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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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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只好陪笑接著道:「我這邊有位大夫,有望調配出解藥,只是需要一名傷者來試試解毒效驗,不知可否……」 話未說完,上官曦已冷冷打斷道:「本幫事務,無須外人勞心。」 「不是,我只是……」 「袁姑娘,你現下還不是本幫少夫人。」她重重道。 今夏楞住,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忙道:「那什麼……那是誤會,姐姐,我沒想當少夫人,我今兒過來原就是想和謝霄說明白的。」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上官曦冷冷說完,轉身便走,今夏要追上前,卻被阿銳伸臂攔住。 「堂主不想見你,請你回吧。」他硬梆梆道。 「不是,這事她誤會了,我向她解釋解釋她就能明白,明白麼?你趕緊讓開呀!」今夏心裡急,說著就去格阿銳的手。 阿銳目中閃過寒光,手上暗運勁道,猛得發力,反而將今夏震得退開兩步。 「你怎麼聽不明白人話呀!」 今夏搶步上前,為了逼開他,以手為刃,直取他的面門。 阿銳左臂下沉,隨身一轉避開她的掌風,使今夏落了個空,與此同時,他順勢擒拿住她的右手,往前一帶,左手已牢牢鉗住她的咽喉。 要害被制,今夏動彈不得。阿銳的手似生鐵一般,鉗得她臉漲得通紅,險些透不過氣來。 亭外,丐叔手裡拈了一粒小石子,牢牢地盯著…… 片刻之後,阿銳驟然鬆開手,寒著臉道:「再來騷擾堂主,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說罷,他轉身離開。 今夏喉嚨生疼,捂著脖頸,咳個不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幹瞪著他走遠。丐叔把小石子丟到一旁,慢悠悠踱到她面前。 「怪丟人的!叔,讓你看了個笑話。」今夏估摸著咽喉處肯定青舯了,一碰就生疼生疼的。 「不丟人不丟人,那小子那身功夫,估摸可著整個揚州城,連你叔都算上,最多找出三個能占他上風的。」丐叔歪頭看她脖頸上的傷,嘖嘖道,「金剛纏絲手,肯下苦功練這手的人可不多了。」 「很厲害麼?那我也去練。」 「你道是想練就能練的麼,這功夫我聽說不外傳,再說過於剛猛,姑娘家也練不了。」丐叔繼續嘖嘖,「那小子看著年紀不大,竟然能練成這功夫,不錯不錯!」 今夏不滿地瞥他:「叔!您別光顧著惜才了,也心疼心疼我行不行?我這一日,還沒碰上一件順心事兒呢。」 「心疼,心疼……我把雞爪給你啃啃?」 「算了,咱們去沈氏醫館,那裡還有兩個傷者。」 今夏複看了眼上官曦消失的方向,無可奈何地摸了摸脖頸,轉身往沈氏醫館去。繞了半個城,好不容易到了醫館,在堂前一問醫童,才知道那兩名傷者已於昨日咽了氣,因怕傳染給旁人,連停屍都沒有停,直接就下葬了。 「來遲一步!就差一日……」 今夏煩地直搓額頭,但該辦的事情還得辦。烏安幫的事情,就算謝霄說了不算,謝百里說了肯定算數,她和丐叔又去了一趟謝家,只可惜家僕仍是說他們還未回來。 「唉!今兒真是諸事不宜,我就該看了黃曆再出門。」今夏歎著氣。 丐叔想了想:「東洋人不是屠了個村子麼,我去村裡轉轉。」 「行!我晚些時候再跑趟謝家,若是他們首肯了,我再去尋你……對了,我怎麼尋你?」今夏問道。 「你住的官驛斜對面有關帝廟,你在西面牆上給我留話,後面畫根雞腿,我就知道是你了。」 「雞腿是吧,行!」 辭了丐叔,今夏拖著腳步往回走,跑了大半個揚州城,肚子早就餓癟了。她往懷裡一摸,才想起楊岳包的餅送給了丐叔,不由懊惱,早知道該留一半才是。 回到官驛時,今夏先進灶間找吃的,此時已過午後,飯點未至,灶間自是冷鍋冷灶。她翻來翻來找出兩個冷饃,就著茶水嚼嚼咽下去,權當是一頓飯了。回廂房途中,經過陸繹的小院,她想起頭兒的話,低頭默默走過,卻又想起一件要緊事,不得不折回頭去。 廊下竹籠裡,鴿子咕嚕咕嚕地叫著,愈發顯得院子靜得出奇,莫非陸繹不在?或是在午睡? 「陸大人?」她輕聲喚道。 此時陸繹正在書案前,聞聲微挑了下眉,身子後傾,便從窗子看見今夏在院中東張西望…… 「陸大人?」今夏又喚了一聲,仍舊沒聽見回應。 房門關著,又像是虛掩著,自己是推還是不推呢?她糾結著。 若是陸大人在房內,自己就這麼推門而入,算不算越逾之舉呢? 若陸大人不在房內,自己推門而入,算不算是私闖? 若是頭兒在這裡,他會怎麼做呢?怎麼作才算是安分守己呢?她望著那扇門,繼續糾結。 這門若是推不開……其實推不開反而是好事,既不越逾也很本分……那為何還要去推它,乾脆就當它是關著的不就行了麼,她絞盡腦汁地糾結。 陸繹閑閑地看著——今夏在廊下呆呆發愣,腳尖還使勁往鵝卵石間隙裡蹭,躊躇了大半晌,然後,她竟然低著頭轉身朝外走。 她怎麼了? 他不得不開口喚住她:「袁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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