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那海蘭珠 | 上頁 下頁
六〇


  我深吸一口氣,提高了些聲音說道:「我可以幫助你找到火藥的正確比例,但是你要答應先放開我。」

  嶽托一臉震驚不信的盯著我問:「你怎麼知道我再找什麼?」

  「貝勒爺剛剛自己說出來的。」我答道。

  「你說你能找到正確的比例?我憑什麼信你,你一個奴婢能懂什麼?」他根本就是在全盤的否定我。

  我反駁地說:「奴婢又如何?奴婢就不會讀書識字?有誰是天生出來就是侍候人的。火藥的主要成分不就是木炭,硫磺,硝酸鉀嗎?」

  我的話一出,果不其然,嶽托更驚訝的走到我身邊盯著我問:「前兩樣都說對了,但是那個『小蒜甲』又是什麼?」

  我突然想到這個年代化合物不是如此命名的,元素週期表還沒有發明出來呢。我思索著這個年代硝酸鉀能叫什麼呢?

  那個老人家突然插言道:「你指的可是硝石?」

  「不錯!正是硝石。」就是這個俗稱。

  嶽托不悅的瞪了那老人家一眼,又轉頭看著我道:「即使這樣也不能證明你就知道怎麼配置火藥。」

  我又解釋說:「貝勒如果不信,奴婢也沒有辦法,但是奴婢確實能夠幫你解釋那紙片上是什麼意思。」

  嶽托一聽到我說那紙片,即使再不相信我,也似是不願放棄唯一的機會。他看著我威脅地說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如果你解釋不出來,或是另有目的;不管你是誰的奴婢,我也定不饒你。」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嶽托給我松了繩子。那老人家將紙片遞到我的手上。

  紙片上面大篇幅的德文都是在講爆炸的原理,以及產生的氣體。其中最重要一段就是木炭,硫磺,硝酸鉀的比例了。我伸手從桌子上抓過毛筆,繞著比例的那一段畫了個大圈。

  「Der Salpeter : Der Kohlenstoff—— 5 : 1
  Der Salpeter : Der Schwefel —— 7.4: 1.1
  Der Schwefel : Der Kohlenstoff ——1.2 : 1.7」

  嶽托緊張地看著我,似乎是怕我毀了他的寶貝秘方。我指著圈起來的那段對他們說:「這是木炭,硫磺,硝石的正確比例。奴婢來說,請貝勒爺自個兒記下來吧。」

  我是不會在他們面前寫毛筆字的。

  嶽托半信半疑的拿過紙筆,我說一句,他記一句。我在心裡默算著這個年代能理解的比例。

  我說道:「若用硝石十兩時,木炭需二兩,硫磺需一兩四錢八。按照這個比例配置即應為最理想的。」

  嶽托記下來後,和那老人家一起低頭思考了起來,又討論了幾句。然後嶽托看著站在面前的我說:「你所說的究竟是對是錯,也要等驗證過後才知道。另外,我並不能放你離開這裡。你已經知道得太多了。」

  他的話聽得我一身汗毛直豎。我還想為自己解釋些什麼,卻聽見頡德祿的聲音從院子中傳來,「請問貝勒爺可在屋裡?」

  嶽托別有用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卻快開心死了,總算來救兵了。

  嶽托卻表情怪異的走到我身邊,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帽子扣到了我的頭上,又把我推到一邊去,沖著門口應道:「進來吧。」

  頡德祿一進門便看到了我,但仍是面色平靜的先給嶽托請了安。

  嶽托問道:「有事嗎?」

  頡德祿看了我一眼道:「奴才是奉國汗旨意尋人而來。」

  嶽托又問:「什麼人?」

  頡德祿坦白的答道:「回貝勒爺,是國汗身邊侍候的人。」

  嶽托神情難測地看著我思索了片刻,然後說:「你去吧。」

  我不知道他這句究竟是跟我說的,還是跟頡德祿說的,總之我是終於成功地退了出來。

  我出來後大吸了幾口空氣,剛才好險啊!真是差點命喪這個聞名的『鐵帽子王』手裡。

  走了一段路,我便隨頡德祿來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口,頡德祿恭敬地為我打開門,我邁進去的一瞬間終於在書桌前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他。

  我走過去為他請安,他看著我笑了,還是那麼迷人的微笑。他向我伸出手說:「過來。」

  我走過去將自己的手遞到他的手掌內,他一把將我帶到了懷裡,我順勢坐到了他的雙膝上。

  他把自己的頭埋進我的頸項間,深吸一口氣道:「就是這股味道。」

  我笑了起來,問:「什麼味道?」

  他沉迷的閉著雙眼道:「只屬於你的味道。」他邊說邊用下巴上新生出來的胡笳搔我脖頸的癢。

  我受不了那種酥酥麻麻傳遍全身的感覺,主動用雙手頂住他的腦袋,然後送給他一個輕吻。

  他卻假裝不開心地看著我問:「這些天不見,你就只有這麼點表示嗎?」

  我笑著回他道:「就是這麼些天不見,為何今夜見你卻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他伸出一隻手細細的摩挲著我的下巴道:「沒想到你穿男裝也這麼嫵媚動人。」

  我就知道他又這樣轉移話題。不過他不解釋,我也不想多問,畢竟能和他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著我半天,居然問道:「怎麼不問了?」

  我盈盈的笑著回他說:「問什麼呢?見不到你時總是想你在忙什麼,見到了就沒那麼多疑問了。」

  他伸出雙臂自身後緊緊地把我擁到身前,然後他的雙唇就掩埋了我所有的思緒。

  每次隔幾天見不到面的時候,我們見面的第一個擁吻總是像在訴說彼此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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