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豔皇朝之誘魂 | 上頁 下頁
一一〇


  「陛下可是問訊水夜姑娘的身份?」黃洵回道:「那邊並沒有傳出哪家的子失蹤的消息!」「沒有?」歧王微愣道:「難道是從上掉下來的?」黃洵忙道:「陛下息怒,老奴看過姑娘隨身的飾物,衣物飾品皆非凡品,便是般的富家都難以擁有,因此查詢範圍都放在禦都的豪門貴戚之中,就連皇親大臣也都查過,確沒有發現哪家有樣的子!」「倒奇怪?在禦都安插的上百名斥候居然連個子的身份都查不出來!「歧王冷笑道:「那個鐲子呢?條線查出什麼沒有?那是進獻給皇宮裡的物品,出入應該都是有記載的!」

  黃洵俯身回道:「禦都宮裡傳出來的消息,那鐲子是聖上使人拿走的,起拿走的還有上百件珍品,至於去向,誰也不敢問!」

  歧王怔,沒想到會得到樣的答案。沉思片刻,他冷聲道:「讓禦都那邊繼續追查,有消息立刻來報!」

  黃洵恭敬回應聲,遲疑片刻,謹慎道:「陛下若是想知道姑娘的身份,不若直接詢問?」黃洵知道自己話有些冒險,歧王與之間的關係,他心裡清楚不過,看著向來狠絕的主子些時日多些心軟和彷徨,樣的變化令他深深不安,他話不過是希望能夠歧王能夠理清混沌的感情,不要哽于兒私情,以免妨礙歧王統下的大計。歧王微微惱怒,看著眼前位自小便伺候著他的人,眼裡滿是憂心忡忡,他心下動,擺手道:「寡人自有考慮,下去吧!」

  黃洵慢慢退出內室,輕輕關上門,卻不並不走遠,守候在宮門外等待著歧王可能的召喚。

  滿室的寂靜,歧王緩緩坐在椅上,黃洵跟隨他多年,當年忍辱含怨用聲色犬馬來迷惑世人,韜光養晦將朝政大權慢慢收回手中,眼下正是他步步為營,多年謀劃要徹底剿滅盤踞朝政多年的三大世家的時候,黃洵是擔心他耽於聲色,耽誤社稷大事嗎。癡迷嗎?歧王默默沉思,也許最開始是對的驚豔和好奇,那麼之後呢?和相處有種奇異的安寧,他仿佛找到個可以傾訴的對象,無論什麼時候,總是默默傾聽,清澈的眼神裡仿佛知道他切心事,雖然極少回應他,但是那偶爾的兩句話卻正中他的心意,千金易得,知音難求,正是如此讓他格外珍惜。當然,他大可不必順著,只是見過那樣傷痛欲絕的模樣,他不願再去逼迫。至於的來歷,他倒不是那麼迫切的想知道,只是越查越神秘的身份背景,讓他也越來越好奇,越是追查下去,周身的迷霧似乎越來越多,,究竟是什麼人?四月,氣回暖,北地山峰冰雪初融,大地片綠色春意盎然。

  馬蹄聲驚起叢林間的飛禽走獸四處奔走,上林獵場又恢復狩獵的活動,沉靜幾個月寒冬的獵場逐漸熱鬧起來。

  「赫赫……」侍從們騎著駿馬,口中發出呼喊,在叢林中尋找獵物並將它們往狩獵的國君方向趕去。

  只受驚的梅花鹿跳出,歧王縱馬拉弓,「嗖」的箭端端射在鹿頸上,梅花鹿帶著箭奔跑十來米,終於頭栽倒在地上。侍從陣歡呼,當前的兩名侍從奔上去,抬起氣絕的梅花鹿來到歧王面前,讓他察看。莫雅騎在馬上,遠遠地在邊看著,很長段時間沒有樣的騎馬運動,騎沒多久,只覺得渾身陣陣酸痛,再加上射死的獵物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血腥味直讓有些作嘔。

  會,眾人又開始回到叢林尋找獵物,又是陣驚動地的呼喝聲,莫雅聽得心煩,調轉馬頭,準備離些人遠,身下的馬兒剛起步,還未跑開,旁邊的叢林裡面竄出只受驚的小鹿來,或是被人嚇的狠,竟慌不擇路直直向莫雅的座騎沖過來。馬匹被它衝撞,頓時聲嘶鳴,前腿抬半躍而起躲開莽撞的小鹿,莫雅猝不及防,猛地向仰,驚呼聲,從馬背上跌下來。

  狩獵的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住,歧王大喝聲,駕馬向莫雅落地之處狂奔而去。

  歧王奔到身旁,飛快跳下馬,輕輕扶起莫雅,只見臉色煞白,氣息微弱,已失去意識。歧王氣急敗壞地向著後面緊跟而來的侍從吼道:「御醫呢?傳御醫來!」圍獵隊伍裡面本來就有御醫隨行,只是御醫並不參與狩獵,圍獵之時,遠遠地守在旁不曾上前,此時見此情景連忙背起藥箱忙不迭的跑上來,手忙腳亂地向歧王施禮,便上前為莫雅把脈檢查。那御醫名叫李彥,頗為年輕,但醫術出眾,是太醫監的得意弟子。陪王伴駕本也倫不著他隨行,只是宮中的眾御醫們都是些上年紀的老者,騎馬狩獵實在有些為難,年輕的唯有他的騎術還不錯,番推脫之後個重任便落在他的身上,好在歧王精於騎射,歷年的圍獵也沒出過什麼事情,太醫院也就放心讓他跟出來,哪裡知道次圍獵會發生樣的意外。年輕的御醫李彥為莫雅把過脈,的脈象平穩,想來只是受驚嚇再加之體制較弱才會昏厥。御醫稍稍送口氣,才定下心來,查看的氣色,仔細看的面目。此次狩獵,莫雅勉強而來,行動非常低調,鮮少在眾人面前露臉,因此他雖是同行的御醫但也曾看清楚的容貌。細細瞧不打緊,倒把他驚出身冷汗,位傳言中歧王的新寵,竟然是前些時日因為神秘失蹤而鬧得沸沸揚揚的左大將軍未過門的妻子。「怎麼?的傷很重嗎?」歧王焦急問道。

  收斂心神,李彥忙回道:「回陛下,並不大礙,只是受驚暈厥,身上或許有些小傷,微臣開些壓驚的藥方和敷貼的藥粉,好好休息下即可。」

  歧王放下心來,雖然莫雅並沒有受傷,但他也沒圍獵的興致,伸手抱起,道:「回宮!」跨上馬背,扭頭對御醫道:「,跟著!」

  李彥恭敬應是,接過侍從牽過來的馬匹,騎馬揚鞭緊緊跟在歧王身後,心中卻忐忑不安,他雖師從太醫監,但在之前卻只是個小小的游方郎中,因緣際會被招募進入左蒼溟的黑翼軍做軍醫官,隨軍去北地,在左蒼溟剿殺渾屠的戰役中救治不少將士,左蒼溟對他頗為賞識,渾屠之戰後,將他引薦給當朝太醫監做弟子。年前,他也曾經在大將軍府邸見過,那時候病重未愈,受左大將軍相請,他和師傅前去為診治病情,而後又調理很長段時間,似般人之姿,讓人過目不忘。當暉薊傳出失蹤的傳言後,他也曾私下與人做種種猜測,只是他絕不會想到竟然會出現在歧王的後宮之中。

  李彥思慮難停,是否要將此事告知將軍,左大將軍與他有知遇之恩,如此重要之事豈能隱瞞他,可此事涉及宮闈,如果洩漏難免會觸怒歧王,招來殺身之禍。正在他左思右想之時,隊伍已經來到城外的上林獵場的行宮前,看著行宮因為歧王到來而佈置的重重護衛,李彥長長得吸口氣,暗自下決心。

  「每次服用湯藥後,再將些藥粉用慢火細細熬化待其變得黏稠時再取出,稍涼下,敷在受傷淤血處,冷就換上熱的來回敷用,得敷上柱香的時,如此三後就可化血去淤。」李彥不厭其煩地向侍明如何敷藥療傷,是他第次隨駕,遇上樣的情況更是加倍的小心謹慎,御醫差事雖然出入宮廷為達官貴人們診治,看似無限風光,其實卻是頗多兇險,稍有不慎者連命都保不住。診治的位身份奇異,不管是岐王或者左大將軍都是要命的人物,他自然是萬分小心,抓藥、煎熬都是親自動手,敷藥貼身的活計,他雖不能親自動手卻是再三叮囑侍,不敢有絲毫馬虎。侍女端著熬好的湯藥和藥膏匆匆離去,李彥看看藥房剩餘的藥材,對隨侍的小童道:「還需要加幾味補氣血的藥材,快馬回太醫院取些回來。」

  小童頭應道:「是!大人,取哪些藥材?」

  李彥道:「寫張方子吧!」說著,走到藥房的小書桌前,取紙筆,略思索,在紙上寫數味藥材及份量,墨蹟稍幹,交給小童。

  小童把東西往懷裡揣,道:「既然急用,小人立刻就去!」話間,已經跨步向房外走去。

  「等等!」李彥突出聲止他,重新回到書桌前飛快得又寫道藥方交給他,道:「這道方子拿去,同去取上面的藥材交給大將軍府的左劍左侍官大人,他從前受過箭傷落下病根,離京之前本想替他診治。時半會的,也回不京,先就著些藥讓他緩緩吧!」小童接過藥方,笑道:「大人放心,小人定辦好!」

  李彥頭道:「好,快去快回!」

  小童立刻到禁軍處領通行的牌子,要匹馬,馬不停蹄地動身去暉薊。

  李彥捏捏手心的冷汗,長長地歎口氣。若是大將軍知道的下落勢必會與岐王發生衝突,倘若導致兩人交惡,恐怕又會引來岐國朝廷的次動盪,他麼做究竟是幫人還是在害人呢?北地的春,色依然早早沉下去,夜間氣溫仍然是寒氣逼人。自莫雅受傷之後,房間裡的爐火就再也沒有停過。

  或許是已經習慣律的溫暖,雖然蓋著厚重的錦被,她的手腳依然冰涼。莫雅環抱著自己,身體在轉動時仍會感到些許疼痛,不過經過幾的治療,身上的那些傷已經好很多,淤青也消散得很快。那個御醫,莫雅擔心地想,是見過的,在大將軍府的時候,他曾經不止次地為她診治過,他應該認識,他會告訴左蒼溟嗎?

  莫雅歎口氣,當然不認為自己在岐宮中的消息會隱瞞多久,畢竟左蒼溟同岐王關係菲淺,整日出入宮廷,要想避開他實在有些困難,比起在岐宮中曖昧的存在,更害怕面對左蒼溟,給不他想要的,他炙熱的感情只會灼傷兩人。因為莫雅的意外落馬,岐王停止圍獵,更改春獵的計劃,命人著手安排回宮的事宜,待莫雅傷情好轉後就立刻動身返回暉薊。

  在上林行宮修養五後,御醫確認莫雅傷情無礙後,岐王下令回宮,浩浩蕩蕩地隊伍剩興而來,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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