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皇后劉黑胖 | 上頁 下頁 |
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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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默默地在段雲嶂身後坐下,心想有這麼多人幫襯,段雲嶂想不拿頭名都難。她忽然覺得沒意思起來,答卷時也有氣無力的。 魏太傅兜了一圈,來到金鳳桌前,瞧了眼金鳳的卷子,露出淺淺的笑意,又往前一步去看段雲嶂的,眉頭又慢慢鎖起來。 眾人都屏聲靜氣盯著魏太傅的神情變化,心道,皇帝陛下這回又該糟糕了。 段雲重見勢不好,便趁著魏太傅轉身的功夫,往金鳳桌上丟了個紙團。 金鳳一愣,拆開紙團,便見段雲重沖他拼命使眼色,分明是讓她把答案寫在紙團上。 金鳳思慮再三,又看看前方段雲嶂抓耳撓腮的樣子,終於狠下心,把自己的答案寫在了紙團上面。她想著既然作弊,總不能痕跡太過明顯,於是就索性寫錯了幾個答案,又將自己的卷子塗改得更多。 就讓皇帝陛下得個第一名好了,誰讓他是皇帝陛下呢? 她兜手把紙團扔回給段雲重,段雲重瞧了一眼,臉上露出微笑,複又傳遞給段雲嶂。可憐魏太傅老眼昏花,況且雙眼難敵眾人那麼多雙眼,這一切進行得神不知鬼不覺。 後面的半個時辰,金鳳挨得極為難受,幾乎快要睡著。 到了時間,魏太傅咳了一聲,眾人便紛紛交卷。金鳳交了卷子,瞥見皇帝還在奮筆疾書,覺得好笑,但同時又覺得惋惜。這回怕是見不著尊貴的皇帝陛下跑城門的景致了。 魏太傅敲了敲桌子,段雲嶂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筆,將卷子吹幹一遍,站起來交卷。誰知他剛一站起來,袍子裡便骨碌碌滾下來一個紙團,一直滾到魏太傅腳底下。 魏太傅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段雲重上前一步,一腳把紙團踢到一邊,「老師,您看今日窗外的飛鳥叫得怎麼特別殷勤呢?」 魏太傅哼了一聲,「二殿下今日堂上考試也考得特別辛苦吧?」老人家眼神時好時壞,偏偏最要命的當口又好得嚇人,當下走過去,把那紙團拆開來看,立時氣得渾身顫抖。 「誰!誰幹的?」魏太傅像受欺負的孩童一般叫起來,「你們誰來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木然。 還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皇帝偷著燒火,眾人暗中添柴那點破事兒嗎? 魏太傅只消一眼,就知道不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暗度陳倉的,這裡面每個人都有份。老太傅眯著眼睛靠近段雲重,「二殿下,不用說,這是您的手筆了?」 段雲重嘿嘿乾笑兩聲,心想他的屁股回去又不知道要被母妃徐太妃翻來覆去問候多少次。 魏太傅將紙團握在手中,仰天長歎了一聲,驀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漣漣,「先帝爺啊!老臣有負您的重托,老臣管教不嚴,當先自罰戒尺。」老人家急怒攻心,居然拎起戒尺在自己手心上連打了三下,只打得手心紅腫。 金鳳慌了,連忙撲過去劈手把戒尺奪過來。這下包括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傻住了。自從先帝御賜了這金戒尺,還從來沒有人敢從魏太傅手裡把它奪下來過。 「你……你……」魏太傅手指顫抖地指著金鳳,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個……」金鳳囁嚅半晌,終於把心一橫,把袖子一捋,將黑胖圓潤的手往老太傅面前一伸,「老師要打,就打我吧,那紙團,是我寫的。」 「什麼?」魏太傅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老師,請責罰我吧,我……本宮要是叫一個疼,就不是好漢!」金鳳咽了咽口水,剛才情急,連「本宮」這倆字都吞成「我」了。 魏太傅跪在那兒,半晌無語。過了很久,老太傅終於站了起來,默默歎了口氣,「該怎麼罰,想必皇上皇后心裡都有數,老臣也就不僭越了。」他覷了眼金鳳手裡的金戒尺,居然也不伸手去接,就那麼顫顫巍巍地走出門去。 金鳳瞧著老太傅的背影,只覺得分外滄桑。 眾人都靜靜地看著金鳳,覺得皇后娘娘今兒這事兒辦得實在有些離譜。 皇帝卻仍靜靜地站在桌前,始終沒有為自己爭辯一句。 早有宮人去稟報了太后娘娘和徐太妃,兩人說話間便趕到尚書房。一見這情形,太后娘娘立時就怒氣難遏,「皇兒,你怎麼也學起這樣弄虛作假的事情來了?」 段雲嶂有些發怔地跪下,卻不說話。 「莫不是……莫不是受了什麼人攛掇……」太后娘娘森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徐太妃,一把便把自家的倒黴孩子段雲重揪過來,「姐姐,都是這小畜生帶壞了皇帝。您放心,看我回去好好收拾他!」 太后娘娘微掀眼皮,「妹妹別說笑了,二殿下比皇帝還要年幼,怎麼能攛掇得了他?」 徐太妃只得賠笑,「實在是這小畜生不學好……姐姐,您不要對皇帝太嚴苛了,要罰,就罰這小畜生吧!」 段雲重聽她母妃越說越離譜,搞不好最後連自己的小命兒都要賣出去,終於忍不住叫喚了一聲,「母妃,這回真的不是我!」 太后娘娘和徐太妃都一愣。 「是她!」段雲重端端正正地將手指向呆立在一旁的皇后娘娘。 兩宮娘娘這才留意到金鳳手裡還拎著從魏太傅手裡搶過來的金戒尺——鐵證如山。 金鳳覺得那戒尺幾乎要把她手心的皮給燙熟了。正在金鳳以為自己要被兩宮娘娘的眼神給淩遲至死的時候,「偉大」的皇帝陛下又適時出聲了,「他們不過是為了幫朕。」 太后娘娘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還替他們說話?」 段雲嶂點點頭,開始脫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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