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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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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何不妥嗎?」嬴義詫異地問。 「嗯!嗯!沒有!沒有!」滿嘴食物的寒芳含糊不清地說著,臉笑得像一朵花。因為她聽得分明,嬴義已經把「末將」換成了「我」,這說明什麼?那還用說嗎? 寒芳停下來又瞅瞅嬴義,邊吃邊嘻嘻偷樂。 嬴義被笑得莫名其妙,低頭在自己身上檢查是否有不得當的地方。 嬴義越是摸不著頭腦,寒芳越是笑得高深莫測。 第九十四章 飛躍鴻溝 寒芳吃完飯又喝了熱茶出了一身汗,更覺暢快。 嬴義見她臉上有了血色,微笑道:「再睡會兒吧,天色尚早。」 寒芳擁著錦被搖搖頭說:「我睡不著。」 嬴義滿臉笑意,溫存地說:「您不用怕,我還會守在這裡。」 寒芳抱著被子懶懶地躺下,笑道:「我睡不著,你陪我說會兒話。」 「好!」嬴義應著轉身拿了個錦墊,端正地跪坐到床邊,輕輕問,「您想說什麼?」 寒芳轉動著烏溜溜的眼睛,想了想笑道:「你給我講一個笑話。」 「笑話?」嬴義苦著臉,一臉為難。 寒芳撲哧一笑道:「好了不難為你了!」 嬴義淺淺一笑,放下心來,望著她微笑不語。 「我不見了你急嗎?」寒芳壞壞地笑問。 嬴義的臉微微一沉。 昨晚,嬴義剛在榻上躺下,就聽到屋外有動靜急忙起身。他看到寒芳回到屋內,自己才又躺下。他想著一些心事剛睡著,就聽到虎賁軍叩門,驚慌地稟報:「大人,韓姑娘不見了!」 嬴義忙披上衣服在屋前屋後找了個遍也未見到寒芳汗。聽虎賁軍講了經過,嬴義知道她走了,急得出了一身。嬴義並不是擔心大王會治他的罪,他只是擔心這麼晚她一個人遇到危險怎麼辦?留下四個虎賁軍守候,嬴義帶上人四處尋找。 嬴義匆匆找到巴府府門,發現府門的側門虛掩著,於是帶著人飛奔著出了府門。嬴義心急如焚走在大街上,借著月光遠遠看見地上倒著一個人。走進一看,果然是她!摸摸她的額頭滾燙,急忙抱起她一邊安排人找大夫,一邊飛奔著回到房內。 望著昏迷中的她,嬴義心如刀絞,直到大夫說沒有大礙才稍稍放心。她睡了一天才醒來。這一天他覺得比一年還要漫長,他知道她為何而走。可是他除了自責,還能做什麼? 「喂!我問你話你為何不答?」寒芳見嬴義一直沒有說話笑著追問。 「末將知罪,請您降罪。」嬴義低聲說。 「啊!天啊!你氣死我了……」寒芳眼睛一閉倒在枕頭上。 嬴義大驚,呼道:「韓姑娘!韓姑娘!」見沒有反應,扭頭說道,「快傳大夫!」 「不用!」寒芳擠著一隻眼睜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俏皮地說,「我又活過來了!——被你氣活過來了!」 嬴義被唬得心驚肉跳,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期期艾艾地說:「末將……末將請您明示。」 又給我打官腔?寒芳懊惱地用枕頭埋住頭,「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嗚……」 女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嬴義急道:「末將哪裡又做錯說錯了?您別哭,別……」嬴義急得語無倫次。 寒芳腦袋拱在枕頭下說:「不理你,就不理你!討厭死你了,你走!你走……」嘴裡嚷著卻偷窺著嬴義的反應。 嬴義支支吾吾地說:「您別……這樣,末將哪裡做錯了,末將改……」以往面對生死格鬥也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 「你改不了!」枕頭下發出悶悶的聲音。 「末將一定能改。」嬴義堅持道。 「你真的能改?」寒芳從枕頭下探出頭。 嬴義嚴肅認真地點頭回答:「能!」 寒芳追問:「我說什麼你都聽?完全照著我說的做?」 嬴義想起昨天晚上看到她暈倒在地上的一刹那,感覺心裡像被紮了一刀似的。替她把被子蓋好,歎了口氣點點頭:「是!」 寒芳嘻嘻一笑,道:「你要是違約怎麼辦?」 「不會!以後您說怎樣就怎樣。」嬴義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此時的樣子太可愛了。 「真的?我說怎麼樣就怎樣?」寒芳眨眨眼睛繼續追問。 「嗯!」嬴義低著頭小聲回答,心裡發虛,不知道她又該怎麼樣戲弄自己。 寒芳又問:「你要是不聽話怎麼辦?」 嬴義道:「您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寒芳調皮地道:「那我就讓你學小狗,學毛驢叫!」 「啊?」嬴義瞪大了眼睛,「怎能這樣?」 寒芳暗自偷笑,說:「我就這樣!你別不服氣,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不講理是女人的權利。誰讓你是男人?男人,男人顧名思義就是要被女人刁難的。」 這是什麼謬論?嬴義聽著她的這些謬論,又好氣又好笑。 嬴義抬起頭,滿臉疑惑地望著她,看見她一臉小女人使壞得逞的癩皮樣。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又瞟了她一眼,忍不住輕笑起來,露出了他迷人的酒窩…… 窗紗漸漸發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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