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法醫的禦守愛情 | 上頁 下頁


  她轉了轉椅子,拿起桌上那用薄膜紙包著的紙片,頓時,她又笑不出來了。

  這是一封一天前收到的恐嚇信,信中的內容,無非就是警告她不要再對屍體檢驗下去了,否則,她就會有危險!

  只是短短的兩行字,字是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要找來源,還需要時間。紙上的指紋她已經提取出來了,但是,怪異的指紋,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覆蓋過一般,或者是膠水,或者是被刀片割過?總之,她知道,這名恐嚇者,就是要讓他們無法從數據庫裡找出相對應的數據來。

  她的眉,微微地蹙了起來,瞪視著手中的恐嚇信,翻來翻去地看著。

  「鈴……」桌上的電話又響了,又嚇了她好大一跳。

  她長舒了口氣,才拿起了電話,心思還在那恐嚇信上,一時沒回過神來。

  「喂喂,請問龍錦颯在嗎?!」

  對方那頭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才讓她一下子回過神,「在在在!」她扯了扯嘴角,急忙說,「老娘就是,哪位找?」

  「什麼?」對方叫起來,那聲音是何等的尖銳,何等的熟悉,「龍錦颯,你又在想帥哥流口水了是不是?!還老娘咧!你是老娘?那你把老娘我這個真正的老娘擺在哪個位置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相親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她急忙叫道,「老媽,不要生氣哦,小的有耳不識老娘您的聲音,真是罪過罪過!」

  「好了!別扯了,你的工作做完了沒?」

  「做完了!」她說,收住了那無厘頭的笑鬧,「放心,我待會兒將材料交到重案組後就回家!」

  「那好,今天你哥生日,限你三十分鐘內,給我快點滾回來!」

  「啊?今天是小丹丹的生日嗎?」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好,我馬上回去!」

  掛上電話,想到「小丹丹」,她又嗤笑出聲。小丹丹,即丹尼爾·瑟,是她同母同父的混血兒兄長,只是他是隨父姓,而她則是隨母姓。

  從小時,她有記憶時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有個出色而漂亮的哥哥。

  怎麼說哥哥是出色而漂亮呢?那她自己呢?她長得很東方,黑髮黑眼睛,卻也只算是眉清目秀,不過好在身材修長,倒也是個清秀佳人。

  而她的哥哥雖也是一頭黑髮,卻有一對和父親一樣的暗藍色的大眼睛,深邃而暗亮。高挺的鼻樑,天然粉紅色的性感雙唇,外加外國人般的一百八十七公分的高大身材,漂亮至極,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到就心花怒放外加尖叫的美男子。

  當然,在眾多美女面前的哥哥,總是溫文爾雅得讓人心動。

  但是但是,大家可千萬別被他那美麗的外表給欺騙了哈,她可是和這個哥哥從小打架打到大的,還不免雙雙掛彩。

  所以,知情的朋友都說,他們不是親兄妹,每每聽到這話,總會讓她氣結。

  不過,那都是遙遠的過去的年輕了,而現在,那青澀而吵鬧的年代,似乎已離得太遠了。

  想著,她趕緊將那報告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後,確定沒有問題,就將報告放進一個檔案袋裡,提起包,走出辦公室。

  快步走到樓下的重案組,把檔案袋交了上去後,就下了樓,取了車,飛車回家。

  她一路上想著她的兄長,她的家,還有父親母親,心思神遊。車子開進了拐角處時,突然一束亮光猛地向她直射過來,直刺她的眼睛,使她頓時大吃一驚。就聽到一聲汽笛的長鳴,使她驟然間感到了危險,本能地調轉了方向盤,車子就猛地向左狠狠地偏了過去,「吱——」的一聲,成功地避開了那突如其來的車輛。

  但是,她的額頭,卻因為那衝力,一下子碰上了方向盤,掛了彩。當她踩住了刹車,再看了看安全鏡中的自己,只是額頭擦破了點皮,並不嚴重。雖確定自己沒有毀容,但她怒火沖天,搖下車窗,轉頭看那車子,那是一輛黑色的雪鐵龍,雖早已開遠,她依然不甘心地對著那車尾,比起了中指。

  回到家,母親一看到她的傷,就皺了皺眉頭,大呼小叫起來:「你說你這個丫頭,最近怎麼大傷小傷不斷的?是不是犯太歲了?」

  「她才沒有犯太歲!」一聲戲謔的男音加了進來,「她是到了恨嫁的年齡了,想男人想到自殘!哈哈!」

  她本正要對母親撒個嬌,誰知一聽這個聲音就火了,「丹尼爾,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別以為今天是你生日,我就會放過你!呀——」叫著,她就握緊拳頭,對他揮了過去。

  卻見某美男哼哼一笑,就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扳,將她一把鎖進懷裡,她痛極皺眉,一瞪眼,狠狠地瞪上了他的眼睛。

  「你永遠都打不贏我,」他嘻嘻一笑,對著她眨了眨眼,「好了,禮物拿來!」

  「想要禮物啊?」她哼了一聲,「好,就給你!」說著,一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皮鞋上,當即痛得他瞪圓了眼睛,也鼓圓了嘴巴。

  她這才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他推在沙發上,笑著沖向廚房,叫著說:

  「老媽!哥哥又抽筋了!他說,今晚的禮物有我一半!」

  似乎,不幸總是會在忽然間降臨。

  但這個不幸,讓她失去了生命,也傷透了她的心。

  車子從肯德基出來後,穿過喧鬧的都市,就駛向了紀小君家半山別墅的路上。

  望著這一路從喧囂到寧靜的鬱鬱蔥蔥,她的心情就舒然開朗起來——多年不見的紀小君,從頭到腳都似換了個人般,高挑漂亮,她看得樂呵呵的,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想著,就拿出手機偷偷發了個短信給瑟,說要介紹個美女給他認識,再把紀小君的別墅地址發給了他,叫他快快過來。

  收起手機後,她就轉頭跟紀小君邊笑邊聊著。童年的趣事,中學的快樂時光,總是有很多話題,只是偶爾間,她的手撫上了胸前,輕撫著胸前的飾物,若有所思。

  這是母親昨天在給哥哥準備禮物的同時,也給她準備的禮物,一個愛情禦守。其實,也就是個用隸書寫著「禦守」二字的黃色小木牌加個仿佛已是壞掉永遠不會響的小鈴鐺罷了。說是到山上的寺廟去求的,說是,這個禦守,平時是不會響的,但只要遇到命中註定的人,就會響起來。

  母親還說,本來她也不信的,但是聽那個和尚說得很玄乎,她就信了,索性把禦守買了回來給她。

  她卻是聽得直翻白眼,她從不迷信的,可是,到了這個年紀,她就有些惘然了。二十五歲,不應該是個連初戀都沒談過的年紀了。工作後,她也曾有過希冀,但是,對方一聽說她是法醫,二話不說調頭就走,說是和一個剛接觸完屍體的人親密,根本就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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