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紅妝之軍營穿越(16)_金子

一六

　　第八章都是占座惹的禍

　　隨著期末考試的正式到來，整個學校的氣壓開始偏低，大部分學生都是面有菜色，兩眼無神，嘴裡念念有詞，書不離手，抓緊最後一點兒時間玩命磨槍。也有一小部分是不著急的，譬如林燕這樣學習好的；還有一部分是乾脆破罐破摔的學生，反正已經摔破了，一次期末考試無非是再摔一次而已，譬如劉大頭。

　　學校也是一個小階級社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而階級的劃分通常就是看成績。葉想的位置有點兒尷尬，因為她摸不清自己到底屬於哪一類的，不曉得之前的那個葉同學除了跳舞，學習情況如何。

　　十年前的高中課程，對於葉想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話說各類考試的變態程度也是隨著社會的進步而進步的，想當初葉想讀研、考註冊會計師的時候，苦就沒少吃，給她們授課的會計老師是個憤青，一邊雲山霧罩地大講特講現金流量表，一邊痛斥中國考試制度的變態性。說是人家國外考試都是考你究竟學會了什麼，中國則反之，是你不會什麼，他考你什麼。按照老師的話就是：你要都能答上來，那個出題的主兒得多沒面子，而且你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考試、去上補習班，各考試單位的辦公樓、教學樓、宿舍樓從哪兒來？還有俺的工資……

　　語文、數學、英語、地理、歷史、政治，六大科目一個也不能少，那個時候也沒什麼綜合一說，文理科的差異就那麼兩門。葉想和小朱都是文科班的，而林燕、魯佳則是理科班的，她們的歷史、地理換成了物理和化學。

　　等考到第三天，鈴聲一響，上午的考試結束，下午就剩下一門政治了，樓道裡頓時熱鬧了起來，對答案的，呼朋喚友的亂成一團。葉想收拾著文具，小朱則站在她身旁抱著書包等著。

　　「哎，葉想同學，考得還行吧？」邵煒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葉想聞聲一回頭，就看見邵煒正站在她身後，一手勾著肩膀上的書包，笑得一臉陽光，而劉大頭和其他幾個男生，正坐在最後一排的課桌上看著他們，笑得有點兒那個。她忍不住看了小朱一眼，果然，小丫頭早就低下了頭，看不見表情，可紅紅的耳朵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還行吧，反正都寫上了。」葉想隨便地答了一句，不想多說，可又怕做得太刻意反而尷尬，正在想轍兒呢，「葉子，小朱，你們走不走啊，我快餓死了！」魯佳的大嗓門從教室門口傳來。葉想抬眼看去，她做了個快點兒的手勢，林燕就站在她身後笑著。

　　「來了！」葉想趕緊應了一聲，「那什麼，我們先走了啊，拜拜！」說完都沒再看邵煒一眼，扯著還在低頭害臊的小朱就往外沖。「哎喲！」堵在門口的魯佳的腳被葉想不小心踩了一下，「哎，我說你慢點兒！噝……疼死了。」

　　「不是你讓我快點兒嗎？」葉想逗她，不等她再張牙舞爪，趕緊拉了她往樓梯口走，林燕不急不慌地跟了上來。沒走幾步就聽見教室裡一通哄笑，劉大頭大聲說：「邵哥，不行了吧，人家都不正眼看你，哈哈……」葉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們笑什麼呢？」魯佳問了一句還想回頭看，葉想一扯她，「不知道，無聊吧，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性格大大咧咧的魯佳並沒有多想，就推了一下一直低著頭的小朱，「朱兒？怎麼了，你一直低著頭，考試沒考好？不會吧，歷史不是你強項嗎？」

　　小朱被她那一下搡得一晃，可抬起頭來還是那張羞怯的笑臉，「沒有，考得挺好的，我……我就是有點兒餓了，佳佳你不餓嗎？」說完她很自然地放開了葉想的手，走到了魯佳的身旁跟她手拉手地往前走。魯佳在吃的方面跟葉想同學的波長是一致的，一說到吃立刻興高采烈。

　　葉想看看自己空了的手，撓了撓頭。

　　「放心，小朱不是亂吃醋不講理的人。再說了，邵煒跟她也沒什麼，她單相思而已，就算是喜歡了你，那也很正常。」跟上來的林燕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拜託，那就是一個毛孩子，還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葉想很無力地瞪了林燕一眼。林燕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葉子你可真逗，說得好像你多成熟似的。」葉想咧嘴一笑，豎起兩根手指，認真地說L「請相信我，雖然沒熟到嘎巴鍋，但絕對比你們成熟！」本來嘛，從大三開始實習，多少也算是在名為「社會」的火鍋裡涮過幾筷子的人了。

　　林燕哈哈一笑，「是嗎？那請問這麼成熟的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呀？」葉想眨眨眼，認識了這些日子，很少見她這麼八卦的，「幹嗎？」她斜眼看她。「隨便問問嘛，快告訴人家……」林燕故作天真狀。葉想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嘀咕道：「還人家……」

　　林燕歪頭看她，「你快說呀，不然我胳肢你啊。」說完伸手往葉想肋下伸，葉想趕緊捉住她的手腕不放，兩個人邊笑邊鬧。走在前面的魯佳立刻躥了回來，等弄清了這兩人為什麼折騰，也來了情緒，她和林燕一邊一個夾住了葉想，跟小朱說：「葉子不說你就動手。」

　　「別，別，我說還不行嗎，先放開我，哈哈……」葉想肋下很怕癢，小朱剛伸出手來，她已經開始笑了。「說吧，說完再放！」魯佳突然變得精明起來。葉想無奈地想了又想，自己還真沒有什麼談戀愛的經驗及標準。

　　高中的時候就是一個乖寶寶，老媽說過絕不允許早戀，所以男女界限那就是嚴防死守。等上了大學，因為是文科學校，本就女多男少，長得還過得去的，很快就被狼女們瓜分一空。殘餘的那些男同胞，是屬於那種就算葉想摘了眼鏡也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主兒，心想乾脆還是別委屈自己個兒了，以後再說吧。

　　「我說你想什麼呢？啥白馬王子這麼難形容啊！」魯佳見葉想冥思苦想，一臉的苦相卻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林燕卻一直盯著葉想看，魯佳純屬湊熱鬧的，可她心裡卻有自己的小九九。

　　那天跟大哥也就待了一小會兒，他就必須歸隊了，可這麼短的時間裡，大哥看了好幾次在餐館外面皺著眉頭走來走去、好像是在思考什麼嚴肅問題、其實是吃多了撐的只能走路消食的葉想。大哥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林燕還是有所感覺，今天說到這兒了，那正好問問。

　　「啊，沒什麼，其實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就是老實忠厚、溫和、愛家、勤快、孝順、脾氣好、疼人、體貼、聽話、會織毛衣，嗯，還有會燉肉……

　　」葉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越說越想念自己那九級鉗工的老爸。雖然在家做飯的通常是老媽，但是老爸燉的肉實在是……

　　「得，得，你趕緊給我打住。」魯佳放開了手，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好嘛，這還沒有一個一二三？你老人家七八九都說出來了！這樣的人你到哪兒找去啊，葉大小姐。」

　　「怎麼沒有啊，我爸就是!」葉想很不滿意魯佳打斷了她的燉肉回憶，一甩頭，繼續前進。

　　她沒看見魯佳和林燕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不可置信，自然也就不知道隔了沒多久，師機關大院就開始傳言：別看師長總是凶著張臉，嗓門震天響，實際上是溫柔體貼聽話還會燉肉滴。而遠在紅二團的林晃卻拿著妹妹的來信直犯嘀咕，因為林燕在信裡問他：「哥，你會不會織毛衣、燉肉啊？」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葉想和林燕她們正坐在一家四川小麵館裡等飯吃。因為魯佳說上午考試腦細胞死太多了，需要補一補，不想再吃學校食堂那清湯寡水兒的飯菜，乾脆去吃擔擔麵好了。那個小館子離學校不遠，也不會耽誤考試，四個丫頭沒有異議，就高高興興地去了。

　　中午是飯點兒，人不少，一道棉布簾子隔出了裡外間，魯佳眼疾手快地在簾子邊上占了張桌子，招呼葉想她們趕緊坐下，管收錢的女老闆和兩個小夥計忙得是腳不沾地。

　　魯佳叫了兩次，都是幹答應著人不過來，魯佳乾脆自己拿了菜譜和單子寫好，然後交給了老闆娘。老闆娘一個勁地說抱歉，幾個女孩兒也不在意，反正離下午政治考試還有倆鐘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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