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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信鴿拍打著翅膀從客棧外面飛進來,眾人都沒有動彈,眼望著那只信鴿飛到了猥瑣四人組的不洗內褲手上。

  不洗內褲警惕地望望秦箏和剛剛出現的那個不知名的男人,然後展開字條去看。

  字條是尾行萬歲發來的,只見上面寫著:幫我們報仇!我和無罪守在復活點,等她死出來再殺她一次!

  不洗內褲咧嘴苦笑了一下,回了個「好」字。他的名字雖然是四人中最猥瑣的一個,但是相對另三人來說性格卻要靦腆一些,雖然平時也跟著同伴四處調戲MM,但是辣手摧花的事卻還真沒做過。

  這時客棧掌櫃和夥計早都躲開了,別的玩家也怕捲入混戰中,只待在房內隔著門窗向外張望。

  站在樓上對峙的幾人都不說話,只是相互打量著,似乎都在評估著對方的實力。

  暗室純潔地淫見氣氛怪異莫名,忍不住打破沉默,向著方才出現的君子堂的人問道:「你是誰?是不是跟這個女人一夥的?」

  「哈哈,別緊張,我只是路過。」月舞狂輪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在行會頻道裡發佈了已經找到了七月的信息。他臉上的笑容與書生夜白如出一轍,溫和中帶著一抹居高臨下的輕蔑——大概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了。

  「你們的恩怨我不插手,等你們打完我再和她敘舊。」月舞狂輪發完消息,臉上的笑容更優雅了。他是從一個專門販賣玩家行蹤和隱私的另類玩家小雨那裡買到的消息,說七月正在青江城的某客棧當廚師,於是跑來一看,果然尋到了她,這錢花得還挺值。

  「那你現在就可以去復活點等她了!」暗室純潔地淫很看不慣月舞狂輪那看似溫和實則囂張的笑,手中長槍的槍頭已微微指向了他。

  「嘖嘖,」月舞狂輪微笑著搖頭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十分不明智嗎?」

  「沒錯!」隨著一聲輕叱,秦箏的身影已經倏然到了暗室純潔地淫面前,一把生了鏽卻泛著血色光芒的匕首深深刺進了他的心口。

  「你——」暗室純潔地淫比尾行萬歲他們要好一些,掙扎了一下,還勉強說出了一個字,這才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眾人眼前,掉了一枚翠玉扳指在地上。

  秦箏彎下腰,順手抄起了那枚翠玉扳指。

  「哎,PK的時候還開小差到處樹敵,你不回復活點誰回復活點?」月舞狂輪歎息了一聲。他早就預料到他們不是她的對手,卻沒想到暗室純潔地淫會這麼輕易就被她結果了性命。

  「你,你們……」

  秦箏與月舞狂輪的一唱一和使不洗內褲開始迷糊,搞不懂他們到底是仇人還是朋友,也使他徹底喪失了繼續與他們鬥下去的信心。尤其是秦箏那神出鬼沒的身手,簡直讓人防不勝防。稍有大意,頃刻間就會被她奪去性命。

  「我們怎麼了?」秦箏將饕餮鍋放回了儲物腰帶,這時手執匕首,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一步步向不洗內褲逼近。

  她表面上看起來輕鬆,內心裡卻一直提防著月舞狂輪。從他方才的表現來看,有可能是一名勁敵。

  「不,不要過來……」不洗內褲的膽子其實很小,即使在遊戲裡,也十分害怕死亡。秦箏每向他挪近一步,他就向後退上一步,完全忘了自己的綜合實力值其實高過眼前這女孩許多,如果放膽一搏,未必不是她的對手。

  月舞狂輪擰起了眉頭。按說這個時候是他與不洗內褲聯手攻擊秦箏的一個大好機會,可是他一來不齒與那個不洗內褲為伍,二來擔心攻擊秦箏會引起誤會,所以仍在猶豫是不是要等行會裡的人來了再動手。

  「你很怕我嗎?剛才你不是想讓我陪陪你嗎?」說到陪字,秦箏心裡原本已平息下去的怒意又起。

  「沒,沒有哇,不關我的事……」秦箏冷冰冰的語氣嚇得不洗內褲幾乎想要抱頭鼠竄。這時的情形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他才是受調戲的對象。

  這個白癡,難道嚇得都忘了在遊戲裡沒進入戰鬥狀態的話,是可以下線的嗎?月舞狂輪心裡暗想著,向不洗內褲投去了鄙視的一瞥。

  誰知就在這時候,眼前的情形立變!

  秦箏將不洗內褲逼到樓梯邊,眼見再迫近兩步那不洗內褲就要一腳踩空從樓梯上翻滾下去了,這時秦箏突然向樓梯邊上大開著房門的一間空屋躥去。

  這屋子正是先前猥瑣四人組吃飯的包間,此時屋內的桌上仍是杯盤狼藉,秦箏瞧也不瞧,徑直向窗口的方向沖去。

  使勁推開緊閉的窗子,秦箏以最不易受傷的姿勢向外縱深一躍,待身子落地後立刻向前一個翻滾站起身來,從腰帶裡摸出一枚回血丹丟入口中,腳下毫不停頓,朝著城門的方向疾奔而去。

  沒辦法,她現在的輕功不夠好,想要逃脫月舞狂輪的追蹤只能拼盡全力快速奔逃。況且她方才又殺了三個人,如果沒料錯的話,此時官兵已經在追捕她的路上了。雖然不明白這世上的官兵消息為何會如此靈通,但她知道,越早跑出城去就越安全。

  月舞狂輪見秦箏放棄PK不洗內褲反而沖進一間空屋,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待回過神來,心裡大呼一聲糟糕,忙以最快的速度跟了進去,誰知還是遲了一步。

  只見兩扇窗戶洞開,屋裡早就沒了秦箏的影子。月舞狂輪急忙撲到窗邊一瞧,見秦箏已經奔得遠了,以他的輕功去追趕顯然是來不及的,只能恨恨地猛砸了數下窗臺,口裡大呼可惜。

  正在這時,一隻信鴿從窗外飛了進來,將一張字條吐到月舞狂輪的手中。他展開一看,見是書生夜白的傳書,上面寫著:我即至青江,你繼續拖延。

  月舞狂輪看完傳書後長歎一聲,摸出筆來在回書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兩個大字:遲了!

  月舞狂輪放飛信鴿後,望著秦箏背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還真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武功好像跟遊戲裡的有點兒不同,招式好看卻不花巧華麗。她的功夫帶著一種秋風掃落葉式的無情和乾脆,十分淩厲。更怪異的是,她的招式只取要害!從上回在五陵城的廣場看到她與書生夜白的對決,再到這次她迅雷不及掩耳的乘隙進擊,她攻擊的部位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心口!

  想到這裡,月舞狂輪的冷汗冒了出來。他終於明白秦箏的可怕之處了!也明白為什麼書生夜白會如此忌憚她,甚至為了她一反常態!

  不是她的實力,不是她的速度,而是她的武功!簡單、直接,不掩飾攻擊的目的,只專注攻擊的結果,往往一招就能見血,能猝不及防地收割人命!

  這種雷霆般的狠辣手段,太震撼人心了。

  月舞狂輪邊想邊擦著汗,轉眼瞧見不洗內褲的時候,發現他的眼裡也有著同樣的震撼。那傢伙到現在仍是死命抓著樓梯扶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空蕩蕩的窗口……

  秦箏哪裡知道這兩人在想些什麼,她此時正在奮力奔跑,期望在追捕她的官兵出現之前跑出青江城。

  耳旁風聲呼嘯,秦箏緊緊地抿著唇。

  她不喜歡逃跑的感覺。雖然當殺手的時候也常在得手之後被人追趕,按理說早就應該習慣,可事實上,她偏偏無法習慣。

  逃跑的時候她總是有一種亡命天涯的悲愴感,在這種時候,她往往分外脆弱。

  幸好,上天沒有總是與她作對,這次秦箏跑到城門的時候追捕她的官兵還沒有出現,城門也沒有關閉,但是守城的兩個大刀兵卻在她靠近的時候不由分說地舞起了大刀,一記劈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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