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法醫的禦守愛情 | 上頁 下頁 |
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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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是真的!」鐘氏叫著說,「那砒霜,是陳七買回來的,民婦並不知道那是砒霜!以為是鹽巴,就將它放進了粥裡,想拿去喂家裡的貓,誰知陳七卻把它給喝了。南大人!民婦是冤枉的啊,民婦並不知道那就是砒霜!看到陳七死了,民婦因為害怕,又不敢報官,剛好出去經過酒家時,聽到那陳良的話,所以才會……才會……」 「才會按著陳良的說法,割下頭顱,棄屍於深溝?」南凱道,眉頭緊蹙。 鐘氏一聽,這才止住了淚,連連稱是。 南凱這下怒了,他緊緊地瞪著鐘氏,喘著粗氣,不語,好半晌,才看見屍身旁的錦颯。 錦颯的眉頭也蹙了起來,沉吟片刻,才抬起頭來,走了過來,望著鐘婦,開口了:「那麼,說說看,你放進砒霜的粥是什麼粥?」 「是白糖粥!」鐘婦脫口而出,這回,她可是什麼淚也沒有了,那美麗而狼狽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竊喜。 「哦!是白——糖——粥啊!」她微微一笑,眼睛一轉,不會這麼巧吧?笑著回頭望向南凱。「那麼,請南大人叫人去準備兩碗白糖粥和一包鹽過來,再者,把陳家的貓也帶過來。」 南凱一聽,立馬喜笑顏開,吩咐人去準備。 她再回頭,望向鐘氏:「你剛剛說,那砒霜的確是陳七去買的,而南大人查證過,本縣有砒霜的藥材店,只有城東那家濟和堂,而今年,濟和堂只進了半斤的砒霜,的確也是售給了陳七,然而現在搜出的砒霜,不足半斤,這麼說,那些,都是被你當成鹽放進去了?」 那鐘氏一聽,眼珠一打轉,才遲疑地答著:「是……」 此時,有人很快將白糖粥和鹽呈了上來,她接過,在其中一碗放了鹽,很好,沒什麼異樣,又拿起證物砒霜,拆開後,將一小部分倒進另一碗粥裡,下一秒,那碗白糖粥頓時變得又稠又糊,還冒起了泡泡。 「白糖粥放鹽?再拿給貓吃?鐘氏,該說你是傻還是聰明?要為自己申辯,也要想清楚才是,如此不打草稿,」她把那碗白糖加鹽的粥端了起來,「不知你家的貓原來既喜歡吃甜又喜歡喝鹹啊?那還真是只世上絕無僅有的怪貓!」她一手拎起一旁的貓,將那貓湊近放著砒霜的粥前,那貓立馬發出一聲嚎叫,掙扎著偏開頭去。她深吸了口氣,冷冷一笑:「看來,你家這貓,對這樣的食物並不喜歡。好,撇開貓不談,再者,」她把另一碗加了砒霜的粥端向她面前,「像這樣的粥,你會喝嗎?會嗎?會的話,你就喝喝看啊?來,喝一口吧?」 那鐘氏一看那粥就嚇得渾身發抖,臉色霎時變白了。 「這樣的粥恐怕連豬都不會喝,那陳七會」自願「喝下去嗎?」她故意加重了「自願」二字,隨即將那粥重重地放到鐘氏跪著的膝前,使得鐘氏又是重重一抖,邊抖著,邊哭了起來。 她站了起來,吐了口氣,回頭對那南凱深深一揖。 「那麼,接下來的事,就靠南大人了!」 那南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點了點頭:「有勞龍姑娘了!」 她微微一笑,就轉身走進了內院。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也是後來才聽說。鐘氏招了供,說,那砒霜,原本是陳七買回來要毒她的,因為陳七實在無法忍受她與劉大海的姦情。二人一時驚恐,劉大海更是憤怒,就在陳七睡著時,合謀鐘氏將陳七給毒殺了,而殺了後,卻又不知該如何收藏屍體,剛好聽到陳良的話,就照著陳良說的做了,趁機嫁禍給陳良,還將人頭藏了起來。 而南凱查出了鐘氏與劉大海的姦情,但苦於無證據又找不到人頭,就故意對鐘氏說等人頭找到就許她再嫁,鐘氏當然想嫁,立馬和劉大海商量,之後決定將埋在西郊樹林裡的人頭公諸於眾。於是,就有了後來這一幕。看來,劉大海雖然厲害,但是,終究是敵不過那位大俠。 但是,葉大俠如此招搖過市,自然是嚇了南凱一跳,差點將南凱生擒兇手的計劃給破壞了。震驚過後,南凱立馬吩咐人去寫快信給那靖王爺,又叫人分別去陳家捉拿鐘氏,好在去得快,這才沒讓鐘氏逃成。 所以定案後,那南凱至今還是氣呼呼的,但又不得不死皮賴臉地將那葉大俠請了進來。 所以,這回,那位葉大俠就被南凱拖了進來,坐在他的面前,南凱還吩咐人準備了吃的,像大爺一般供著那大俠,當然是要死拖活拖也要拖到王爺的人來。 衙門的士兵和捕快們又像辦完一件大事般回來聚在一起,一是閒聊著剛才的案子,二是也能好好地欣賞一下這位葉大俠的英姿。 這位葉大俠始終保持著冰冷冰冷的臉,但是,在見到她的下一秒,眼底,又掠過那一絲絲令她不解的訝然。 「哎呀,錦颯!」南凱一見她,就撲了上來,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嚇了她好大一跳。很抱歉,她始終不習慣南凱這副嘴臉,還叫她錦颯?「這回,可是靠你機警,要不,那鐘婦差點就給脫了罪了!哈哈!」 她呵呵一笑,不是她機警,只是那時腦中想到了某部相似的電影情節而放手一搏而已。 「來來來,還未介紹,這位是鼎鼎大名的葉昶,葉大俠!」南凱用力握了握她的肩。 她當然知道南凱的意思,不就是要當做沒聽過而是初次見面嘛,她知道,南凱已私下吩咐所有的人對靖王爺的事三緘其口,於是,她只是微微一笑,對那位葉大俠一頷首。 那葉昶冷冷地看了南凱一眼,目光又落回她身上。 「你——」葉昶盯著她,終於開口了,不錯的聲音,不過就是太冷,「不認得我了?」 此話一出,當然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看看他,又看看她。 她當然也是愣住了,望著葉昶,皺了皺眉,這人的確是眼熟,但她還一時想不起來。 「哼!」他那漂亮的鼻子的鼻孔裡,又冷冷地哼了一聲,「雖然姑娘今天的作為讓在下佩服,雖然姑娘上次也救過在下,但是在下,也不會忘記姑娘曾經對在下做出的折辱之事!」 救過他?!還對他做出折辱之事?! 這句話就像一個炸彈丟在了所有人面前,使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她。 她當然也錯愕,救過他?!還對他做出折辱之事?!這男人是不是有被虐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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