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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二


  那個銀面具盡然是上次那個銀鐘魁,聲音倉皇道:「阿瑤,你不要這樣,你身子不好,你這樣我看著心裡也難受啊。」

  「別假惺惺地了,我到死也不會原諒你的,你還是男人嗎,你連自己的孩兒都保不住,」那婦人的哭泣聲大了起來:「珠兒在外面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了,可是你卻不讓我上去見上一見,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就這樣怕他嗎?」

  珠兒?珠兒是誰,銀鐘魁的武功那麼高,他會怕誰,莫非是原青江?

  瑤姬的女兒不是應該同瑤姬一樣生活在暗宮嗎?為什麼會在上面呢?我莫名其妙地看著暗宮苦情言情劇,看看蘭生,他的鼻子剛被打出血,正在使勁摁著,一邊在沉思什麼,小忠冷清的狗眼看著銀鐘魁。

  §第七十章 江山匿龍吟

  那銀鐘魁站在瑤姬身邊,默默地守著她,一句話也不說,而瑤姬哭了一會,似乎有點嗆著了,那銀鐘魁趕緊上前給她端上一盞清茶,我當時看得真切,他的手指非常修長纖美,似一般儒雅的讀書人的手指,那盞盡然是蓮花紋銀杯,上次在東貴樓,我見過沈昌宗曾用此杯試毒,然後小心翼翼地承給聖上,我聽錦繡提過,這是聖上專用之物,連錦繡也得不著,不由心中疑惑,莫非這司馬家的銀鐘魁盡可逾制嗎?

  瑤姬取下面具,恨恨地放在桌上,端起銀盞就喝,卻見一張絕世美麗的臉,瓜子臉兒,柳葉眉,長得甚是明豔,只可惜有一道長長的傷疤自額際劃到左眉,記得當年我也曾見過司馬遽臉上亦有長長的刀疤,雖不及他的長而深,但對於一個美貌女子而言,可以想像是何等之痛,我心中暗歎,好好的人兒,難道是為了強迫地留在此地,便強制性地扭屈審美觀嗎?

  也難怪司馬遽這麼想讓我幫司馬族人解開他們的命運,我往司馬遽的方向看去,卻見他的面具也正對著我。

  「好,」銀鐘魁歎了一口氣:「阿瑤,你先歇一歇,我過一會再來看你。」

  銀鐘魁轉身剛走,那瑤姬忽然奔過去,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流淚道:「不准走,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

  果然,女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哎?!這是哪位詩人說的?

  我的余光發現蘭生正用一種戲謔的目光看著我,我一愣,莫非我也經常這樣?!

  我正胡思亂想間,那銀鐘魁倒先軟了下來,慢慢轉過身來,回抱住瑤姬,難受道:「我不走,阿瑤,我最怕看到你難受。」

  瑤姬輕輕地把銀面人的面具揭下來,那人一張略顯蒼老而俊美的臉,沒有刀疤,但我本能地就低下頭去,嚇得捂住了口,雙手發顫,蘭生的桃花眸閃著一絲利芒,嘴角彎出一弧嘲笑地看著我,好似他就在等我這種反應。

  我認得這張臉,可是為什麼他在這裡,此人並沒有留須,也沒有穿著九五至尊的龍袍錦冠,或者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過這麼善良而沉重的表情,那雙鳳目也從來沒有這樣深情而專一地看著一個女人。

  我慢慢地抬起頭,打算再看一眼,沒想到微伸頭,銀光一閃,就看到一張銀鐘魁正同我眼對眼。

  那銀鐘魁站在瑤姬身邊,默默地守著她,一句話也不說,而瑤姬哭了一陣,似乎有點嗆著了,那銀鐘魁趕緊上前給她端上一盞清茶,我當時看得真切,他的手指非常修長纖美,似一般儒雅的讀書人的手指,那盞竟然是蓮花紋銀杯,上次在東貴樓,我見過沈昌宗曾用此杯試毒,然後小心翼翼地承給聖上,我聽錦繡提過,這是聖上專用之物,連錦繡也得不著,不由心中疑惑,莫非這司馬家的銀鐘魁盡可逾制嗎?

  瑤姬取下面具,恨恨地放在桌上,端起銀盞就喝,卻見一張絕世美麗的臉,瓜子臉兒,柳葉眉,長得甚是明豔,只可惜有一道淡淡的傷疤自額際劃到左眉,記得當年我也曾見過司馬遽臉上亦有長長的刀疤,雖不及他的長而深,但對於一個美貌女子而言,可以想像是何等之痛,我心中暗歎,好好的人兒,難道是為了強迫地留在此地,便強制性地扭屈審美觀嗎?

  也難怪司馬遽這麼想讓我幫司馬族人解開他們的命運,我往司馬遽的方向看去,卻見他的面具也正對著我。

  「好,」銀鐘魁歎了一口氣:「阿瑤,你先歇一歇,我過一會再來看你。」

  銀鐘魁轉身剛走,那瑤姬忽然奔過去,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流淚道:「不准走,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

  果然,女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哎?!這是哪位詩人說的?

  我的余光發現蘭生正用一種戲謔的目光看著我,我一愣,莫非我也經常這樣?!

  我正胡思亂想間,那銀鐘魁倒先軟了下來,慢慢轉過身來,回抱住瑤姬,難受道:「我不走,阿瑤,我最怕看到你難受。」

  瑤姬輕輕地把銀面人的面具揭下來,那人一張略顯蒼老卻俊美的臉,沒有刀疤,但我本能地就低下頭去,嚇得捂住了口,雙手發顫,蘭生的桃花眸閃著一絲利芒,嘴角彎出一弧嘲笑地看著我,好似他就在等我這種反應。

  我認得這張臉,可是為什麼他在這裡,此人並沒有留須,明明晌午同原非煙一同覲見時,還見過他剛修了個新式的一步須,還笑著誇沈昌宗的手藝巧,等原氏男子們凱旋而歸時,一個個都請沈昌宗修整一番,方顯皇室美男子本色,也巧了那沈昌宗本是剃須匠出身,少年時才開始習武改了行,他大笑說沈昌宗學武倒浪費這一身好手藝,倒是他這個做主子的恁地埋沒了一個人才。

  一個人可以有兩種身份,一個優秀的演員甚至可以扮演截然不同的人,但是一個人想著說著瞧著心愛之人的眼神是不可能改變的。

  如今他沒有穿著九五至尊的龍袍錦冠,沒了朝堂上睥睨天下,傲視群雄,多了份深情而專一地看著瑤姬,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過這麼善良而沉重的表情。

  我慢慢地抬起頭,打算再看一眼,沒想到微伸頭,銀光攸閃,就看到銀鐘魁正同我眼對眼……

  你確為一個大智慧之人,然,並不是非常聰明也,這是很久以前宋明磊還像個哥哥時,經常趁沒有人的時候,笑著刮著我的鼻子,對我這樣批語道。

  嘿!不過我那時一直沒好意思告訴他,我覺得吧,這是一句病句,於是我只是笑嘻嘻地把兩句話反一反,作為對他的點評再還給他,難得他也不生氣,反倒使勁摸我的腦袋,然後自嘲地哈哈笑了起來。

  那時的我雖然惱他老把我好不容易理平的雞窩頭髮搞亂,但是我卻真心喜歡看他笑,因為那時的他是那樣一個嚴謹內斂的人,並不多見能這樣開懷地大笑,而且不管他的心思多難猜,到底人也是一個少見的美男子,反正美男子的笑容誰都愛看。

  此時此刻的我忽然萌生一種從來不敢想的聰明念頭。

  雙生子誕,龍主九天!難道說這天下真是有兩條真龍同時降世,天下才得定?

  凡是知道上古四大家族三十二字真言的世人都在猜那最後句:雙生子誕,龍主九天!

  每一個人都把眼睛瞪得夜貓子似的,再把放大鏡擦得雪亮雪亮的架上鼻樑上,虎視眈眈地看誰才是那最後能成為天子星的雙生子。

  會不會所有人都想差了,其實,那所謂的雙生子,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誕生了,原家這樣的門閥大家,不但生出了一個不拘世間倫常,智謀胸懷皆冠絕天下的梟雄原青江,還生了另一個同樣高深莫測的智者原青山潛在暗宮,上次我見到的兩人,那帶金面具的卻是原青江。

  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一個是翻雲覆雨的上界之皇,另一個則在暗中統領司馬家族的地下之王?兩人一明一暗,合作地天衣無縫。

  而且青山青江二人名字正好合稱江山,意在問鼎天下,金閻羅,銀鐘魁二名又顯示二人在暗宮的統治地位,可見已故聖祖大人不像當初原青舞描述的那樣仁善。

  這樣的天作之合,還有什麼人會是他們的對手?

  蘭生對小忠作了一個手勢,小忠便靜靜地伏在藥叢中,一動不動,只是非常緊張地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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