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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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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外,寒芳看到兩輛嶄新的馬車停在門口,華麗的馬車塗著朱紅的漆,車身龐大。 寒芳禁不住好奇地問:「咦?怎麼有兩輛馬車停在這裡?」 嬴政笑著,柔聲問:「你看看喜歡嗎?我命人專為你做的!」 「我?」寒芳瞪大眼睛看著嬴政,腳卻情不自禁往馬車走去。 近侍忙走上前掀開車簾。 寒芳伸頭一看,車內設計得精緻豪華,馬車內可坐可躺,車內還有個雕工精細的梳粧檯,梳粧檯上女人用的物品一應俱全。 「喜歡嗎?」嬴政走過來,把頭湊到寒芳耳邊問。 「嗯!」寒芳用力點頭,瞬間又頹然地低下頭,「喜歡又怎麼樣?只能看,不能用。」 嬴政神秘地一笑:「我們先進去。」 寒芳又回頭看了看兩輛豪華的馬車,連連歎息。 進了宮門,一個全身盔甲的虎賁軍跪候在丹墀下,聽到腳步聲,知道是嬴政走了進來,伏地叩首朗聲道:「叩見大王!」 「嗯!起來吧!」嬴政略一擺手。 「謝大王!」盔甲聲嘩嘩作響,此人站了起來,垂手肅立。 寒芳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嬴義!」 「末將參見韓姑娘!」嬴義抱拳行禮。 寒芳迷惑地看著笑眯眯的嬴政,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嬴政偷偷沖她擠了一隻眼,轉頭嚴肅地對嬴義說道:「從今日起,你調至蘄年宮,負責宮內的安全防衛。」頓了一下接著說,「負責護衛韓姑娘的安全,不得再出現類似被嫪毐挾持的情況。」 「遵令!」嬴義伏地領命,然後起身恭敬地退到大殿一旁。 寒芳忍不住又看了嬴義幾眼,很想和他好好聊聊問問現況,可是嬴政在旁邊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嬴義挺身站立,目不斜視,表情肅穆,心裡卻是說不出的一陣激動。 嬴政拉著寒芳進了大殿,內侍解掉二人的披風,呈上茶水點心退到殿外。 嬴政輕笑著說:「我又把嬴義給你調來了,以後你再出門,還由他負責你的安全!」喝了口茶水,對滿臉詫異的寒芳接著說,「今後你想去哪裡直接坐著馬車去,整個咸陽城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寒芳簡直難以置信,喜笑顏開地問:「真的?」 嬴政端著茶杯笑著點頭道:「你看我像說假話嗎?但是你出宮必須提前告知我,否則我可不依!」 「嗯!嗯!」寒芳拼命地點頭,「我一定會提前向你請示的!」 「來,吃些點心吧!中午你肯定也沒吃好。」嬴政把一塊點心遞到寒芳嘴前。 寒芳聽話地咬了一口,嘻嘻笑道:「蚊子,你真好!」 嬴政咯咯一笑:「隨你的心意就說我好,不隨你的心意就給我冷臉看,臉變得真快,難怪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笑著把剩下半塊點心塞進嘴裡,斜睨著她。 寒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高興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低頭看到放在幾案上的面具,拿起來把面具戴在臉上,「這樣好不好,以後我再不高興了就帶著面具,不給你臉色看。」 「還是不要了!」嬴政笑著把面具拿開,「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雲開霧散了!寒芳覺得肚子也餓了,埋下頭一陣狼吞虎嚥把盤子內的點心吃了個精光,吃完拍拍肚皮說:「好了!這下吃飽了!」 嬴政一笑,用手帕替寒芳擦了擦掛在嘴角的碎屑:「唉!氣得自己不吃飯,何苦呢?」看她用白眼翻著自己,忙又笑著改口說,「你還說我?我看你和我一樣,是兩個極端的性格,有時候成熟得像個謀士,有時候天真得像個孩子。」 寒芳嘻嘻笑著,低頭去喝茶。 嬴政微笑著拿起一卷奏簡。 寒芳看看天色尚早,笑眯眯地問道:「蚊子!請示一下,我能不能現在就出宮轉轉?」滿臉堆著笑意。 「哦?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嬴政斜睨著她問。 「如此漂亮的馬車,不想馬上坐坐是假的,再說,你送給我的禮物,也想我儘快試試對吧?」寒芳狡辯和說服的功夫向來是一流的。 「真的想去?」嬴政故意仰著臉不以為然地問。 「真的。」寒芳一臉討好的笑容。 「那就去!」嬴政說著站起身,抱起寒芳哈哈笑著往殿外跑去。 嬴政跑到馬車近前,直接把寒芳放在軟軟的馬車上,然後自己也跳上馬車,大聲說道:「趙高,出宮!」 第一百二十四章 風雨飄搖 最近幾天嬴政似乎特別忙,幾乎很少和寒芳照面。從談話間,寒芳知道嬴政制定了一系列措施來鞏固政權,並對嫪毐的餘黨進行了全力的清剿。 寒芳閑著沒事,出宮也方便了。她就帶著嬴義和虎賁軍在咸陽城內滿大街轉悠,希望能夠再看到浩然,可是幾天過去卻一無所獲。 嬴義見她每天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瞎轉,就知道她是在做什麼,可是又不便多問。宮內這麼多的侍衛、近侍跟著,又是在大王的眼皮底下,豈敢造次? 寒芳也刻意和嬴義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她很清楚,自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嬴政眼中的那一抹殺氣她至今也沒有忘記。 親政後的嬴政,臉上的稚氣已經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的霸氣。寒芳對他少了三分鄰家男孩的親切感,多了幾分畏懼。 寒芳轉悠了一上午又是毫無收穫,無精打采地回到蘄年宮,準備吃過午飯好好睡一覺。 寒芳坐在幾案邊喝了幾口茶,看到一摞書簡,隨手拿起一冊來看,是廷尉剛呈報上來關於嫪毐案件的牽連者,再看看日期是今天,上面都是剛查出來的準備抓捕的名單,奏請嬴政批復。 寒芳拿起茶杯緩緩喝著茶,慢慢看著,看到最後幾行時,一個名字赫然躍入眼簾:屈懷。寒芳心裡一驚,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屈懷應該也是嫪毐一黨,他也會因為嫪毐的事而獲罪。 「在偷看我的奏簡呢?」一個聲音輕輕在寒芳耳邊響起。 嬴政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見寒芳正坐在幾岸邊皺著眉發呆,輕輕走了過去。 寒芳冷不防嚇了一跳,裝作若無其事地扔下奏簡,嗔道:「嚇死我了!你何時走路變得沒有聲音了?學會嚇人了?」 嬴政嘻嘻一笑:「今天不太忙,專程早些回來陪你,下午吃完飯去釣魚可好?」說著拿起奏簡看了幾眼,抬手做了批復。 寒芳看著嬴政做了批復,知道一旦蓋了玉璽就要發去執行,急得滿頭冒汗,卻無計可施。 寒芳看著嬴政拿起第二卷奏簡,想都沒想便搶了下來,心道:不能讓他再批了,批完了發下去執行,就一切都晚了! 「幹什麼?」嬴政猛地被搶去奏簡,嚇了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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