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法醫的禦守愛情 | 上頁 下頁
三二


  一大早,南凱就吩咐了幾個士兵去做事,之後回到了廳內,坐著一邊喝茶看著她教她的小徒弟。

  但是!茶沒喝完,就聽到有士兵大叫著沖了進來:「南大人!南大人!你快出來看看……南大人!南大人!快出來看看!」

  「鬼叫什麼?」南凱放下茶杯,沖著那士兵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這是衙門,別一大早就鬼叫得讓人不爽!」

  「南大人,您還是出去看看吧……」那位士兵氣喘吁吁,「那位……那位大俠來了,還捉了個人來報案……」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大俠?」南凱不由得皺眉,想了想才大踏步走了出去。

  她並沒有跟出去,她知道很多事並不適合她跟出去做的。只是,過了不到一會兒,就看到士兵們急匆匆地跑進跑出,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個一會兒說找筆,一個一會兒說要快快快,聽得她一頭霧水,還看見詡青和兩個士兵進了屍房去抬屍身,還拿了口罩、手套及生薑出去,也有人來叫她,說屍體的人頭找到了,因此南大人叫她出去。

  她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當然一刻也不敢耽擱,準備好所需的東西就走向大堂。

  公堂上,兩排士兵執棍立於兩旁,堂外,圍滿了聽審的民眾。

  詡青和士兵將屍身抬了進來,放在堂下中央。

  而堂下,跪著一個年約二十五的年輕人,頭髮淩亂,衣衫襤褸,還被五花大綁。而此人旁邊立著一人,那人並沒有下跪,而是直挺挺地站著,讓她大吃一驚的是,此人手裡拎著一個人頭!

  當她看到這個直挺挺站著的人時,不由得一怔。此人身著一身深藍色的衣衫,身材修長挺拔,這是再也平常不過的裝束。令她驚愕的是,看著那人的臉,那是一張異常漂亮的臉,雖是娟秀的眉毛,卻有著強悍的英氣,眉毛下那對深黑漂亮的大眼睛,雖無意間流露出嫵媚生動,但卻冰冷而嚴厲,那挺直的鼻子和堅毅的嘴角,讓人感覺出其身上那種凜然的氣勢和震懾人心的吸引力。

  但是但是——這張臉,她似乎在哪見過?

  「龍姑娘,你來了?」南凱道,坐于堂上,戴著口罩,目光嚴肅,「葉大俠,請把人頭交給這位姑娘!」

  葉大俠?她一怔,這不是前幾天快件中要求留意的人嗎?

  那葉大俠也順著南凱的話對她望了過來,頓時,葉大俠怔住了,那冰冷嚴厲的目光中,掠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又轉成了冰冷。望著她的眼底,又掠過一絲冷蔑,他從鼻端輕哼了一聲,便不再看她,而望向南凱:「不知南大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將人頭交給這位姑娘?」

  南凱一聽,臉色不由得一怔,也望住那位葉大俠,一臉很不爽的樣子,想必他是聽到了那葉大俠剛剛那一哼。

  「我也不明白葉大俠是什麼意思?」他居然也開始揶揄著說,「你這麼喜歡拎著人頭也要等破案後,問過死者的家屬,若人家給你,你自可拎走,但是龍姑娘是本衙的驗屍官,當然得先交給她!龍姑娘!」

  「是!」她答著,想笑,但是深知不能,只能拼命地壓抑。微微一頷首,看到那葉大俠吃驚地望著她,她也不由得從鼻端哼出一聲,就戴上手套和口罩,走過去接過那人頭。

  那人頭已腐爛過半,滿頭長髮淩亂地散落著,猙獰而恐怖,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她實在是有些佩服這位大俠還一直拎著他——真不嫌臭。

  她捧著人頭來到屍身旁,將人頭放在該放的位置上,已有士兵端了清水出來。

  她一邊用清水清洗那人頭,一邊察看斷頸之處,並與屍身核對,引得周圍一陣抽氣聲。

  「這是陳七的人頭。」半晌,她才開口,望了南凱一眼,「用刀割開處的傷痕與屍身的痕跡相符。面部和頭髮都滲有泥土,被人掩埋過。」她用手撥開那屍頭的頭髮,用水清洗,「是幹泥,因為被掩埋過和這幹泥關係,導致人頭皮膚腐爛程度比屍身還要多。」

  「很好!」南凱一拍案,大聲道,「將陳七之妻鐘氏帶上來!」

  「是!」立馬有士兵將鐘氏帶了上來。

  那鐘氏一看見堂上跪著的人,早就嚇得臉色發白眼淚汪汪。

  「鐘婦,」南凱大聲問道,「看看這人頭,你可認得,這是不是你的丈夫?」

  那鐘氏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人頭與屍體,臉色更是蒼白。

  「正……正是我家相公!」

  「那鐘婦你可認得堂下之人?」南凱再問。

  那鐘氏嚇了一跳,連看也不看那跪著被五花大綁的人,急忙搖頭:「不認得,請大人明察!」

  「不認得?!」南凱嗤笑,也是從鼻端哼出來,「這劉大海在你家幫工了近乎兩年的時間,你居然還敢說不認得?!你的左鄰右舍可不是這麼說的!鐘婦!那日本官許過你,找到人頭後,就可立刻另嫁,你——可得感謝這劉大海,今天立馬就幫你把人頭找了出來!挖人頭時,運氣不好,正好被這位葉大俠捉了個正著!鐘婦!」他又是一拍案,「你就這麼想另嫁嗎?你的丈夫可是還未入土!」

  那鐘氏一聽,額汗泠泠,看了那依然冷冷地直立在那兒的葉大俠一眼,卻仍是一跪下去,叫著:「南大人,民婦冤枉!」

  「冤枉?!」南凱又是一笑,「可堂下之人劉大海,剛剛說是你通知他去取的人頭!是不是啊?劉大海?!」

  「是的,大人!」那名稱劉大海的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此時,似乎已沒有了往日那打家劫舍的威風了,「是這位婦人昨日來找小的,叫小的去掩埋人頭的地方,將人頭挖出來後,再來報官說人頭找到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那鐘氏大叫著,「南大人,民婦不認得這人,民婦是被冤枉的!」

  「還敢說冤枉?!」南凱一怒,「來人,將證物呈上!」

  「是!」於是,有士兵拿出一張草席和一包小紙包進來,呈上堂去。

  「這是從你家裡搜出來的草席和砒霜,你還敢狡辯?」南凱大聲說,「根據驗屍官對屍體的檢驗,你丈夫陳七是因服食砒霜而亡,還有這張草席,可是剛剛從你家屋後抄來的,這張席子的草痕,與你丈夫屍身上的痕跡一致,你丈夫,是被強壓在鋪有這張草席的床上服食砒霜的,你還敢狡辯?說!你的合謀者是誰?!」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那鐘氏一聽,更是猛烈地搖頭哭叫著,「南大人!民婦是被冤枉的!是陳七他自己誤食了砒霜而死,不關民婦的事啊!」

  「你說什麼?!」南凱一驚,大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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