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妾本驚華 | 上頁 下頁 |
六七五 |
|
「最好沒有下次!」雲錦冷哼一聲。 鳳紅鸞伸手揉揉額頭,好笑的想著這兩人到底誰黑心?藍子逸的軟肋被雲錦捏住了! 雲錦和鳳紅鸞坐下,書房靜了下來。 一旦投入工作,時間便過的異常的快。 直到將手頭的處理完。鳳紅鸞抬眼看天色,居然又已經深夜。見藍子逸還在埋首寫著,沒有要睡的意思,想著這些日子他不但幫襯她這裡的,而且還有朝事和他自己的事兒要處理。如何受得住? 「子逸,你去休息吧!」鳳紅鸞開口。這麼個累法也不行。 藍子逸搖搖頭:「明日西涼使者回京。皇上命子逸去送行。後日便是七日之期。皇后要入住皇陵。接下來公主和雲師兄百日後大婚。一切都要準備。」 鳳紅鸞點頭。事情的確很多。 「子逸想著必須要在百日之內處理完畢。讓公主全部掌握金鳳樓。等公主和雲師兄大婚後。怕是想再處理,已經沒機會或者晚了。」藍子逸瞥了雲錦一眼,又道:「畢竟僅有這麼一段時間可用。但我們動作,別人也在動作。」 藍子逸特指的別人是誰。鳳紅鸞自然心中清楚。 用手指揉揉眉心。如今藍雪皇后大殯,百日之期。東璃太皇太后斃,也百日之期,百日後,她和雲錦大婚,那麼的確必須要在這百日弄出來。而且保證她大婚萬無一失。 她不准許有人破壞她和雲錦的大婚。 「那也要注意身體。這兩日我籌備妥當,會讓弄蘭等人插手分擔一些。如今上手了,一切運作起來。三月之內綽綽有餘。你去休息吧!」鳳紅鸞強行的拿過藍子逸的筆。 「那子逸就先去休息了。公主和雲師兄也別太晚。」藍子逸揉揉額頭,抬步走了出去。 書房內僅剩下雲錦和鳳紅鸞。 鳳紅鸞繼續埋頭落筆。藍子逸說的對。她僅有三月的時間。而且這段時間,也會有人有所動作。畢竟如今西涼無事。雲族主還活著,也一定會不得安靜。 雲錦抬頭瞥了鳳紅鸞一眼:「你何時如此關心過我?」 「我日日關心你!」鳳紅鸞笑著看了雲錦一眼:「今夜要通宵了。明日子墨回西涼。我們去送送。」 「不去!」雲錦冷哼。 鳳紅鸞想著這人估計還在嫉恨玉子墨和她去雲山那一趟。或者是那些日子玉子墨住在公主府,日日陪她下棋的那段過往他嘴上不說,估計很是在意。 「那段日子,沒有子墨相陪。我估計是撐不過來的。」鳳紅鸞歎息一聲:「去吧!」 雲錦臉色暖了一分。一推自己手上的密函,伸手拿過藍子逸未曾處理完的事情,點點頭:「好!」 鳳紅鸞嘴角笑意蔓開。看著雲錦的動作:「你的處理完了?」 「我的無事。」雲錦頭也不抬的道。 鳳紅鸞不再言語,低下頭。 這一坐,就是一夜。 天明十分,雲錦和鳳紅鸞才放下手,出了書房。 洗漱過後,用罷早膳,公主府的大管家來到:「公主,皇上派了朱公公來傳話。今日西涼使者返回西涼。公主和雲少主若是無事就去送送。」 「我知道了。告訴他,我們這就去。」鳳紅鸞一邊給雲錦穿戴,一邊道。 大管家立即走了。 不多時,二人穿戴妥當,出了房門。 公主府門口,早有備好的馬車。雲錦和鳳紅鸞上了馬車。馬車快而穩的走了起來。向著城門而去。 一場風雨虛驚過後。大街上又恢復了原有的生機。人群熙熙嚷嚷,極其熱鬧。但大多數都是看熱鬧的人。 昨日東璃君紫鈺和君紫璃快馬回京,丟下了東璃儀仗隊。今日西涼使者回京帶走了瓊華的棺木,同時也連帶東璃儀仗隊和四具棺木一同今日離開。 出了城門。十裡外送君亭。 東璃儀仗隊先走了一步。西涼儀仗隊等在那裡。 送君亭裡,玉痕玉子墨相對而坐。自然是在等雲錦和鳳紅鸞。 遠遠的,鳳紅鸞伸手挑開簾子看向送君亭。那兩道雅致的身影在送君亭的背景襯托下錦袍翩翩,尊貴非凡。一眼所見。什麼也沒有的送君亭,卻是因了那兩人,四處皆可入畫。 鳳紅鸞目光從玉痕的身上,定到玉子墨的身上,來回轉了兩圈,心底發出一聲歎息。 「捨不得?」雲錦抱著鳳紅鸞手臂一緊。 「是有些捨不得。」鳳紅鸞誠實的道:「是人就會有感情。子墨於我,實乃益友。此次一別,不知道何處經年再見了,總有不舍。」 「大婚之時你不準備給他下請帖?」雲錦挑眉。 「不準備!」鳳紅鸞道:「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大婚。有我們兩個人就好。最好是誰也不用來祝賀。」她不想生事。只想太太平平做雲夫人。 雲錦在鳳紅鸞臉頰落下一吻,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目光溫柔:「可我想要全天下人都見證我們的大婚。怎麼辦?」 「張揚!」鳳紅鸞輕笑。 「爺就要張揚。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將你升任為雲夫人一直是我的夢想。」雲錦抱著懷中的軟玉溫香,總也感覺抱不夠:「最好都來看著。看爺怎麼將你娶回去!」 鳳紅鸞再次輕笑,打開他在她腰間來回游走的爪子:「別鬧了,到了!」 雲錦慢悠悠的收回手。 馬車來到送君亭,緩緩停下。雲錦和鳳紅鸞牽著手下了車。 玉痕和玉子墨在二人馬車一出城便看著那輛馬車一點點走近。心中百味陳雜。那個車中的女子,與他們都牽連甚深。此一去,真不知道何時再見了。 也許不久,也許一輩子再也不得見。 心中總是有那麼些不甘和不舍。 不甘的是誰?不舍的又是誰?二人心中都清楚。 當看著攜手走近的二人。衣袂飄擺,步履隨意。如清風明月,燦燦而華。即便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道風景很配。 「七弟,你該放手了!」玉子墨道。 「六哥,如今要我放手,你不覺得晚了麼?」玉痕苦澀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一如初見時候的馬車樓上:「這一局棋。我十分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卻無可奈何!」 聞言,玉子墨一歎。其實他又何嘗不沉淪?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