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滿朝文武愛上我 | 上頁 下頁 |
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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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身體周圍卻暖暖的。滿足地睜開眼睛,發現我居然把胳膊纏在張碧的脖子上,他的手臂環繞著我的腰,我的一條腿居然搭在他身上,我幾乎僵住。剛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回自己的手腳,一抬眼,發現張碧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帳子,發現我有動靜,他垂下頭,沖我微微一笑,優美的紅唇,美麗極了。他的衣服已經散開,我的胳膊貼在他赤裸的皮膚上,我忽然想找一個藉口,張開嘴,「那個,可能外面……太冷,所以貼到你身上。」 話還沒有說完,張碧伸出手,幫我掖了掖被角。 我看著他的動作,更加心虛,身上越來越熱,也不敢再有所動作,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然後他俯下身,再度親吻。就像窗外樹枝在輕輕地搖曳,刮過窗櫺,讓人猝不及防。 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可是我現在居然回想不起來,我到底夢見了什麼。張碧輕輕撫摸著我眼角的滴淚痣,我想看清楚他的眼睛,他將我摟進了懷裡。 閉上眼睛,心飛到了很高處,四周寬闊無際。 第三十四章 夜探 藍虎好像暫時在劉仕書家住下了,我的心就放了下來。劉仕書家不遠有一個雅致的小酒館,我經常在二樓查看藍虎的動靜,有一次藍虎抬起頭沖我這邊望過來,我頓時慌張地想扭過頭去,最後一刻還是裝得若無其事地隔著斗笠上的白紗與他對視,然後他先挪開了眼睛。 每天早上藍虎都會安排一些人騎著馬出去,看他們來去匆匆的模樣,好像是在找人。我想打聽個結果出來,又不敢冒然行動,於是準備練熟了輕功,再去劉仕書家探探風聲。 從那以後,我起床比林子裡的鳥兒還早。在深山裡不停地施展輕功,想想劉仕書家圍牆的高度和需要的技術,我決定能一連串飛過二十株竹子,就開始夜探行動。 本想自己一個人悄悄練功,張碧那小子卻成了跟屁蟲,上山的時候,山風冷冷的,我靠在他身上汲取溫暖,他的體溫比我高,身體接觸,就傳遞了過來,舒服得很,以至於到了練功地點,我也賴在他身上,不肯離開。 終於能飛過十多株竹子了,我停下來跑到張碧身邊問他:「怎麼樣,已經很厲害了吧!」 張碧勾著嘴唇,微微一笑,點點頭,伸過手,手心裡是一只用半枯了的草編的螞蚱,螞蚱的顏色和我身上的衣服竟然有些相似。 我抬起頭怒瞪著他。他的眼睛清亮出塵,黑髮輕束,淡雅中透著尊貴,身形一動,就像穿花蝴蝶,輕巧地就飛了出去,長袖翩翩,身上白色的錦緞仿佛要和天邊的雲連成一片,我愣愣看了半天。 直到他沖著手裡的螞蚱,喊了一聲,「若若。」忍不住笑出聲。 我想也沒想飛身追了過去,用盡全力,直到氣喘吁吁。追了半天,終於跑不動,我斷斷續續地喊,「不要跑得太快,我會追不上。」 張碧停下來,回過頭,沒說話,忽然認真地看著我,說:「好。」 這一瞬間,我幾乎認為,他已經在慢慢想起。 這是除了「若若」張碧說的第二個詞匯,他說,「好」,是不是證明他能聽懂我說什麼,他停下來,任我追上去,我想問,「張碧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可又不敢問,我覺得他想起來了就會變。 只能笑著去看他,張碧輕眯眼睛,他修長的手指會彈琴,會寫出很漂亮的字,會輕輕玩弄印章,或者禦馬舞劍,可我覺得他為我編螞蚱的時候,十指穿梭,是最美的。 張碧拉起我的手,眼睛看我的時候,是一條佈滿寶石的河,在水底激蕩,他說:「若若。」嗓音顫入人心底。 他沒變,是我在小心翼翼地求證他是不是變了,就像昨天半夜醒來他看我的眼神,那片冰冷也是在找尋我是否已改變。 在他拉著我把我當成他的整個世界的瞬間,我們就已經把對方深深烙在了心底。 我吸吸鼻子,張碧把外衣脫下來蓋在我身上,我抬起頭說:「不冷。」他卻沒有一點要收回的意思。手指一動,外衣執意披上我的肩頭。 我和張碧,真的已經無法再生出隔閡。 幾日之後,我穿著自己設計的夜行衣,施展輕功來回出入了別院四次,前三次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直到第四次,我踩斷了腳下的樹枝,有人回過頭,我趕緊一閃竄入黑暗之中,飛著往前跑,心裡琢磨幸虧我穿的是夜行衣,在黑暗中肯定看不清楚。 進了屋,沒有聽見有人叫喊,我喘口氣,我的功夫大概已經能達到夜探的要求了。正想著這事兒,春橋推門進來,看到我的樣子驚訝了一下,「小姐,你穿一身白做什麼?」 一身白?我趕緊往身上望去,換夜行衣的時候我吹了燈,換完衣服就直接跑了出去,居然沒看見自己穿錯了衣服,把款式和夜行衣一模一樣的白色練功服穿在了身上。 春橋說:「還挺好看的,小姐穿什麼都好看。」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看見穿著白衣的詭異人影。大概是沒看見吧,不然任誰在黑暗中看見白影一閃都要驚叫出聲。 我說:「今天前院有哪位公子來喝酒?」 春橋笑笑,「來了好多公子,孤零零的只有劉仕書,在花園裡自斟自酌。」 唉,劉仕書,我跟他還真有緣分,本來練輕功就是為了去他家探秘,沒想到第一次試驗就差點在他眼前露出狐狸尾巴。 鑒於第一次的小錯誤,我又練了幾天輕功,在一個陰天的晚上,摸下了山。 在街上溜達了好幾圈,我幾乎認為自己記錯了劉府的時候,赫然發現,頭頂的那棵棗樹和劉府院子裡的是那麼相像,再仔細看看,根本就是一棵,我在街道上來回繞,至少看見了這棗樹五六次,原來身邊這院牆就是劉府。 我提口氣躍上去,先摘了個棗子吃,很甜的,沒有污染,特別好吃。剛吃完一個棗子,就聽樹下有人走過來,說:「姐姐,我們摘幾個棗子吃吧,白天看見,幾乎都已經熟透了。」 聽見女聲一笑,「先去給少爺和藍公子倒茶,再來填你這饞嘴。」 兩個人笑一聲往前走,我舒一口氣,發現自己的運氣真的挺不錯。小心翼翼跟著兩個丫鬟往前走,生怕發出聲音,每踩一步都要仔細看清楚,還好劉府的家丁沒有碰上幾個,加上院子裡假山,佈景,擺設比較多,隨便縮在哪裡就把來人避了過去。 前方不遠的屋子裡透出燈光,我不再往前走,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在黑暗中。兩個丫頭走向前去輕輕打開了門。 我又等了一會兒,直到兩個丫頭捏著燈籠退出來,走到了很遠,我才敢悄悄蹭到窗底下做聽客。 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我聽出來是劉仕書,「那件事我一直覺得挺對不起藍兄,隨性做了一首詩,沒想到卻被四處流傳……」 劉仕書在說罵我的那首詩,我無聲笑了一下,藍虎怎麼會生氣,把我罵成那樣,他高興還來不及。 藍虎半天沒有說話,忽然輕輕歎一口氣,「你不是一直問我這次來北國是要做什麼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來找一個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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