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法醫的禦守愛情 | 上頁 下頁


  這讓她黯然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最終依然釋懷了,套用哥哥那句話: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那一刻,她笑了,她也無法想像,那麼「洋」氣的哥哥,會說也這麼古董而高深的話。

  可是,紀小君說,她的表哥並不介意她是法醫,反而是對她很感興趣。

  「在想什麼?」紀小君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她。

  「沒什麼!」她揚了揚手中的禦守,「這是我母親求給我的,說是個愛情禦守,說是能讓我遇到生命中的人!」

  「哦?」紀小君笑了,「你也信?」

  「嗯哼,」她說,「並不完全相信,但是,我接觸過太多的死亡,有時候,總要去信些什麼,才能心理平衡。」

  「哈,你不會說你見過鬼魂吧?」

  「沒見過,但是,」她說,有點神秘兮兮的,「它們或者存在著,或者,就在我們的周圍!」

  「是嗎?」她似乎感到身旁的紀小君戰慄了一下,使她不由得轉頭看她,卻見她歎氣一笑,有些悠悠然地說道,「我不敢相信,一個法醫,竟會相信有鬼神,這樣的話,你不怕嗎?」

  「怕什麼?」她說,「相信是一回事,怕是一回事,我只相信,那些我所接觸的死亡的鬼魂,是不會恨我的!」

  「是啊!他們不會恨你!」紀小君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一緊,「你說,那些冤死的人,會不會回來報仇?」

  「你說呢?」她笑了,「信則有,不信則無!」她搖了搖頭,從包裡拿出昨天整理出的包裹。那是雲海市一個同事寄給她的資料。是關於一年前發生在雲海市的一個特大殺人案的資料。此時,她猶記得當她看著這些資料時的震驚,以及接踵而來驚聞那位同事殉職的消息,都讓她心痛至極。案子破後,她就將那份資料一直收藏著,直至昨夜無意中又翻了出來,就又看了一整夜,裡面的內容依然讓她震撼。

  「在看什麼呢?」紀小君說,「你可真敬業,出來見面約會,也把工作給帶來了!」

  「這——不算是工作,」她笑道,「這只是個一年前在雲海和漢川市發生的一個案子的資料,我昨天無意中翻了出來,就看上癮了,很有參考價值!」

  「哦?是什麼案子?」

  「你聽說過一年前在雲海市發生的那個特大殺人案嗎?」她若有所思,「那個兇手,是個女人,確切地說,她殺人是在這凶案發生前就開始了。只因幼時受到的傷害,她就對同性戀產生了怨恨的情緒,特別是那種三十到五十歲之間,有妻有子且為男性的同性戀已婚男人。」她吐了一口氣,「她覺得這種男人比同性戀更可恨,傷害愛人,傷害家庭,傷害親人,她——恨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紀小君一聽,怔了怔,才徐徐地問道:「那——又怎麼樣呢?」

  她頓了頓,才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和我現在辦的一個案子有些相似,都屬於心理犯罪。呵,看我說什麼題外話呀!」她擺了擺手,「算了,我這是要晚上拿去給我同事看的,好了,不說工作了。」她轉過頭看向窗外,「你家別墅怎麼這麼遠呀?快到了嗎?」

  「是!」紀小君說道,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戰慄了,可惜,望著窗外的她,並沒有看到。

  當車子駛出偏僻的山間時,她依然絲毫沒有懷疑,因為那是去小君家半山別墅的路。

  她在門口下了車,小君也下了車。

  小君的表哥出來迎她們,當她與他握手之際,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因為,她感覺到握著她手的大手,似乎滿是趼和蛻皮,這讓她頓覺很不舒服。她側目間,看到了花園中停著的那輛黑色雪鐵龍,這讓她一怔。正欲說些什麼,卻看到他突然大手一揮,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刺向她,她大吃一驚,本能地伸手一擋,刀鋒劃過她的手背,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來不及問為什麼,只是對一旁的驚恐失色的小君掠過急急的一瞥,就和那表哥纏鬥起來。按理說,她是占了上風的,連那刀都被她踢向一邊了,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小君對她撲了過來,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尖叫著:

  「快!快!快動手!」

  她呆住了,不相信地瞪直了眼睛,緊接著,只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是痛徹心扉的痛。

  那刀,重重地紮在了她的胸口上。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男人那陰鷙的眼中,閃著兇狠的光芒,那漂亮的臉已扭曲變形得如此醜陋。

  「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死得明白!」他喘息著,瞪著她,那雙眼睛在她的眼前,閃著兇狠的光芒。「『1·13』殺人案,我警告過你,不要再驗下去了,可是,你還不死心,要一次一次地檢驗……明白了嗎?這是你不聽警告的結果!」

  她瞪著他,手不由得握緊了那握著紮在她胸前的刀柄的手,原來,兩天前收到的恐嚇信,是他寫的!

  原來,兇手就在眼前!

  痛!錐心刺骨的痛!痛!她的全身,每一根纖維,每一根神經都在痛!

  不!她想著,痛苦地想著,她不可以死!她必須捉住他!將他繩之於法!

  但是,瞬間,只見他狠狠一抽,刀離身,又瘋狂地刺下。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

  她來不及叫出一聲,只是瞪大著眼睛,感到血液從她胸前狂噴而出,直噴濺到兇手的臉上。只是,她感到自己的神智依然很清醒,即使知道,自己已在抽離於身體。

  是的,她已脫離了她的軀體,那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輕,輕如鴻毛,隨空氣而起,隨空氣而飄。

  待她感到就要飄離的那一刻,她卻聽到了瑟的怒吼聲。

  她看到了瑟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她震驚地看著她的哥哥,卻見他一拳將小君打暈,然後抱住她那血淋淋毫無生氣的身軀,喚著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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