人,許寒芳通情達理地退下。 許寒芳正在和墨離交談,嬴政走了出來:「芳,老師叫你進去,說有話單獨對你說。」 「哦!」許寒芳應著,邁步進到屋內。 中隱老人負手立在窗邊。這些年不見,他更加的精瘦,卻透出一股虛無縹緲的仙風道骨。 「老師!您找我?」許寒芳輕輕施禮。 「嗯!」老人轉過身,看了許寒芳一眼。人老了,眼睛都會變得渾濁,可是他的眼睛更加的明亮,亮得似乎可以洞察人世間的一切。 許寒芳被這樣的目光看得突然不自在起來。 中隱老人又轉回身望向窗外正在和墨離切磋劍術的嬴政,悠悠說:「嬴政變了。」 「嗯!」許寒芳隨口應著。 「現在你即已經嫁給他就該全心全意地對他——對嗎?」中隱老人目光犀利。 「啊?哦!」許寒芳突然有些心虛。 「嬴政為你而變,你也應該為他而變——他值得你這麼做。」老人直截了當地說。 許寒芳默默點點頭,眼睛不由望向窗外喜形於色的嬴政,突然有些心酸和愧疚。 「你還記得上次你來,我給你說過的話嗎?」 許寒芳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去吧,去改變他,改變歷史。」中隱突然轉身殷切地望著她。 許寒芳望著老人透著奇光的眼眸,頃刻間,覺得沸騰的內心,猶如即將爆發的岩漿,在內心奔騰洶湧。不由自主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走了幾步,許寒芳又轉回頭問道:「我真的能改變歷史?——為何以前我就沒有改變?」 中隱老人了然一笑說:「你不能不承認,你以前沒有用心做,是嗎?」老人笑得和藹可親。 許寒芳回憶著思索了一下,默然點頭。 「去吧,孩子!事在人為!」老人捋著鬍子點點頭,略一停頓道:「記住,這就是你的使命。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做到!」老人明亮的眼睛飛揚著熠熠神采。 許寒芳欣然一笑,轉身離去。 中隱老人看著許寒芳的背影,喃喃說:「歷史本來就是既有既無,若真若假,時隱時現……如何改變就在你所為。或許歷史會因為你而改變,也或許歷史是因為你而存在……」 第一百七十五章 法家韓非 蜜月歸蜜月,國事要管,奏簡要批,政務要處理。只是做臣子也很有眼色不會輕易去打攪二人,除非緊急的事務上奏,否則一律壓下緩奏。 今天,嬴政去軍情處聽奏軍情。寒芳獨自一人坐在蘄年宮,守著燭光,倍感無聊。順手拿起一份奏簡,看起來。 奏簡上的文言文看起來很費力,她正在細細研究文的意思。嬴政悄悄來到身後,抱著她輕問:「幹什麼呢?」 「無聊,沒事做!」寒芳慵懶地靠在他身上。 嬴政扳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臉上輕吻:「是我不好。」 「國事重要,我明白。」寒芳無精打采地說。 嬴政淡淡一笑哄她:「不要悶悶不樂。」 寒芳拿起銅鏡,對著鏡子反復照著輕歎一聲:「我就是好悶呀,你看我都長皺紋了。」 「哪有?」嬴政扳起她的臉:「我看看。」 「你看你看,眼角這裡。」寒芳指著自己的眼角撒嬌道:「等到我變老了,醜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嬴政仔細查看,在她眼角輕吻一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寒芳不以為然地笑笑。 「你在我眼裡永遠都年輕。」嬴政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來道:「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你上次在巴地,用了什麼法術使清姐起死回生?」 「法術?」寒芳瞪大眼睛:「我哪裡有什麼法術?我是給她解瞭解心鎖。」她放下銅鏡,走到他後面給他揉肩,關心地問:「你今天累不累?你要注意休息,不要老是那樣廢寢忘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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