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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八


  「妹妹又在想他?」巴清問沉默不語的許寒芳。

  許寒芳輕輕回答:「嗯,」頓了一下補充道:「我還有資格想他嗎?」似在反問巴清,也似在問自己。

  巴清輕輕歎息一聲摟住了她:「妹妹,過去的就過去了,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許寒芳輕聲應著。

  「姐姐,」許寒芳把臉埋在巴清懷裡:「我告訴你,我在邯鄲見到他了。」

  「哦?」巴清微微一怔,問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

  「是的。」許寒芳點了一下頭,想起了命運的捉弄苦笑道:「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找不到他。沒想到在絕望的時候又看到了他。」

  「那他當初為何離開?」巴清不解地問。

  許寒芳換了個姿勢,用力伸了伸腰:「我問了,他沒有講——我想,他一定有苦衷,他不說我也知道——這些天,我一直想他不回來的原因,我想他或者是不願意回來。」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巴清捧起她的臉說道:「妹妹,成親不是兒戲,成親以後就不一樣了。這王宮人心叵測,有些話你一定要藏在心裡,對誰也不能講!」

  「我知道。」許寒芳躲開巴清的目光,眼睛望向窗外的彎月:「我知道過去的終將會過去,所以我在學著慢慢忘記,可是我忘不了他……我會努力……」

  巴清沒有再說話。二人陷入無邊的沉默中。

  曾經多少次幻想自己結婚時的情形,多少次幻想和浩然白頭到老的甜蜜。如今知道這些都成了過往的煙雲,今生再也不可能實現。

  再有幾天我就要結婚了!結了婚後,我的心就該交給另一個男人,交給這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男人。他能夠和我相守一生一世嗎?他真的能夠只愛我一個人嗎?這後宮的愛能夠維持多久?許寒芳抱著巴清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淡淡一笑,閉上了眼睛……

  嬴政和許寒芳的婚禮盛況空前。舉國同慶,四海來賀。

  國內家家戶戶殺豬宰羊,大擺宴席。六國國君均派太子帶領著使節朝賀,帶來的珍貴禮物更是堆積如山。燕國燕王喜更是親自前來道賀,並帶來了太子丹作為兩國友好的質子。

  許寒芳覺得自己每天像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身上穿著繡著百鳥朝鳳的厚重朝服,頭上帶著沉沉的黃金鳳冠,臉上帶著程序化的笑容,不停地接受眾人的朝賀,不停地給大家賜酒。一天下來,骨頭架都要散了。

  第一天晚上,許寒芳甩掉鳳冠,甩開十幾斤重的朝服,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地說:「累死了,我快散架了!」

  嬴政輕輕一笑除去朝服,換上輕便的服飾,在她身邊倚下,柔聲說:「芳,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許寒芳趴在床上沒有說話,一動不動。

  嬴政探頭一看,哭笑不得。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說睡著就睡著?「芳!芳!」他輕聲呼喚。

  「唔……」許寒芳哼唧了一聲,腦袋換了個方向又進入了夢鄉。

  嬴政支著腦袋,側身看了一會兒,無可奈何地一笑,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替她蓋好錦被在旁邊躺下,緊緊的抱著她,把臉貼在她柔軟的秀髮上,臉上露出幸福沉醉的微笑…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歷史重任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送走最後一撥使節和道賀團的嬴政和許寒芳,回到溫暖如春的蘄年宮。終於只剩下二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許寒芳精疲力盡地倒在床榻上,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長籲短歎:「啊!終於解放了!累死了!」

  嬴政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把手伸給她,她坐起身一握住他溫熱的手掌,他就微笑著把她拉到他的懷裡親了一下。

  金盆獸炭,火勢正旺,琉璃燈照明的四壁,也抹上一層淡淡的紅。

  「芳,你看外面下雪了。」嬴政擁著許寒芳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白茫茫的雪景。

  許寒芳望著窗外繽紛的雪花,迷離地說:「雪景真美。」

  嬴政在她耳後吻了吻,低聲說:「芳,謝謝你。你為我們大秦國帶來了祥瑞。今年一定是一個豐收年。」

  「哦?那你要如何感謝我?」她也覺得沉醉。

  「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你,好不好?……全部……」他含糊不清地說著,不停的吻著她的耳垂,慢慢滑到脖頸,越來越低。

  她乖乖地依偎在他的胸膛,羞得眼皮都發重了,眼角眉梢掛著融融春意。

  嬴政笑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多少年前她就喜歡上了摟著她的感覺。感覺只要摟著她似乎就擁有了一切。而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他捨不得將她放在床上,抱著她在室內漫步,看來修長的她,抱在手上是輕軟柔弱,仿佛沒有重量一樣。他一邊輕吻著她,一邊輕聲說:「芳,你知道嗎?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許寒芳依在他的懷裡,迷迷糊糊的,渾身酥軟,像醉了一樣。

  嬴政鼻端處滿是從她身上傳來的芳香,令他神魂顛倒。

  嬴政緩緩走到床榻邊把她放到床榻上,許寒芳嬌羞的把頭垂得更低。

  嬴政微微一笑,輕輕解開了她的紫狐外衣。紫狐外衣滑落在地上,只穿了薄薄紗衣的她,身軀若隱若現,眉黛含顰,盈盈秋水,嬌嬌紅粉,在朦朧的燈光下更顯得誘人。

  嬴政伸手去解她的紗衣。她羞得滿面通紅,嬌笑著向後一退躲開。這一半推半就,×迎還拒的動作更是讓他動情,輕笑著向前一探身,跟了過去。

  許寒芳慢慢向後退著,東躲西閃,滿面嬌羞。嬴政更加的不能自拔,渾身燥熱的出了一頭汗,伸手去抓她。

  誰知她卻比泥鰍還滑,從他的指尖輕輕滑走。連著幾次都是這樣讓她溜走。

  嬴政嬉笑追逐了一陣,終於失去耐性,低笑一聲道:「這次我可是來真的了!」說著一個惡虎撲食撲了過去,把她抱在懷裡。

  嬴政緊緊摟著她,笑望著她,伸手去解她的紗衣。她更是羞得只會往他的懷裡躲,閉上了眼睛。

  外衣、紗衣、小衣像窗外的雪片一樣一件件從床榻上飄落。此刻,室外冰天雪地,室內已經是溫暖如春……

  幾番雲雨之後,極盡魚水之歡,令人飄飄×仙。嬴政擁著許寒芳躺在軟軟的榻上。殿內的獸盆炭火熱的二人臉面通紅。

  嬴政的手還在她光滑如緞的身上輕柔地撫摸著,她閉著眼睛享受著雲雨之後的溫存,把身體又向他身上貼了貼,去感受他身上熾熱的溫度和結實的胸膛。

  「芳!」

  「嗯!」

  「你真好……」嬴政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吻了吻她的秀髮,抱得更緊。

  「你更好……」許寒芳抱住他粗壯的胳膊,喃喃地說。心底深處卻有著些許的失落。

  照例,嬴政和許寒芳大婚之後需要去拜見嬴政的師父中隱老人。

  嬴政親自趕著馬車,像普通人家的新郎拉著新媳婦一樣喜氣洋洋地往師父家趕去。身後是喬裝打扮的虎賁軍侍衛。

  沿著古樹參天的馳道,走在清除過積雪的路上。許寒芳穿著棉衣,圍著圍巾坐在馬車裡,十足的小媳婦模樣。

  嬴政又愉快地唱起了跑調的歌曲,樣子開心極了。

  許寒芳掩著嘴吃吃地笑。

  嬴政見許寒芳笑他,甩著鞭子,扯開嗓子,唱得更是起勁。把許寒芳樂得東倒西歪、前仰後合。就連身後的侍衛也忍俊不住,偷偷直樂。

  路過上林苑的松林,嬴政拉住了馬車抬手一指:「芳!你看。」

  許寒芳從車內探出了頭,看了看那個共同抗敵的山坡,莞爾一笑。

  嬴政探身湊過來輕聲說:「你就是在這裡救了我的命,今天我要抱著你和你一同走過這個山坡。」不等她作出反應,他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哈哈笑著跑向山坡。

  身後的侍衛忙拉著馬車跟上。

  嬴政抱著許寒芳氣喘吁吁地走在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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