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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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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銳點了點頭,「小五,我認得。」說完,看著小五,靜靜的問,「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人來過?」 小五惶恐的站著,想了好半天,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人來過,這兒也沒什麼人可以進得來。」 「都是誰去買藥?」司馬銳想了想問,「買藥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人?比如,主動和你攀談,或者故意與你碰撞到一起,但你並不認識,甚至覺得有些陌生的人?」 小五想了想,好半天才說:「您這樣一說,小五到想起來了,前幾日去買藥的時候,奴婢確實是碰到一個人。當時到藥鋪取藥,有一個女子主動和奴婢攀談,當時起風,下了一陣子小雨,她還借了傘與奴婢同用,還問奴婢為何如此天氣外出買藥。奴婢對她有印象,而且印象很深,回來還特意和小姐說起,只因那人長得與小姐有幾分相似之處,尤其是眉毛和眼睛,一模一樣。」 司馬銳面無表情,靜立半天,說:「我知道了。月嬌,你暫且忍耐半天,我這就幫你取解藥來,。」 暖玉閣內,麗苑中安靜的很,沒有聲音,雅麗公主躺在床上小睡,服侍的丫頭悄悄進來,輕聲說:「麗妃娘娘,四皇子說有事要見您,請您到外面說話。」 雅麗愣了一下,慕容楓早已經沒事了,怎麼現在來找她? 庭院中,司馬銳靜靜站著,聽見雅麗出來的聲音,回過頭來,說:「麗妃,很愜意呀,這個時候午睡。有一事要煩你去幫個忙,不知是否有時間?」 雅麗不解,「慕容楓不是早已經好了嗎,聽說是紅玉送來的解藥,怎麼突然又來找我幫忙?」 「這次,是另外一位朋友。」司馬銳看著雅麗,「這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要勞煩麗妃委屈一下,到醉花樓一趟。」 「醉花樓?是不是此地最大的煙花之地?到是有趣的很,只是要等我換上男裝,免得惹人注意。」雅麗一聽,兩眼放光,「在烏蒙國的時候,我常常扮成男子,偷偷跟著我大哥去那種地方玩,呵呵,挺好玩的,我還學了不少東西呢。只是,我要如何出宮?」 司馬銳強壓下嘴角的笑,說:「如何出宮不用你操心,我自會安排。你要快一些,她的傷勢非常嚴重,怕去得遲了,就貽誤病情了。」 雅麗哈哈一笑,「簡單,等我一小會。」 趕到月嬌閣,月嬌早已經疼得昏了過去,太醫站在一旁,束手無策,司馬銳揮了揮手,說:「你下去吧。」看向雅麗,問,「你知道她是中得什麼毒嗎?」 「知道。」雅麗點了點頭,卻有些奇怪的說,「這大興王朝怎麼會有我烏蒙國的藥?我們兩國素不往來,亦不通商,哪裡冒出來如此藥劑?她是何人,因何中毒?」 「她是此處一位舞女,名叫月嬌,至於她為何中毒,我也暫時不知。」司馬銳淡淡地說,「有藥可醫嗎?」 雅麗點了點頭,神情有些遺憾的說:「醫到可以醫,只是,怕以後她很難再跳舞了。這種藥原是大興王朝懲罰犯了罪的人的一種毒藥,只要任何細微劃傷之處沾上,都可滲透入骨,然後使周圍的皮膚化膿,極疼極疼,最後整塊整塊的皮膚爛掉,露出骨頭,就算癒合,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而且皮膚還會萎縮。她目前情形到是難不住我,只是——怕是過程很受罪,也只怕以後會常常有痛感,走路時間長了也會痛,更不要提跳舞了。」 司馬銳眉頭緊皺,「難道只能如此?」 「到也不一定,主要是她自己能不能夠捱過,其實痛只是剛剛開始的時候,到後來其實就不痛了,但因為剛開始的時候痛得太厲害,給腦子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一動即痛,無法排除。在烏蒙國,只用在犯了重罪的人身上。此藥只有烏蒙國皇宮裡有,什麼人如此本事?我現在開始現配解藥,只怕是她要再捱些時辰,有些藥要回烏蒙國取,這兒買不到。」 「如此痛下去,小姐如何受得住?」小五緊張不安的問。 雅麗想了想,「我暫時給你們弄一些去痛的藥,然後再想辦法弄解藥。真是悶死我了,是什麼人可以弄到這種毒藥?——真是邪門,烏蒙國雖然與大興王朝私下有貿易往來,但一直沒有藥材上的貿易往來!現在除了我,也只有從烏蒙國回來的司馬強和紅玉他們可以弄到,問題是他們也不認識這個跳舞的女子,如此卑賤之人,又是青樓女子,誰能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司馬銳面無表情的說:「我也在想。」 雅麗搖了搖頭,「唉,真是可憐,如果她極喜跳舞,要是以後不能跳了,要如何面對。而且她要是不能跳舞了,在這煙花之地,要如何養活自己?哎,對啦,司馬銳,你是如何認識她的?慕容楓要是知道了,一定和你沒完。哈哈,有趣,你一定拿那慕容楓沒有辦法,雖然她昨天打我一巴掌,我到是不記恨於她,反而羡慕慕容雪能有如此出色的姐姐,有這樣的姐姐,要想在皇宮混,簡直是太容易了。」 司馬銳忍不住笑了笑,卻沒說什麼。「我回去寫出藥方,你派人快馬——咳,我真是笨蛋,既然派人回烏蒙國,我何必再配解藥,只消讓這人去找我的父王或者哥哥,就可拿到現成的解藥,那樣時間還短,這解藥配起來是極難的。小丫頭,過來,我寫給你一個方子,你速速去藥鋪買了回來煎了給月服下,自可解她痛楚。」雅麗寫了一個方子遞給小五。 回到府裡,慕容楓正在庭中種花,是一盆桂花,還有著細細的花開著,瞧他回來了,笑著說:「皇叔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原來種的桂花發出的新枝,特意挖出來送來,我選了個盆種下了,你瞧著可好?」 「皇叔真是偏心,我要了好幾次他都不肯,這次真是大方,先是送花,這又送來一盆,如果皇皇祖母知道,一定'傷心'壞了,她可是要了好幾次,皇叔都不肯答應,連朵花都不捨得摘。」司馬銳笑著調侃到,「難得皇叔如此喜歡你,他原本是很少和小輩們來往的。」 慕容楓微微一笑,「怕是你這四皇子的'名聲'在外,他也是怕你的吧。月嬌姑娘如何了?」 「你不生氣?」司馬銳一愣,慕容楓主動提到月嬌,而且口氣甚是平和,到讓他覺得很意外,脫口問道。 慕容楓一笑,「生氣?我生的哪門子的氣?真是奇怪。」 司馬銳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奇怪,我既盼著你生氣,又怕你生氣。前者是覺得你如果生氣,說明你心中還是在乎我的;怕你生氣,是如果你生氣了,不理我了,我要如何補救。」 慕容楓忍不住笑著說:「司馬銳,你不僅臉皮厚,這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不薄。月嬌姑娘傷了腿,如果臥床休息,應該還在恢復中吧,但願她以後還可以跳她喜歡的舞,她的舞跳得真是不錯。」 司馬銳歎了口氣,說:「我正是擔心這一點,她的病情出了反復,她中了烏蒙國一種特殊的毒藥,只怕以後不能再跳舞。」 「如何治呢?」慕容楓擔心的問,突然笑著說,「不如你去請麗妃幫忙,以她烏蒙國公主的身份,什麼樣的毒藥能夠難為得了她。」 「我正是請她幫忙,才知道月嬌是中了烏蒙國的毒藥。」司馬銳問,「你吃過午飯了嗎?」 慕容楓點了點頭,「我已經吃過了,也小歇了一會,你還沒吃吧?去吃點吧。我在這兒把花種完,再澆上些水就可以了。皇皇祖母剛剛讓小德子來叫我們去祥福宮,我已答應。」 「好的。」司馬銳答應著,「小心別傷了手,要不,讓奴婢們做,你只在一邊看著就好。」 「那才真是無趣。」慕容楓微笑著,低下頭,為桂花培土,「這花自個兒種了,才算有趣。」 太后正和司馬明朗聊天,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一年也就見這個兒子一次,每次總是聊不夠,聽小德子說:「太后娘娘,四皇子和四皇子妃來了。」 慕容楓穿了件水藍色的裙,簡單的挽著頭髮,插一根同色的玉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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