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綠紅妝之軍營穿越 | 上頁 下頁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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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眉頭一聳,這傢伙還是這個倔脾氣,同窗四年,兩個人住上下鋪不說,任何一個科目那都是對手,第一第二輪流做。林晃是從地方考上來的,孫國輝則是部隊生,本來就不對盤,兩個優秀的學員碰到一起那更是天雷勾動地火。 林晃還記得大一的時候自己仗著從小運動和打架的根基,向部隊生中的代表人物孫國輝挑戰格鬥,結果這傢伙竟然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樣子。當時也是年少氣盛,一個按捺不住躥過去捶了這傢伙一拳,結果…… 林晃瞥了一眼孫國輝,結果這小子一個邊腿把自己撂倒,然後有條不紊地狠捶了自己一頓。再然後,兩個人一起被區隊長的吐沫星子洗臉,當眾做檢查,外加洗刷廁所一個月。好在畢業那天找了個機會又實戰了一把,反正最後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離開的學校。 突然想起,這只一向不近女色的老虎是怎麼認識的小孔雀呢?林晃不免有點兒好奇,可沒等他多想,車已經到了鎮子上,而其餘那幾個姑娘還沒來。請示領導之後,按照上級指示,原本想立刻返回的孫國輝只能極不情願地領著葉想和林晃去了鎮子上一家還算不錯的飯館,吃飯! 葉想雖然暈得風雲變色,可一點兒也不耽誤吃,這個純屬個人特色。葉媽媽曾對自己老公說過,哪天你閨女要是說不吃飯了,除非是病得只剩一口氣了。想當初,一般人要是燒到小四十度,先別說有沒有胃口,他也沒有力氣吃啊,可葉想有,燒到四十度也沒耽誤了吃。 又冷又驚地折騰了大半天,葉想早就餓了,只是沒好意思說,好在團領導們善解人意,給孫老虎下了這道命令。懶得看孫國輝那張不情不願的黑臉,葉想埋頭苦吃,真香啊,還是鄉下不用化肥種出的菜好吃,土雞也好吃,我大吃特吃。 孫國輝根本就不動筷子,林晃本來想抽煙,剛拿出來在嘴邊比劃了一下,就看見對面飯碗上,有一對向上翻白的眼珠子正盯著他手裡的煙。他嚇了一跳,把煙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又收了回去,葉想同學滿意地繼續低頭吃飯,林晃只能喝水了。 餐館裡本來就沒什麼人,安靜得很詭異,孫國輝見識過葉同學的「大」胃口,所以還好,林晃可就有點兒吃驚了。這麼苗條的小姑娘怎麼能吃這麼多,不是跳舞的嗎?應該節食啊,難道她現在不跳孔雀舞,改跳野人舞了?正感歎著,就看見葉想放下了飯碗,好像有點兒猶豫,但最後還是跑到老闆娘那裡去悄聲問了句什麼。 她聲音實在太小,林晃自詡為偵察兵的耳力也都沒聽清楚,他看了一眼孫國輝,雖然他不動聲色,但林晃知道他也在聽。結果還是熱情老闆娘的大嗓門給他們解惑答疑說:「小姑娘,咱這小店裡沒廁所,對面那兒有公廁,你去和那看門老頭兒說,你是在這兒吃飯的,他就不收錢了!」 葉想的臉登時紅了,枉費自己壓低了嗓門說話,這老闆娘真是……可再不好意思,廁所也得上啊,都沒敢看那倆人,她胡亂地沖他們點了下頭就向對面走了過去。 「老虎,你是怎麼認識她的?」林晃看著葉想背影笑問了一句。孫國輝皺了皺眉頭,不太想說這個話題,但還是回答了。「師長家裡。」林晃眉梢一挑,「師長?她不會是葉飛揚的女兒吧?」孫國輝一點頭。 「呵呵,有意思。」林晃笑了起來。孫國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不想再繼續下去,可林晃又說了一句:「師長的女兒不應該這樣啊……」「哦?那你說應該什麼樣?」孫國輝煩躁地抄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嗯,應該……」林晃考慮著該怎麼說,這時葉想已經躲過了來來往往的車輛跑到了廁所門口,那個老頭兒指了指收費一毛的破紙牌子,正好這會兒沒什麼車經過,坐在飯館裡的倆人就看見葉想站在廁所門口特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來這兒吃飯的!」 孫國輝:「……」 林晃:「……」 葉想不記得從哪兒看過這樣一句話:時間就是那沒擰好的水龍頭,嘀嗒嘀嗒地就流出去了,直到有一天發現,靠!水費怎麼這麼高啊,你才發現自己究竟浪費了多少。所以,不知不覺間,葉想也在這個年代嘀嗒了小一個月了。 最近大家都在為了期末考試而煩惱,又為了即將到來的寒假而興奮,痛並快樂著。英雄團的冒險之旅卻仿佛就在昨天,林晃臉上的鞋油味好像還在鼻端…… 原本葉想還納悶怎麼偽裝迷彩油和鞋油一個味兒,後來問陪同她們回家的參謀才知道,就是野戰團這些東西也緊張,演習大戰還沒開始,有時候就拿鞋油來代替。 那天晚上回家的交通工具由大解放變成了小吉普,四個丫頭一起擠在了後座上,除了司機,團部還特地派了一個參謀送這幾位小姐回家,不可謂不重視。魯佳和小朱頭碰頭地睡著了,林燕還沉浸在與哥哥見面的喜悅中,一個人看著窗外想著心事,葉想也困,但是睡不著,她倒是沒什麼心事兒,主要是撐的。 當時通體舒暢的葉想從廁所返回小飯館之後,就覺得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她也不明所以,抬頭看看那倆人又沒什麼不對,可低下頭接茬兒吃飯又覺得自己背上涼颼颼的,再抬頭,那倆人還是若無其事。心裡覺得彆扭,跟這倆人又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只能不停地吃,結果不知不覺就吃多了,要不是林燕她們的及時到來,估計最後也就不用特意派吉普了,她直接搭著救護車就回城了。 可世事無絕對,等揉著肚子的葉想一回家,就被在客廳等候多時的葉師長逮個正著,疾風暴雨地教育了半個鐘頭。最後被勒令「今晚不許吃飯,回屋反省」的時候,葉想沒忍住笑了一下,正合我意啊,然後一個嗝兒打了出來,她趕緊往樓上躥。不知內情的葉師長差點兒發彪,以為這丫頭是成心跟自己叫板,不讓她吃飯就故意打嗝氣老子。 一想到打嗝,「呃。」葉想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哈。」坐在雙杠上的魯佳笑了起來,「我說葉子,這都多久了,你怎麼還打上沒完了。」葉想也鬱悶壞了,從那天開始,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時不時就會打個嗝兒,既難受又尷尬,可憋氣喝醋捶胸脯都試過了,還是不行,好在最近也只是偶爾打一個。 林燕和小朱也跟著笑,林燕又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關心地拍拍葉想的背想說些什麼,「鈴……」的一聲,鈴聲響了起來,葉想對林燕和魯佳擺了擺手,然後和小朱往教室走去。燕子和魯佳一個班,小朱和葉想在另一個班,班裡還有那個劉大頭,對了,還有那個小朱的暗戀對象邵煒。 葉想一看見邵煒就明白為什麼小朱會喜歡他,挺陽光的一個男孩兒,有點兒像劉大頭的那個表哥郎躍。他個性開朗,學習成績好,隨便說點兒啥笑話,都有女生們圍著「咯咯嗒、咯咯嗒」地樂,絕對的班草。 見葉想和小朱進來,坐在最後排、正和男生們吹牛聊天的邵煒突然轉回頭來,沖著她們一笑,小朱立刻紅了臉,葉想則當作沒看見。美男門前是非多,尤其是這種比較騷包、自我感覺良好的美男。 「大家安靜,安靜,半邊天來了!」劉大頭跟耗子似的從教室外溜回到座位上,學生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果然,「哢噠哢噠——」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的聲音越來越近,教室門一推,被同學們恭稱為「半邊天」的黃大菊黃老師走了進來。她是葉想所在班的班主任,也是這個學校高三級的年級主任,教政治的。原本不理解為啥黃老師有這個稱號,可放完元旦假回來上學的第一天,葉想就領教了。 那天下午正好是自習,學校在勞動這件事上和部隊是一個態度,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所以學生們都被轟了出去,打掃教學樓、清理操場什麼的。 本來女生們去擦擦玻璃、掃掃地也就是了,正好教導主任缺人手幫忙搬器材,順路找到葉想這個班來幫忙。可男生們都去操場幫忙鏟煤堆了,主任伸頭一看,謔!一屋子小丫頭,寒暄了兩句扭頭就要走。 結果這位黃老師一個振臂高呼:「就這點兒小活兒,男女都一樣,我們班女生就行了!」然後一揮手,「你,你,你……還有你,去幫男生的忙,趕緊的啊,不能輸給男生。」 結果中了彩的葉想和其他幾個倒黴的「你」,就得跟著其他班男生一起去搬運體育器材,累得那是一身臭汗。據劉大頭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說是這位黃老師當年下鄉在東北,曾是鐵姑娘連的骨幹啊,事事爭先慣了,口頭語就是「婦女能頂半邊天」! 半邊天上了講臺,開始習慣性地先來一段政治和素質教育,五講四美三熱愛,一個不落。沒有人愛聽,可也沒人敢做出不愛聽的樣子來。葉想用手撐著下巴也做炯炯有神狀聽著,心思卻開始轉移回那天。 那天臨走的時候,葉想剛要上車,一個小戰士突然跑了過來,對自己敬了個禮,臉有點兒紅,又不好意思看葉想,做賊似的說:「那個,這是我們排長給你的,喏……你拿著吧!」說完不管不顧地就把一個小白紙袋塞到了葉想的手裡,然後轉頭就跑。 看那態度就跟他塞過來的是炸藥包似的,要不是那個紙袋兒太小不可能,葉想非把它扔得遠遠的不可。想要叫他回來,人早就沒影兒了,等上了車,偷偷打開了一看,葉想立刻無語了,倆挺眼熟的土黃色的大藥片兒正在袋子裡放著,是酵母…… 排長給的?葉想琢磨……老虎還是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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