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秦簡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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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大老粗,沒想到他居然一手好字。寒芳翻過身趴在錦墊上,雙手支著下巴,望著他笑眯眯地說:「你怎麼會寫字的?而且還寫得一手好字!我以為你只會板著臉使劍呢,沒想到你文武兼備!」她說著用兩根手指比畫了一下使劍的動作。 「我們村裡有一個私塾,老師挺喜歡我,我沒事就天天在那裡讀書識字。後來從軍,末將的長官也經常教末將一些字。」 寒芳喜笑顏開,樂開了花,「哈!我真是找到一個好秘書——嬴義,以後你就是我的私人秘書了!」 「秘書?」嬴義不解,但還是點頭稱是。 窗外,聽見了雄雞報曉。 寒芳迷迷糊糊想要睡去, 嬴義偷望了她一眼。 寒芳朦朦朧朧間看到贏義望向她的眼神隱約有些異樣。這分明是秦煜的眼神!她猛地睜開眼睛細看時,嬴義的眼神裡又恢復了謹慎和恭敬。 這些都是好熟悉的眼神!寒芳忍不住再次問:「贏義,您真的不是秦煜?」 贏義恭敬慎重地回答:「末將確實不是您說的秦煜,也不認識秦煜。」 「那就奇怪了……」寒芳嘟嚕著在地榻上昏昏睡去。 贏義忙起身悄悄退到屋外。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也很順利。 寒芳把制定好的管理體系和制度交給巴清看。並把具體思路講了講。巴清接受能力很強,很快領會到了精髓,且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二人結合著又修改了一遍。 制定好新的體系,由巴清出面負責落實。 就這樣,一個以現代化方式管理的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在兩個女人的操作下,慢慢地誕生了。 人員到崗制度落實完畢後,就是開始清算資產,審核賬目。 寒芳發現錢多的時候,就純粹變成了一個數字。每天埋在數字堆裡看來看去。這個時候也沒有電腦,也沒有計算器,只好一點一點算,一點一點看。 寒芳看著巴清撥動算版聚精會神地算,打心裡佩服她的這份耐心。忍不住笑道:「你看現在的你模樣儼然一個管家婆的模樣。」 巴清眼睛盯著算版,輕輕歎了口氣:「我現在才知道夫君生前有多辛苦。要早知道如此,我以前應該幫幫他,或者多體貼體貼他……」 寒芳不想讓巴清勾起傷心的往事,岔開話題說:「萬事開頭難嘛!以後就會輕鬆了。等上了軌道後,你只需要管理好管家和幾個管事,其他的交給他們做就行了。」停了一下,寒芳又笑著補充道,「將來你關鍵是監督好他們的工作,調動好他們的積極性。不必要事事親力親為——否則,你不累死才怪!」 巴清笑笑說:「妹妹這段時間教了我許多東西。一切還做得井井有條,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寒芳一挑眉毛,說:「那都是你做的,我可什麼也沒做。」 巴清放下算版,倒了杯茶遞過去,「你天天晚上忙到後夜,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給妹妹奉杯茶!」她嫵媚地瞟著寒芳,滿臉笑意。 寒芳也不接茶杯,順勢喝了兩口,道:「我就只是這樣動動嘴。哪有你辛苦?——更何況我還有個寫手——你呢?天天跑前跑後,雷厲風行,厲害著呢!我聽到家僕私底下有人議論說當家主母比男人還厲害呢!」 巴清掩口輕笑著,「沒想到你的那塊木樁還能舞文弄墨?」 寒芳想起嬴義嘴角也有了淺淺笑意。最近自己可把這個木樁折騰慘了!嬴義除了每天要寫大量的文字,還要承受她喋喋不休的批講和嘮叨。 寒芳就勢躺在地榻上,伸了個懶腰,「說來說去還是你厲害,一學就會,而且學以致用。」 巴清側著身子在一邊躺下,道:「好妹妹,我們就不要相互恭維了!屋內就我們兩個人,酸死了!」 寒芳哈哈大笑,「就是,就是,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嘻嘻……還不是你,還是你先扯的這個話題……」說著去撓巴清的胳肢窩。 巴清笑著躲閃,「唉呀!怎麼怪我?呵呵……不要,癢死了……」 二個人說說笑笑,扭作一團,兩個十足的小女人。輕笑聲傳出窗外…… 打鬧累了,巴清躺在地榻上喘息著。斷斷續續地說:「說真的,妹妹,幸虧有你!」 「又來了!我不愛聽……」寒芳笑著把臉扭過一邊。 隔著窗扇,看著似真似幻的夜空,寒芳突然不禁有些得意地想:歷史上這個有名的家族企業的女強人能迅速成長起來,是否有一半是我的功勞? 第七十五章 重溫過去 時間飛逝。 巴氏家族的事業一切都已經上了正軌。寒芳終於可以松一口氣。她是一個該忙的時候忙,該閑的時候很會偷懶的人。她的原則就是:緊張工作,快樂生活。 這期間嬴政來過一次信,信寫得很家常。大意是你要照顧好自己,玩得盡興,我最近會很忙不能經常給你寫信之類的話。 寒芳淡淡一笑把信收了起來,她知道秦王政七年,夏太后去世,老將軍蒙驁辭世。光這些就要夠嬴政忙活一陣,更何況這一年是嬴政暗中培植自己勢力的一年,當然沒有時間來理會自己。這樣更好!自己可以在巴蜀無拘無束,盡情地放鬆,也不會受任何時間的限制。想到這裡就更加的快活! 不知不覺秋風送爽。 寒芳一直想學騎馬,終於有了空閒。 嬴義拉著馬韁繩慢慢走著,寒芳喜洋洋地坐在馬背上,後面跟了四名虎賁軍,慢慢向巴家建在山坡上的莊園別院走去。 一路上,寒芳時不時指指點點沿途美麗的風光。嬴義也笑著隨聲附和。經過這些天做「秘書」時寒芳的不斷批講,他已不再似一塊呆板的木頭。 莊園依山而建,莊嚴宏偉,更難得的是在山地的緩坡上平出了一大塊跑馬場,綠油油的草場望不到邊。 寒芳一向膽大,就是對騎馬頗為膽怯。以往騎馬時都有人牽馬。如今要她自己騎時,她緊張地大呼小叫:「哇!你不要放手,哇!不要!」 嬴義小心地回答:「您放心,末將會小心。」 嬴義拉著馬在空地上不停地跑著,不一會兒已經滿頭大汗。 寒芳於心不忍,說:「你休息一會兒吧。」 嬴義抬手蹭了一把臉上的汗,朗聲道:「末將不累。」拉著馬又飛跑起來。 寒芳騎了一會兒,不似初時那麼恐懼,看嬴義的衣服已被汗水濕透,貼在背上。於是壯者膽子說:「你放手吧,我自己一個人騎騎試試。或許……我可以。」 贏義猶豫著問:「您可以嗎?」 「萬事開頭難,總得邁出第一步!」寒芳深吸了一口氣,思量著說,「我主要是心理障礙,克服了就好了。你……放手吧……」 嬴義抬頭望瞭望她,終於小心翼翼地放手。 寒芳任馬兒在草場上慢慢跑著,漸漸戰勝了心理的恐懼。寒芳漸漸放鬆,臉上也有了笑容,開心地喊道:「嬴義,我終於不害怕了!我敢自己騎馬了!」 嬴義不時跟著馬匹跑兩步,不時停下來笑笑。 旁邊站立著的四名虎賁軍,也面帶微笑,投去敬佩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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