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平凡的清穿日子 | 上頁 下頁 |
三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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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爭吵了幾句,被皇帝制止住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後來聖駕一行又行徑高郵、揚州等地,到達蘇杭一帶。淑寧聽人說起聖駕到杭州時,時任杭州將軍地武丹負責接待,便想起了數日不見的嫂子真珍,見明天正好是休沐日,便在次日回娘家看望兄嫂去了。 大方地女眷都不在。真珍正在教兒子認字,一見淑寧回來,很高興地道:「你來得正好,今兒在家裡吃飯吧,昨兒莊子上送來幾籠極嫩的野雞,我才叫人用香菇和薑蔥去燜了,正好下飯。」淑寧聽了食指大動,忙應了,又坐下來看明瑞認字,驚奇地道:「嫂子這麼快就教明哥兒認字了?」 真珍笑道:「我聽你哥哥說,你兩歲就已經認得不少字了,不想著讓孩子早些啟蒙也好,雖然比不上你這個姑姑,至少不能輸太多不是?」 淑寧暗道一聲慚愧,忙轉移了話題:「哥哥怎麼不在?今天不是休沐麼?」真珍道:「他們部裡一個主事榮休,今日返鄉,他送人去了。」 兩人便坐著陪明瑞認字。明瑞雖然年紀小,但很聰明,教他十個字,只錯了一個而已。淑寧聽說他已經認得一兩百字了,不由得高興地誇獎他,還親了好幾次他地小臉,明瑞歪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卻更讓人覺得他可愛。 時間過的飛快,小寶與賢甯從楊先生那邊下課回來了,見了姐姐,高興地說了好一會兒話,便要拉著小侄兒去玩。淑寧與真珍想到明瑞認了一個上午的字,也累了,便放他們去了。 兩人說起閒話,淑甯才得知,因為部分漕糧改作海運,家中的產業受了影響。 堆房那邊只是利潤少些,情況不算眼中,但糧行那邊卻因為糧食進價升高,遇到很大壓力,若不是賣的糧食大半是自家產出或是祿米,只怕會有虧損。加上直隸連著幾年年景不佳,真珍擔心莊家方面的收入會變得很不穩定,便決定不再買田地,改而在外城買店鋪及空院子,整修過後,再轉租出去。 淑寧心想:這算不算是房地產業和租賃業呢? 正在這時,楊師母余桐上門來了。兩人忙向她問好,寒暄幾句,餘桐便把先前答應幫忙做地幾個絡子遞給了真珍。真珍再三謝過,又叫人裝了一盒點心和幾樣果子作回禮,還關心地問起楊先生近日身體可好,余家父母的病情如何,是否需要幫忙找好大夫。待送走了餘桐,她又吩咐丫環們送點心給幾個男孩子,免得他們肚子餓,順便還斥責了一個丫頭整個上午都不見人影的偷懶行為。待她處理完這些,轉回屋裡時,見淑寧看著她笑,便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了?你在笑什麼?」 淑寧抿嘴道:「我瞧你料理家務,已經很是有模有樣了,稱得上遊刃有餘,與一年前相比,真是大不一樣。」真珍不由笑道:「你這話說得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從前我在家時,只是在旁邊看過二娘管家。那時還以為憑我的聰明,這些小事絕不在話下。誰知真的遇上手,才知其中地難處。我哪裡經過這些?先前有額娘和你在還好。你一出閣,二嫫又跟著額娘去了保定,我一個人擔起那麼大地家業,有事也沒處問人,真是慌了,恨不得把事情都丟開。」她低頭笑了笑。道:「那時候,想到你哥哥喝明哥兒還要靠我照顧。多麼辛苦都是為了這個家,我才硬著頭皮撐下來的。」 淑寧聽了。若有所思:「你說得不錯……」 丫環送上新蒸地點心,真珍連叫幾聲,才讓淑寧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兩人再度聊起家常。到了快開飯時,端寧終於趕回來了。 他見妹妹來了。便很高興地道:「回來了?正好,有極嫩的野雞,我交代了中午燜好的,留下來吃飯吧。」淑寧低頭偷笑,真珍嗔了他一眼:「早說過了。快去洗臉換衣裳吧。幾個小的都餓壞了。」端寧笑著轉頭去了。 午飯就擺在梅院,一桌人和樂融融地。吃完飯。賢寧要再拉明瑞去玩,小寶攔住道:「剛吃了飯就去玩,當心肚子疼,明哥兒待會兒還要午睡,咱們不如好好歇一歇,回頭去了成師傅那兒,還要紮馬步呢。」 賢寧有些沮喪,不過還是依了,小寶見他不高興,便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賢寧便寵倖揚起笑臉,拉著他跑了,惹得真珍在後面提醒他們別跑太快。端寧笑道:「定是看二哥從青州捎回來的玩意兒去了。其實那些大貝殼大海螺什麼的,咱們也不是沒見過,只是賢哥兒那時候年紀小不記得,才覺得稀罕罷了。」 真珍要看著人收拾碗筷,淑寧便與端寧到書房去說話。端甯提起父母最近從保定寄回地信,淑甯才知道父親在衙門裡又遇上了麻煩。 原來先前秋冬季節時,因為銀子終於撥下來了,張保提議的小型農用水利設施整修工程得以順利進行,而省內幾處較為危險的河堤,也作了加固,先前聖駕在直隸境內時,直隸巡撫與布政衙門都得了誇獎。眼下雨季將至,只要今年直隸再次順利撐過,到了年底論功,張保的政績又會大大加上一筆。等布政使離任,他接任的可能性又大大提高了。因此便有人眼紅,想尋機將他擠走,占下這個功勞。 淑寧擔心地道:「既然如此,阿瑪和額娘怎麼沒跟我提起?先前寫信來,還說一切都好呢。」端寧道:「他們也是怕你擔心。再來,便是不想讓那一位知道。」他伸出四個手指頭,道:「這回跟上次不一樣,無關公利,若是再讓他出頭幫忙,被人拿住把柄就不好了。其實你也不需太過擔心。如今在直隸巡撫位子上坐著的,可是那位李光地大人,他是皇上親信之人,底下地人不敢做得太過分的。阿瑪政績顯著,人緣又好,行事又向來小心,那些人不能拿他怎麼樣。」 既管如此,淑寧還是有些擔心,端寧見狀,便與她說起另一件高興地事。如果沒有意外,他再過兩個月,就能升上六品主事了。淑甯驚喜之餘,想起他今日的去向,便問:「難道是頂那位榮休地主事的缺?」 端寧笑著搖頭道:「不是,是刑部的主事。如今西北又不打仗,我不耐煩繼續呆在兵部。從前在廣州,我見過那位蘇通判辦案,挺有趣的,如今也想試一試。」 淑寧倒是沒想到,不過也覺得挺有趣:「從兵部到刑部,這跨得也太遠了。」端寧卻搖頭:「這很正常,接任那位榮休前輩的人,還是工部來地呢。與我同期的一個筆貼式,則是去了理藩院做司務。」 原來如此,各大部院之間的互相調任麼?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不然象陳良本那樣,因為在吏部多年,多吏部人員影響太大,幸好他不是個愛為非作歹的人。 回到貝子府,淑寧雖然有些擔心父母,但心情還算是愉快地。尹總管求見,問道:「四王爺府地大阿哥生日快到了,雖不擺席,夫人可要送禮過去?」淑寧道:「當然要送,今年三歲了吧?照往年的例,再加一成。」尹總管應了,又問:「可要再備一份給您姐姐地?」淑寧搖頭道:「給小孩子慶生,沒道理再送禮給別人。我那位堂姐如今橫豎有娘家人照顧。我何必多事?」 尹總管應下,又遞上一個貼子,道:「這是今兒送來的貼子。請夫人去吃壽酒的,夫人看該怎麼會話?」淑寧接過來瞧,發現是上次康親王出殯時認識的國公夫人,今年五十五歲生日,兒女給她擺了壽酒。想起這位夫人嚴肅而溫和的模樣,她道:「應下吧。照例給我備一份禮,挑幾個人跟車。」尹總管應了去了。 淑寧看著手上的帖子。歎了口氣,其實,有的社交場合還是可以去的,有的女眷也可以結交,倒也不必因噎廢食。畢竟她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和桐英的這個家。 五月中,傳來消息,聖駕即將抵達通州。淑寧忙吩咐眾人做好準備,等候桐英回家。雖然桐英回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但淑寧還是高高興興的迎接了他,不但安排了清爽而營養豐富的飯食。還準備好洗澡水和乾淨的衣服。 桐英看著黑了許多,不過氣色還好,只是當桐英脫下官服與管靴時。淑寧才發現他背上長了許多痱子,脖子和手臂上有許多蚊子叮咬後抓出來地包,而最眼中的是,因為在高溫天氣下長期穿著濕透地靴子,他腳上不但掉皮,還有紅腫潰爛的現象。 淑寧看著心疼不已,桐英忙道:「沒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先前因為要趕路,又要照應儀仗,才沒功夫多管。太醫已經開過藥了。不過我把藥膏給了底下地人,再到太醫院討就是。」 淑寧看了他一眼,走到架子邊,打開成藥匣子拿出一瓶藥來,小心幫桐英洗過腳,拿乾淨的布擦乾所有的水分,才把藥汁塗上去。 桐英覺得腳上涼涼的,痛癢大減,忙問那是什麼藥。淑寧道:「從前給我阿瑪做過師爺的一位蘇大人給的,說是福建那邊地方子。兩三天就好了,你別亂動。」 桐英忙定住腳,任她給自己上完藥,才笑嘻嘻地喊著要吃飯。吃飯時,他問起家中有什麼事,淑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簡親王生病、瓜爾佳氏會奉天、以及素屏的事都告訴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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