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美人何以恨傾城 | 上頁 下頁 |
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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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兩人一起服下魅相思,今生便不能在分離,心心相惜,除非愛上對方,否則只能靠身體的接觸來控制毒素,所以中了魅相思的兩人只能在一起,永遠都不能分開,除非其中有一人甘願死亡。」宮離昊望向我,眼底有幾分無奈,幾分憂愁,也帶著不倦的深情,「晚兒,我想借此控制你,可是這樣以後,我卻更明白,你不會是我的。中了魅相思的兩人,若相愛,毒素就不會發作,若不相愛,其中一個人思念別人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會心痛,揪心般疼痛。而愛的那個人,每想一次對方,對方就會心痛。所以你想過多少次他,我就痛了多少次,而你痛了多少回,就證明我想你想過多少回。只是這樣以後,我才明白,你當真不會愛上我,即便用魅相思把你捆在身邊又有何用?或許那一次,我真的是錯過了。而這一錯過便是永遠。」 我聞言,微微呆愕。 我記得我痛過好多次,原來每痛一次就代表他在想我,而我也記得我想過鳳流刖很多次,而他都知道,所以他眼底才會如此痛楚嗎? 一次次的誤會,又一次次的不理解,到最後依然是我欠他。 「晚兒,我放手了。只是我很自私,告訴你真相,只是不想讓你忘了我。」他的手緩緩的伸向了我,笑道:「晚兒,最後一次,讓我抱你一回可好?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望了鳳流刖一眼,然後緩緩的走向了他,而他笑著擁我入懷,很輕很柔,好似把我當做珍寶一般。 我任由他擁著,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輕笑聲不斷的在我耳畔回想,接著又突然變成咳嗽聲,而他的人就那樣無力的靠在了我肩上。 「昊,你怎麼了?」我扶著他,焦急的問道。 「他中毒了。」鳳流刖快步上前,對我說道:「我來看看。」 「不要過來。」宮離昊喝住了鳳流刖,接著又轉首對我說道:「晚兒,我還你自由。只要我死了,魅相思就解了。只是對不起,我還是很自私,自私的想在你的懷中睡去。只是晚兒,你千萬不要覺得對不起我,因為我本來就中了破絕,無藥可醫。」 鳳流刖一怔,隨後上前喂下了他一顆藥丸,「抑制破絕的藥物我已經研製出來了,我相信破絕的解藥我也能配出來,包括魅相思的解藥。別忘了我可是擅於用毒的逍遙毒君,所以你休想以這種方式死去。」 宮離昊微微一笑,然後昏了過去。 「刖,他沒事吧?」我抬首問道。 「沒事,我已經給他服了百芳丸。」鳳流刖把我擁入懷中,喃喃的輕語,「夕兒,我好想你,你沒事就好。」 我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幽幽的說道:「我也好想你。」 「刖,你竟然是紫眸?」望著他美麗的眼睛,我幾乎沉迷在那一片神秘的紫色中。 「我知道自己是紫眸是一次無意,我很害怕,但母妃告訴我雪舞族的男人都是紫眸,所以我只要用藥物掩蓋住就沒關係。那時候母妃只是讓我不會覺得自己怪異,而我卻以為真的是這樣,而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雪舞歷史上只有一個紫眸之人,那就是鳳非城。而我娘其實是鳳非城的後代,所以她也姓鳳。」鳳流刖淡淡的笑道:「雪舞有兩種人姓鳳,一種是接任城主的人,一種便是第一代城主鳳非城的後代。你屬於前者,而我屬於後者。」 「刖,你不是接任城主了?而且我覺得你當會比較合適。」 他笑著撫上我的臉頰,「要不是為了你,我絕對不會接受。怪不得會有如此預言。七星連珠便是你來到這裡的那天,你本是雪舞之人,所以便是鳳凰涅槃,而雪舞長存,便是我因為你而打破了自己不當城主的誓言。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城主。」身後的人驚呼,我們側首,才發現宮風陽已經逼出軟香丸,而正打倒了雪舞的人逃了出去。 我們彼此太大意,因為急著相互傾訴,卻忘了一邊的宮風陽,竟讓他給逃走了。 一切只能先回雪舞再說了。 我們派人留在了景宮駐守,然後帶著宮離昊回到了雪舞。 幾日後的景宮朝天闕 「相公哥哥……相公哥哥……」一個相貌醜陋的女孩追著一臉冷漠的宮樓颯。 「醜女人,別跟著我了。」宮樓颯回頭兇惡的喝道。 他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黴,被這麼一個女人給才纏上,都怪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對他使陰,要不然他怎麼會遇到這個煩人的醜女。 要不是為了避開她,他又怎麼會撲了一個空,他好不容易動了心,才不管夕兒是他的什麼人,他是要定她了。 只是都是這個煩人的醜女人害得。 他越想越氣,腳步也越來越快,而身後的那個女子依然不折不饒的跟著,「相公哥哥,你要去哪裡?等等我啊。」 「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宮樓颯回頭,惡聲恐嚇。 他要去雪舞找人,才不能再讓這個女人跟著。 「相公哥哥,你殺了我我也要跟著你。」女子揚起那張其貌不揚的臉,堅定的說道,而眸子裡閃過一抹惡作劇的狡黠。 而正在氣頭上的宮樓颯卻沒注意,冷哼了一聲,終是沒有出手,轉身快步離去。 其貌不揚的臉上,如星的眸子裡卻閃著動人的色彩,她的唇角微微上揚,然後又叫著追了上去。 欲知宮樓颯的故事請看《強搶惡男》,這裡暫時交代一下而已。 第92章 塵埃落定 紫眸之人,天生異能,這是我一直知道的。 鳳流刖精通藥理和佈陣,所以他可以用毒殺人於無形,也可以研製出任何解藥。 回到雪舞之後,鳳流刖便用研製成的藥物控制了宮離昊體內的破絕。 而讓我欣喜的是鳳墨淺沒有死,而且還救了莫離笑。 所以我相信鳳流刖一定可以研製出破絕和魅相思的解藥。 一月之後,魔族下戰帖,要和我們決戰於千極線。 千極線,地理位置陡峭,生死一瞬間。 他堅持不讓我去戰場,但我卻堅持要去。 最後彼此讓步,讓我留在離戰場三尺外的小樹林裡。 所以那場戰爭,我沒有完全目睹,但卻可以想像一切。 鳳流刖以千極線的石頭,樹木布下修羅陣,於是陣內的人草木皆兵,相互殘殺。 陣內血氣沖天,連在三尺之外的我都能感受到那凝聚在空氣中的濃重血腥味,纏繞不去,陣內哀聲連天,連在三尺之外的我都能聽到那幾乎是絕望之中的哀吼,揮之不去。 戰場本來就是修羅場,殺戮和被殺戮,血腥和殘酷。 我明白鳳流刖不想讓我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血腥,這樣的殺戮,我早已經歷過,而且我就是手握利器殺人的修羅,我甚至還清晰的記得別人的鮮血濺在我身上時候那種粘稠的感覺,還有滿目的猩紅,蒼涼的頹敗。 一切的一切,我都經歷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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