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滿朝文武愛上我 | 上頁 下頁
一二五


  「媽媽,我很仰慕他,希望有一天能見他一面。」

  孩子伸出手像去摘,我大喊一聲,「不要。」孩子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那花太美了,美得致命,如果沾上它就再也忘不掉,就像他一樣,絕代風華地坐在那裡,寶石樣的眼睛散發著璀璨的光,溫柔的眼神在炙熱中如流淌的河流,激蕩眩目得讓人瘋狂,他優雅地雙手交叉,黑色的龍袍華麗而雍容,歲月流失也打磨不去半點顏色。

  「這才是媽媽最珍惜的東西是吧?好美啊,我好希望我也是這個樣子。」

  「若若。」我忽然聽見有人叫我,我轉過頭,身後什麼都沒有。

  ——下接網絡版——

  肩膀被人輕拍了兩, 我睜開眼睛,溫柔的手指輕請在我眼角擦過. 漂亮的狐狸眼閃爍著星光「怎麼哭了。」

  我尷尬地撐起身子,被西豐臨抱到榻上,說著說著居然就睡著了,睡著不要緊。還把人家的枕頭給哭濕了。

  「夢見什麼了?」西豐臨抽過靠枕放在我後背,動作熟練。顯得我格外生疏。

  我的手不停地在肚字上撫摸,「夢見孩子真的是你的。 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過日子,一直到我老了。」

  西豐臨笑的很高興,「那怎麼哭了?」

  我的手繼續畫圈,「可能是因為太幸福了。」

  西豐臨有些動容,用那雙狐狸眼溫柔地看著我,「再過幾天我們就回到都城了,以後我都回好好照顧你。 若若,謝謝你,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西豐臨從榻前地矮桌上拿起一本奏摺,放進我手裡,我打開一看,裡面用朱砂筆密密麻麻地寫著,「生死契闊,與子相悅,」

  我地手一顫,這是我以前說給臨哥哥聽的。生死契闊,與子相悅,死也、生也,相與處勤苦之中,我與子成相說愛之恩。最重要地意思是,不管遇到什麼危難,我們都不要獨自跑掉而不顧對方,這是我給他的諾言,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他這一邊支持他,我們彼此信任,終於得到了勝利。

  其實它還有後半句,「生死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整句連起來的意思才是,生生死死離離合合,(無論如何)我與你說過。與你的雙手交相執握,伴著你一起垂垂老去。當年我只說了前半句,沒有說後半句,本來我是想有一天告訴他……

  我拿著那本奏摺看了很久,西豐臨攬著我的肩膀,溫柔地把我的頭髮別到耳後,「若若,在想什麼?」

  我低下頭,靦腆地笑笑,「沒想什麼。」臨哥哥,你看,我在你面前就撒謊,我的手攥緊了又放開,我說:「等回去了,我煮冰糖梨湯給你喝,對你地嗓子有好處,總回想辦法把你的病治好的。」

  馬車忽然停下,外面有女官稟報送藥,我要起身過去接,被西豐臨按住,他笑著喊一聲,「送進來吧?」

  是兩碗黑乎乎的湯藥,西豐臨端起一碗跟喝白開水一樣咽了下去,濃濃的湯藥味,光聞著就讓人難受。他伸手端起另一碗,送到我面前。

  我詫異地看著他忽然很緊張地捂住肚子,遲遲沒有接西豐臨手裡地藥碗,西豐臨看著我,並不急躁,藥就在他手裡放著,我好半天好像才緩過神,我面前是臨哥哥,我信任他,就像他信任我一樣,我去端他手裡地藥。

  我做了這個動作,兩個人好象同時都松了一口氣,西豐臨笑笑,「是安胎的藥,你身體不好,再加上路途奔波,我怕對孩子不好。」

  我笑著連連點頭,仿佛要把剛剛的那份尷尬就這麼蓋過去。喝完藥,西豐臨手裡那著桂花糖遞了過來,我看著小小的桂花糖,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說:「我不愛吃甜的了,」話說出來,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急忙解釋,「懷孕以後,口味變得很奇怪。」

  西豐臨把我抱在懷裡,「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沒關係慢慢來,就像以前你追在我身邊一樣,現在換我來追你好不好?」

  「若若,我從來都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那麼幸福,你給了我這份幸福,不要把它拿走。」

  第三卷 一百四十三章 回宮

  我一直覺得西豐國是最美的國家,每一次我從宮裡出來,都興奮地到處轉悠,天氣稍微好一點,西豐臨就讓人卷起馬車外厚厚的帳幔,讓我撩開車廂上的簾子,往外看,我怕他回著涼又要咳嗽,他說:「就看一會兒,沒關係。」

  我回來以後,西豐臨的精神大好,不再象剛和我見面一樣蒼白,臉上溫暖如玉,有了光澤。我在一邊和御醫討論的如火如荼,著手重新安排西豐臨的生活起居,回到西豐國,我就閑不下來,除了照顧臨哥哥,好像就沒有了其他事可做。

  不知道為什麼,在東臨國會為了被木刺紮傷手而唏噓不已,離開那裡,我變得堅強大條起來,就算是馬虎地去搶端藥,手被燙紅,也不當回事。西豐臨心痛地來看我的手,我還笑嘻嘻地說:「我以前不就這樣嘛!沒什麼,不疼啊。」除了注意孩子,其他的根本被拋在腦後,直到時間推移,我慢慢又有了孕期反應,才算安靜下來,躺在軟塌上,還是不能讓自己閑著,抱著亂七八糟的書,一看就是一天。

  再一次聽見不協調的馬蹄聲響,我馬上坐起來,西豐臨壓住我的肩膀,自己反身去挑簾子望,我順著車簾掀開的縫隙,看見一人一騎奔了過來。

  黑色的駿馬不停地噴著白氣,馬上的人臉色有些發白,眼睛依舊清冷漆黑,嘴唇緊緊地抿著,消瘦而有棱角的面頰往前傾著,正往這邊望過來。

  「夜,」 我高揚著調子喊出聲,尾音一直持續著有些顫抖。

  也利落地翻身下馬,撩袍子將要跪倒,西豐臨急忙笑著說:「免了。」

  如果不是因為有孕在身,行動不變。我恐怕還沒等馬車停下來就沖了出去,夜的眼睛震動著,見到我的瞬間,夾雜在裡面的驚喜流露出來,可還是恭順地叫了一聲,「皇上,娘娘。」

  我頓時好像被他從頭到腳澆了涼水,夜這個傢伙關鍵時刻還是那麼會破壞氣氛。 我說:「夜,你的傷怎麼樣了? 你再這麼跟我說話,我就不回去了……」

  夜垂下頭,西豐臨站在我前面淡淡地笑著,風揚起他的袍角,襯得臉上的表情格外地溫柔。

  夜停頓了半天,終於從嘴角說出來,「小姐,」

  他這個人無論怎麼樣就是不肯喊我的名字。 西豐臨看著我。我不甘心地撇撇嘴,「算了。

  就饒過你這一回,」除了我,和臨哥哥一起長大地就是夜,夜重傷的時候,我遠在東臨國,那段日子,他一定很難過。三個人,就剩下了他自己,光是看著西豐臨用關懷的目光從夜身上掃過,我真的就從內心裡慶倖,還好夜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我眼前劃過東臨瑞穿喪服的樣子,冰冷刺眼的衣衫忽然暴露在空中。我看見了黑色龍袍下掩蓋的脆弱,但是我不肯相信這都是真地,直到他再度遮掩起來,再也不會給別人看了。

  我忽然想問臨哥哥,戰場上東臨國死的是誰,我沖這臨哥哥張嘴,卻沒有發出聲。

  西豐臨笑著看我,「若若想說什麼?」

  我笑著低頭,「剛剛想到一件事,不過現在,忽然忘記了。」 我問不出口。

  「今天就能進城了,都城比你走的時候有繁華許多,」西豐臨攬著我的肩膀,幫我拉緊身上的毯子。

  「可惜我沒有看著它變化。有點遺憾。」我笑著脫口而出。

  「就為這個遺憾?」西豐臨低頭看我。

  好像習慣了看著這個都城經歷每一個變化,忽然間看不到,只會覺得心裡有一絲小小的遺憾,只是這樣而已。

  「若若,這是你的家,」西豐臨歎了一口氣。

  是啊,這是我的家,為什麼我的心情那麼平靜,一點也不覺得愉悅,也許我真地經歷了太多事。

  馬車入城,聽見歡呼地聲音,西豐臨抱緊我,「若若,會好的,我們會回到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默默地在他懷裡點頭,相信了他,相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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