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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皇上，您幹嘛故意嚇臣妾……」辛情故意嗲著聲音說道，被拽到拓跋元衡懷裡。 　　「一點警覺也沒有！」拓跋元衡抱著她。 　　「這裡連蒼蠅都飛不進來，臣妾怎麼會想那麼多呢？」辛情笑著說道。沒有蒼蠅，飛進來一隻黃蜂。 　　「又拐彎說話！該打！」拓跋元衡拍她的背，拍了兩下改為撫摸。辛情掙脫他的懷抱遊到一邊。 　　「這湯池護衛森嚴，可不是連蒼蠅都飛不進來嘛！」辛情笑著：「不過，皇上您進來可沒人敢攔！」 　　拓跋元衡一臉邪笑地慢慢往她身邊走，辛情便笑著左躲右閃，不過還是被拓跋元衡給抓到懷裡，「逃不了了，妖精，認命吧！」 　　「是，臣妾遵旨！」辛情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揮了揮手，宮女太監們都退了出去。 　　辛情看拓跋元衡，手指頭在他胸膛上畫來畫去：「一個人也沒有，真是偷情的好時候……」 　　「沒錯，所以朕來偷你！」拓跋元衡笑著說道。聲音曖昧。 　　「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著不如偷不著……」辛情也笑。 　　…… 　　湯池內的情欲氣氛逐漸升溫…… 　　靠在拓跋元衡的懷裡，辛情有點有氣無力，便閉著眼睛養神，拓跋元衡的手和她的十指緊扣。 　　「累了？」拓跋元衡問道，帶著笑意。 　　「嗯！」辛情用嗓子發了個音，也不睜眼。 　　「近日總是倦怠，讓太醫看看是否有了身孕！」拓跋元衡說道。 　　「嗯！」辛情重複發音，暖暖的水溫熱的胸膛讓人昏昏欲睡。 　　「生了皇子朕立他為太子！」拓跋元衡說道。 　　「嗯！」辛情嗯完了，過了一會兒抬頭看拓跋元衡：「真的？」 　　「嗯！」拓跋元衡模仿她發音。 　　辛情又看了拓跋元衡一會兒仍舊趴到他胸膛上：「皇上的笑話真讓臣妾開心！」 　　「朕金口玉言。」拓跋元衡捧起她的頭：「別懷疑朕。」 　　辛情這回睜大了眼睛徹底清醒了。 　　「皇上此話當真？」辛情的表情正經起來。 　　「當然！」拓跋元衡表情也正經。 　　「那臣妾要怎麼謝您啊？！」辛情笑著問道。拓跋元衡的金口玉言還沒見什麼時候特別遵守的呢，因此還是當笑話聽好了。 　　「謝朕的方法很多……」拓跋元衡在她耳邊說道。 　　兩人在湯池裡纏綿許久才回到水月軒，辛情很快就睡著了，拓跋元衡抱著她，睡不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拓跋元衡發現辛情似乎在做夢。她掙脫他的手抱住自己的頭，緊緊地縮成一團，嘴裡低喃著什麼，拓跋元衡湊過去仔細聽了，只聽她說著：「小情不是壞孩子——不要趕我出去——雷——不要——救救我——我怕——救救——」 　　拓跋元衡的眉毛便皺了起來，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裡，辛情安靜了些，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合適的位置又接著睡著了，抱著自己的雙臂，蜷著身子。 　　「是妖精還是小可憐——」拓跋元衡小聲自言自語。 　　辛情被看醒了，對上拓跋元衡滿是探究的眼睛，辛情嫵媚一笑：「皇上這麼早醒了？這麼看臣妾，是不是臣妾老了？」還特意用手摸了摸臉。 　　「沒老！」拓跋元衡說道。 　　「那您這麼看臣妾，難道臣妾更好看了？」辛情笑著問道。 　　「沒有！」拓跋元衡說道。 　　辛情便一個翻身爬到他身上，笑著問道：「那皇上可不可以告訴臣妾，您一早盯著臣妾看什麼呢？」 　　「朕喜歡看便看！」拓跋元衡也笑了。 　　「既然沒有好處，免費觀看時間結束。」爬下去，隨手披了衣服跳下床梳洗。梳洗完了出了水月軒，天剛亮不久，由於昨晚的雨水，此刻整個行宮都被水汽籠罩著，花、樹、山石都像暈染過的國畫，空氣也涼涼的，呼吸一口滿胸的冰涼。 　　「看什麼？」拓跋元衡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 　　「皇上，臣妾想到郊外走走好不好？」辛情問道，這個時候的郊外一定乾淨如洗。 　　「今天不行，有事！」拓跋元衡說道。 　　辛情點點頭，故意長長歎了口氣。 　　「很想去？」拓跋元衡問道。 　　「沒有，臣妾隨便說說，國事要緊！」辛情笑著說道。 　　「改日再說！」拓跋元衡說道，辛情點點頭。 　　用過了早膳，拓跋元衡說去看昭儀，辛情便笑著送他到門口，回來了讓馮保給她找笛子，馮保說出了宮這些東西沒給娘娘準備，不過他馬上就讓人去買。辛情聽了沒了興致，揮揮手算了。 　　坐在桌邊，腦海裡是蘇豫昨日忽然變了顏色的臉。 　　……如果你騙了我，我就殺了朵兒…… 　　這句話讓他變了臉色。朵兒……朵兒還真是有很多秘密……不知道殺死朵兒這句話還可以讓多少人動容。 　　閑來無事又去泡溫泉，閉著眼睛這幾天見的人都一一在腦海中閃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戴了面具和她笑著，像假面舞會。不知道撕下面具後是人臉還是鬼臉。 　　「唉……」辛情長長歎了口氣。 　　一聲輕輕的笑穿過水汽淡淡地飄進耳朵——不是拓跋元衡。 　　「偷雞摸狗的東西？給我滾出來！」辛情睜大眼睛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宮女太監們早已不見了，偌大的湯池只她一人。 　　一道身影從紗簾後現身，放肆地直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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