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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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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踏著積雪哈哈笑著走進蘄年宮,人還沒有進殿就朗聲道:「芳,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許寒芳邊擺弄自己的築,邊揚聲回答:「什麼事這麼高興?」 嬴政幾步跨到許寒芳面前,看著她纖長的手指擦拭著築,說道:「李斯已經被追回來了。逐客令一撤銷,好多能人異士又投奔了秦國。前些天我接見了一個叫繚的人,也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我當即封他為國尉。今天中午我在這裡給他賜宴,你也見見這個人!」 繚?許寒芳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知道了。歷史上有名的軍事理論家——尉繚。據說繚本不姓尉,只是因為被秦王拜為國尉,所以後人稱其為:尉繚。 許寒芳淡淡地說:「他有什麼好見的,我約了蘇去擊築!」來古代這麼久了,早已經對古代的名人失去了興趣。現在唯一想見的人就是浩然 嬴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讓你給他看相!你不是善於此嗎?你看得王翦就挺好!」 「不給你說了,我去找蘇了!」許寒芳抱起築就往外走。 嬴政一把把許寒芳拽進懷裡,用手指揪著她的鼻子威脅道:「你可是唯一一個敢違抗我命令的人。就不怕我生氣嗎?」眼睛裡隱藏著笑意。 許寒芳抬手揪著嬴政的鷹勾鼻子:「你可是唯一一個敢捏我鼻子的人,就不怕我生氣嗎?」說著頑皮地眨了幾下眼睛。 嬴政無可奈何地只好敗下陣來:「你去吧,不過最好賜宴的時候能回來,我真的想你見見他。」 「好吧,我一定回來!」許寒芳見好就收。嬴政已經很謙讓自己了,不能太過分。 走在路上,許寒芳還在想:據書上說,嬴政對尉繚此人謙恭有理,待如上賓。但是不知道為何,此人突然間逃走,還說了嬴政一大堆壞話。說嬴政這個人,隆鼻,長目,雞胸,豺聲,少恩而虎狼心,平時節儉勤奮,對人恭敬有禮,但將來得志後,亦會輕易吃人。還說什麼現在我身為布衣,沒有擔任官職,大王見到我謙恭有理,不過有一天得到天下以後,所有天下人都會變成他的奴隸,這種刻薄寡恩之人無法跟他長久相處,還是走了的好。 想到這裡許寒芳聳聳肩,我見到的嬴政長得雖然不是極帥的帥哥,但是也長得劍眉虎目,高大挺拔。特別是那種不怒自威,俯視天下的霸氣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怎麼到了尉繚嘴裡就成那個模樣?這世間的事還真是想不明白! 因為心裡有事,許寒芳沒有在蘇那裡停留太久。擊了一會兒築就起身回蘄年宮。 許寒芳抱著築剛走到蘄年宮殿門口,就聽見殿內嬴政開懷的笑聲飛揚出來。 難得見大王如此高興,內侍一個個也喜氣洋洋。 趙高看見許寒芳進來,忙哈著腰過來,媚笑道:「奴才見過韓姑娘,大王就等您呢,說是您回來了才傳膳!」抬手想要接過她手裡的築。 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噁心!許寒芳閃身避開,冷冷地說:「知道了!」逕自進了大殿。 留下笑容僵在臉上的趙高獨自立在甬道邊,尷尬地發呆。 大殿內,嬴政正和顏悅色地同一個人聊得愉快,看見許寒芳進來說道:「韓芳,來!寡人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國尉繚。」 「是大王!」許寒芳順從的行禮,又轉身對尉繚行禮:「見過國尉大人!」在外人面前,這點禮數還是要遵循的。畢竟嬴政是大王,自己不能太不懂規矩。這一點分寸許寒芳把握地很好。 尉繚長跪起身還禮:「韓姑娘有禮!」 許寒芳抬頭看到尉繚一愣:他? 與此同時尉繚也是一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性本善 許寒芳、尉繚二人四目對望均是一愣:怎麼他(她)看起來如此眼熟呢?在哪裡見過呢?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對方,極力思索。 「芳,你坐下。」嬴政笑著命令。打破了僵局。 許寒芳在下首位置坐下,不停地看尉繚。瘦高個,白白淨淨的臉,留著一字胡……這個人為什麼越看越眼熟?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尉繚也不住偷眼打量許寒芳,似乎也在不斷尋思。 嬴政看看眉頭緊鎖的二人,微微一笑,朗聲道:「趙高,傳膳!」然後轉對尉繚講:「國尉,接著給寡人講武議!」 尉繚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躬身答道:「是大王!——微臣以為凡兵,不攻無過之城,不殺無罪之人。……故兵者應該是誅亂、禁不義也。……」說著忍不住又偷眼望像許寒芳,顯得心神不寧。 嬴政眯著眼睛沉思片刻,兩眼放光,興致勃勃地說道:「有道理。你再接著說說你的制談!」 尉繚端坐侃侃而談:「凡兵,有以道勝,有以威勝,有以力勝。講武料敵,使敵之氣失而師散,雖形全而不為之用,此道勝也。審法制,明賞罰,便器用,使民有必戰之心,此威勝也。……」 許寒芳無心去聽二人講些什麼,只是在苦苦思索為何尉繚看著如此面熟。正想的專心,只聽著嬴政哈哈大笑:「哈哈!妙!真妙!」 嬴政撫掌說道:「國尉所言甚得寡人之心。聽說你將這些已經寫成了書籍《尉繚子》,共有五卷二十四篇,回頭呈給寡人,寡人要好好閱讀,思索其中的奧妙。」 尉繚忙長跪起身:「遵令!」 幾案上已經擺滿豐盛的膳食。 嬴政滿面春風地說:「芳,代寡人給國尉斟一杯酒。作為賞賜!」 「是!大王!」許寒芳恭敬地站起身,走上前給尉繚倒了杯酒,雙手捧上,笑著說:「國尉大人,請!」 尉繚受寵若驚,忙雙手來接,囁嚅著說:「豈敢勞姑娘大駕。」說完歉意地一笑。 許寒芳看到尉繚沖自己一笑,發現他少了一顆牙。看到這顆牙突然想了起來——是他!禁不住張大了嘴,用手一指,卻說不出話來。 尉繚似乎也想起來什麼,臉色變了一變,變得蒼白。 嬴政笑眯眯地看著二人,見二人臉色突變,疑惑地問:「你二人為何如此神情?」 尉繚反應機敏,忙躬身答道:「微臣早聞韓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又恢復了鎮靜。 嬴政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愉快地道:「國尉,請!」 許寒芳氣呼呼地回到座位上,冷冷看著尉繚。 她已經完全想了起來,這個尉繚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驪山陵墓想要非禮自己,被自己打掉一顆牙的校尉。因為打他自己還挨了曝刑。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裡遇到了! 尉繚被許寒芳如炬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說話也開始顛三倒四,額頭也冒出了汗。 嬴政看出了尉繚的異樣:「國尉是否不適?寡人看你心神不寧?」此時他只顧專心和尉繚講話,沒有看到怒火中燒的許寒芳。 尉繚勉強笑道:「微臣不勝酒力,故而失態,請大王恕罪。」停了一下,說道:「酒已令微臣昏智,恐冒犯大王,請大王容微臣先行告退。」說著伏地叩首,卻用餘光偷瞟許寒芳。 嬴政略覺遺憾地說:「既然這樣,寡人改日再向你討教。」他顯得平易近人。 尉繚連連頓首,匆匆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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