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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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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少女全部注意皆在莫愁身上之時,李穆錯身一閃,形如鬼魅般刹那間閃至只芷身前一把奪下少女手中短刃。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沒驚擾到任何人,只一晃便將少女錯手拿下。 點了她的頸邊睡穴將少女丟給莫愁,李穆冷聲道:「將她暫押起來,這幾日小心保護了長孫皇后與長平公主,必要時,飛鴿予甄雲將軍,讓他速速趕來救駕。」 金海棠隸屬殺手門獨門暗器,如若只是自己一人,李穆自不必憂慮什麼殺手門的天字級殺手,然,此遭干係卻有長孫皇后、長平公主,若有閃失,他擔不起此責! 不論其他,單憑著長平乃是他心儀的女子,他便不會讓她有任何的驚嚇或者閃失。何況此遭同行的還有母儀天下的長孫皇后。 金海棠既然已出,派下的殺手必然不止那掩面淺衣少女一個,隱伏周遭不出聲的,才是真正狠辣的角兒。 冷冷瞪了眼只芷,全是她惹的好禍! 瞥過只芷的動作,他又恢復了先前見著只芷時的冷漠與排斥。 「你到底要惹多少禍?」 「禍?他不叫禍!我聽剛才那位小姐說,他是青龍。」 來不及反應只芷怎麼叫個江湖女子為大家閨秀的名號「小姐」,李穆額上青筋被她那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弄的隱隱抽動。 不管她正費力拉扯著地上暈厥的男子,李穆倏起一股怒意,當下拂袖離去。留下只芷哀怨的聲音久久回蕩:「天呀,你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重呀?嗚……不要幫你了啦!」 石室之中,原本半倚在美人懷中的青年邪美男子陡然拍案而起,眸中一閃而逝的狠厲。 「什麼,青龍被人所救?」 邪氣的俊目似笑非笑掃過腳下渾身發抖的少女,一把扣住少女的下頷,男子笑了。 「既然任務沒完成,你回來做什麼?」 顫顫發抖,少女素來知道主人喜怒不定,遲疑著不知是否該告訴他朱雀被那個救他的年輕男子所捉,請求派援。 然,她也知道如若不說,那麼待主人知道此事,自己必將受到極其殘酷的處罰。其結果便是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主人的手段,她久居殺手門下,自然知曉。 咬牙,少女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終於道出。 「朱雀大人已被人拿下,那出手救下青龍大人之人武功之高,出乎眾人想像。殺手門其他使者隱伏左右,不敢輕舉妄動,待主人定奪!」 其實救下青龍的乃是個看似平凡的少年,對著朱雀狠辣的短刃卻似乎等閒視之,卻讓少女一時無法辨清他的實力。 從朱雀刃下救出那少年的青年男子,面容俊雅無雙,雖說氣質高貴不似普通江湖中人,偏生的一雙冷漠的眸子,讓她見罷不覺間心中一寒。那,才是真正的強者。 一個巴掌火辣辣的落在少女臉上,嬌柔的女聲就這麼軟軟揚起。 「哎呦呦,你這奴婢臉兒真硬,打得我手都在生生做痛!是誰說青龍意屬朱雀,直接派朱雀前往必然可事半功倍?」 看到身側所伴的美人一巴掌落在少女面頰,邪美男子似笑非笑的眸中閃過道莫名的痛惜,快的讓人反應不及。 心中一痛,連著邪美男子自己也不覺一愣,壓下這股莫名的情緒,他心下微惱。推開倚過的美人,面容一冷。 一直低頭瑟瑟發抖的少女自是不可能看見其中緣故,卻被他身邊的美人看著了。她心中不覺刺痛,絕美女子低頭的刹那,眸中掠過道狠厲的寒光。 原來,軒轅還是舍不下木瓜藤這賤人!她記得清楚,他們分明已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為何卻依舊念念不舍。 原來,還是得儘快殺了青龍以絕後患,否則萬一讓軒轅重拾玉寒宮那段記憶,她紫默與焉遊一個也逃不掉! 木瓜藤這小賤人,留不得! 石壁中鑲嵌著夜明珠的熒華流轉不休,落入紫默剪水明眸中。說實話,她比木瓜藤不知美了多少倍,溫柔、體貼與美貌並存一身卻偏偏得不到軒轅的心。 反而是木瓜藤,那個背叛了殺手門的前任玄武。庶出的她,讓軒轅全心全意的對待,每每想到那一幕都讓她心碎不已。 她哪裡比不過要容貌沒容貌、要身材沒身材的木瓜藤?但軒轅為何卻單單只喜歡那個膽子奇小的普通女孩? 笑容粲然,紫默輕輕倚在軒轅懷中,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輕笑道:「主人,青龍乃是殺手門的叛徒,既然木瓜藤當初獻計以朱雀刺殺青龍未能成功,不如就將此事交予奴家調度!」 頓了頓,她眸中閃過決絕的狠厲,似漫不經心擲下一句話。 「救下青龍的那些人,紫默一概不會放過!」 似笑非笑的瞥過紫默絕美的嬌容,軒轅沒有反駁,反而一把拉她入懷,狠狠欺著她嬌嫩的唇。 莫名的,伏在兩人足下看著這一幕的木瓜藤心中一緊。 第五章 有沒有搞錯,那該死的叫什麼什麼青龍的傢伙難道對救命恩人就不能有張好臉嗎?明明她救了人,怎麼除了神仙姐姐和侍雨以外,大家都對她擺著副冰塊臉? 冰塊臉現下很流行嗎? 想到這,只芷不經意間對著銅鏡一陣齜牙咧嘴,卻發現任她怎麼努力,原本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也是副偷學大人喝酒一般的模樣,根本學不出冷漠的表情。 重重躺在床上,吼吼,她這麼可愛,學冰塊臉做什麼!算了!不學了! 躺在床上如是想著,良久後一聲殺豬似的慘叫把趴在桌上打瞌睡的侍雨忽然驚醒。 「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嗚……好痛!什麼破床!席夢絲!席夢絲!我要席夢絲啦! 哀怨的揉著被撞痛的脊樑,只芷死要面子,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被床板撞痛了。 「睡你的大頭覺!你姐姐我在練習一種超凡脫俗的武功!武功!明白嗎?就是和李穆那傢伙一樣可以在天上飛呀飛一樣的東西!」 額上三條黑線,侍雨被她那番話弄的哭笑不得。 這個,他這個姐姐……別看她長的一副精明樣,又讀過書、認識字,不過……不過她大概頭腦有點不大好使……哪有人練武功跑到床上去練的! 典型的白鳥麗子的笑容從只芷唇畔傳出,這傢伙以為侍雨發呆是被自己非凡的狡辯給怔住了,一時得意忘形,「噌」的一下從床上竄起。 忽然,自吹自擂的一大段長篇大論噎住了,瞪大圓圓的眼兒,只芷目瞪口呆。 其實,侍雨想告訴她的不是她練功怎麼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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